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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念头刹那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陈文志不禁向和陆天涯交手的那人望去。却发现此人一身黑衣,黑巾蒙面,根本瞧不出是何模样,仅露的一双眼睛狭长,目光如电,身材极高,手掌奇大,犹如蒲扇一般,他右手中握着一把雪亮的短剑,长不过尺许,剑身薄而窄,看上去锋利异常。
如此短剑握在如此大的手掌中,看上去有些滑稽,但绝不可笑,甚至可以可怕来形容。只见短剑在手中施展开来,如闪电破空,极为迅捷,但诡异的却未发出丝毫破风声,霎时间便刺出了数十上百剑,带起道道光华,宛如银蛇乱舞,招式更是刁钻狠辣,每一招皆是从令人意想不到的角度刺出,且招招不离陆天涯要害。
一寸短一寸险,使用如此之短的短剑,黑衣人自是擅于近身搏杀,因此他身法展开,身影飘忽不定,招招皆是揉身直上,欲抢至陆天涯近前,尽展自己所长。
黑衣人的意图陆天涯当然明白,他使用的是长枪,一寸长一寸强,若被黑衣人欺到近前,长枪难以施展,定会陷于被动局面,因此绝不容黑衣人得逞,长枪舞动如风,大开大合,凌厉迅猛,始终将黑衣人逼于三尺之外,近身不得,而黑衣人偶有仗着迅如鬼魅的身法欺到身前,便横枪硬挡硬架。他击出的每一枪都是势大力沉,黑衣人的短剑根本不敢与之相触,因此丝毫无法停留,只是一沾即退。
陆天涯的枪势凌厉迅猛,黑衣人难以近身,但黑衣人的身法却如鬼如魅,飘忽不定,陆天涯也难奈他何,一时间两人陷入相持不下的缠斗之局。不过虽陷入缠斗,两人却不敢有丝毫大意,彼此的动作皆是快极,一着不慎,怕是难逃血溅当场之厄。
看着激斗的两人,陈文志心中又是一惊,他发现黑衣人的出手速度还在公孙玉麟之上。陆天涯和公孙玉麟动手时,仅采取守势便使公孙玉麟无可奈何,但此时却是和黑衣人以攻对攻,可见对黑衣人的出手速度也心有忌惮,不敢自陷被动。另外他感觉陆天涯愈加的高深莫测,“在击杀青云十二煞时,陆天涯的出手速度虽不下于我,但也只是不相上下而已,但此时展现出的速度却似还在我之上,他的武功究竟有多高?”
在陈文志暗暗心惊之时,一个人来到赵铁山近前,压低声音,沉重道:“赵伯,有十处暗桩被杀,看伤痕和死状,像是被人活活扼死的!”
此人说话声音虽小,但陈文志却仍听的清楚明白,心里涌出几分怒意,“这黑衣人好残忍的手段!”不过心中虽怒,脸上却仍保持着淡然的神色。
赵铁山闻言,身躯一震,盯着场中黑衣人的双目中似欲喷出火来,握着烟杆的右手猛的攥紧,用力之大,骨节都已发白。
他身边,额头上有一块红色胎记的东方亮闻言,一震手中软鞭,怒道:“赵伯,此人竟杀了我们这么多人,我们还讲什么江湖道义,不如大家一起上,将他碎尸万段,为老洪和十位兄弟报仇雪恨!”
衣衫华丽的王雄飞和面色蜡黄的华赤真也倏地握紧手中兵刃,有些企盼的望向赵铁山,似已按奈不住。
赵铁山沉默了片刻,正要开口,场中的激斗突生变化。
原来缠斗了这么久,陆天涯对黑衣人诡异的剑法和飘忽的身法已有所适应,手脚逐渐放开,出手之间再不用那么小心翼翼,因此枪势一变,出枪的速度竟又快了一分,其上的力道却不减反增,堪称枪势如山,疾如电闪。一时间破风声大作,成千上万道枪影在陆天涯周围形成一面大网,将两人一起罩住,逐渐收紧。
陆天涯这一变,黑衣人顿觉压力大增,被那重重枪影和呼啸的劲气裹住,犹如陷身泥沼,身法竟有施展不开之势,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难,心中一惊:“陆天涯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还如此威猛?”吃惊的同时,运转真气,欲要冲破这张由枪影织就的大网,但冲了几次,却均被那如山的劲气逼回。
脱身不得,形势愈加不妙,黑衣人眼中凶芒一闪,心道:“看来身份是难以隐藏下去了,也罢,迟早要暴露的,免得让陆天涯小觑了我。”
念头一转,黑衣人左手一立,一掌击出。在重重枪影之中,这一掌准确的拍在长枪枪杆之上。
“砰!”
