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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满地的碎屑,陈文志对自己的表现还算满意,不过看到丈外那满地的落叶,陈文志心中不禁暗暗叹息:“可惜,我没有学过轻功身法,只能凭借脚步移动笼罩这一丈之地。”
相对而言,轻功身法是陈文志的弱项,不但没有人教,《烈阳诀》上也没有记载,全靠陈文志自己琢磨,到现在对于轻功陈文志只是掌握了基本的提纵之术,而身法,陈文志只是通过观察水中游鱼,天空飞鹰,树上灵猴学到了一些皮毛。
“要学轻功身法只有等以后行走江湖时再想办法吧,”摇了摇头,陈文志驱除杂念,取出长刀,练习起烈阳刀法来。
长刀舞动,快如电闪,刀气纵横。
陈文志把烈阳刀法施展了一遍又一遍,内力逐渐灌注刀中。
铁傲曾告诉过他,烈阳诀真气极为霸道,一般的刀根本承受不住,这话陈文志一直谨记在心,以往他练习刀法时从没有灌注过内力,因为他需要这把刀习练刀法。
但此时,陈文志心中另有打算,他的武功已有所成,速度也达到了自己的极限,内力在何处都可以修炼,而轻功身法及打斗经验却只有到江湖中才能修习积累,因此现在再呆在山中修炼已无必要,是下山的时候了。
所以这时陈文志把内力灌注刀中,一个是想亲眼见识下烈阳诀真气是如何的霸道,另一个是因为下山在即,这把刀坏了可以再买一把,无需担心。
随着内力的运转,刀势更为快捷,宛如狂风骤雨,将烈阳刀法的刚猛凌厉展现至淋漓尽致,而随着内力的灌输,长刀发出璀璨光芒,在急剧的舞动之下,重重刀影将陈文志完全遮住,刀影相连,彷如一轮明日,霞光万道,热浪翻滚。
逐渐的,长刀越来越红,陡然,“啪”的一声爆响,长刀碎裂,火红碎片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四处激射,再现当年铁傲震碎长剑的场景。
陈文志早有防备,看准来势,身体倏地后仰躺倒,将向他射来的碎片尽数躲过。
碎片过后,陈文志站直身体,看着几枚碎片铿锵有声的射进石地,心中暗叹:“烈阳诀果然霸道!看来自己以后一定要找把好刀才行。”
感叹几声,陈文志就地盘膝坐下,恢复消耗的功力。
两个时辰后,陈文志睁开眼睛,蓦地起身:“下山!”
简单的两个字,蕴含了陈文志多少的心血和汗水,整整七年的苦练,无人指点,无人陪伴,其中孤苦、寂寞尽在不言中。陈文志也由一个幼稚少年成长为一个气宇轩昂的青年。为的是什么?就是此刻!铁傲的深仇和未了心愿,他的站在武