巨大的气劲交击声响起,尘土飞扬,劲气四溢,枪影消散,人影乍分。
此时虽已是晚秋,天气已有一丝冷意,但随着劲气乱飞,一股刺骨的寒意随之弥漫开来,宛如正值严冬,那举着火把的趟子手中竟有人冻得牙齿打颤,发出“格格”之声。
陈文志内力深厚,修炼的又是至刚至阳的烈阳诀,因此只是感觉到有凉风吹过而已,不过看到那些趟子手的异状,不禁有些诧异,“好阴寒的内力。”
陆天涯被震退两步,感到一股冰冷而邪异的真气竟沿长枪疾涌而至,欲要透掌而入,心中顿时大惊,疾运内力灌入长枪,将那股真气自枪尖逼出,盯着黑衣人面色凝重道:“啸月诀!”倏地目光落到黑衣人奇大的双手上,瞳孔微缩,沉声道:“‘夺魂无常’颜江?”
怕再被陆天涯长枪罩住,黑衣人借着强大的反震力向后掠出三丈之多,看陆天涯在自己的啸月真气下安然无恙,心里不禁暗惊于其内力深厚,此时闻言,一把扯下脸上黑巾,笑道:“陆总镖头好眼力,老夫啸月宗颜江。”
闻得颜江之名,龙威镖局众人不禁骇然色变,赵铁山也是脸色微变。
这颜江可是纵横江湖多年的魔头,凶名卓著,残忍嗜杀,他最喜欢的一件事便是看着别人被活活扼死于自己那双奇大的手掌下,而其性格又是喜怒无常,动辄便翻脸杀人,因此人送绰号“夺魂无常”。相较于手段而言,他的武功更为可怕。其修炼的啸月真气极为厉害,不仅阴寒无比,而且还带有寒毒,一旦被之侵入体内,寒毒便会随血脉运行,所过之处皆是麻痒酸痛,若是被其流入五脏六腑,痛苦更甚,犹如万蚁噬心,直能令人发狂,因此,江湖中人对颜江无不忌惮,“夺魂无常”的凶名较之当年的杀手“箭神”李飞犹有过之。另外,颜江还有一个令人色变的身份,那就是他乃啸月宗宗主颜岳的同胞兄弟,要知道啸月宗可是江湖中寥寥可数的能与三大世家相抗衡的门派之一。
看着龙威镖局众人的脸色,陈文志暗道:“啸月宗颜江?看样子此人怕是大有来头,不知啸月诀是何种功法。”
陆天涯已猜到颜江的身份,因此脸上表情未有丝毫变化,冷喝道:“为何夜闯我龙威镖局,还施辣手杀人?”
颜江“嘿嘿”笑了两声,道:“陆天涯,老夫既然已被识破行藏,也不转弯抹角,我为烈阳诀秘籍而来,杀这些人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交出烈阳诀秘籍,否则,死!”
陆天涯怒笑道:“好狂的口气!颜江,别人也许怕你,但陆某却并不惧你,我不管你为何而来,既然杀了我镖局弟兄,今晚,我陆天涯定要杀了你这个魔头,为江湖除害,为弟兄们报仇!”
颜江讥笑道:“杀老夫?就凭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即使你处于巅峰状态恐怕也难奈我何,更何况你受了伤?”
面色微微一变,陆天涯冷哼道:“受了伤也一样能杀你!”
颜江厉声道:“陆天涯,多说无益,既然你不肯乖乖的交出烈阳诀秘籍,那就休怪老夫无情!”话音一落,撮唇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口哨声一落,西边屋顶上倏地闪现出四个黑衣蒙面人。身形再闪,已落到颜江身侧。
“果然是有备而来!”陆天涯心里一惊,“这四人既然和颜江同至,想必也是啸月宗的高手,这下有些不妙,以啸月诀的阴毒,除了我和赵伯外,其他人恐非这几人对手。”念头转动间,沉声道:“颜江,你不要欺人太甚,告诉你,龙威镖局没有什么烈阳诀秘籍,陆某这么说并非怕了你们,倘若真要以命相拼,凭你们五人还不足以在我龙威镖局撒野,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陆某不愿再有人死伤,你杀我弟兄,我一定要讨回公道,不如你我公平一战,若你能杀我,那只怪陆某学艺不精,无力为兄弟们报仇,死而无怨,陆某可以保证龙威镖局再无人找你报仇,而且你们大可随意在龙威镖局搜上一遍,龙威镖局也绝无人阻拦,若陆某技高一筹,侥幸杀了你,也绝不会为难其他四人,而是放任他们离去,如何?”
这番话说的不卑不亢,而又大义凛然,更是暗藏玄机,陈文志听完,暗呼厉害。
龙威镖局众人听了,均露出感激之色。面对如此凶名卓著的魔头,陆天涯却丝毫不惧,直言挑战,要为兄弟们报仇,这番情义,怎能不令他们感动?
颜江冷冷一笑,正欲说话,他左边一个身材较小的蒙面人却突然开口,声音轻柔,“陆总镖头话说的真是漂亮,既展现出你的有情有义,又暗示我们若动手便玉石俱焚,真是好算计,不过,你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这番话应付刚才那几个自命风liu的家伙还可以,但对付我们却不行。我啸月宗和冷月宗的关系想必陆总镖头也清楚,烈阳诀秘籍,我们得不到便宁可把它毁了,也绝不能让冷月宗得到!”话语里竟透出一股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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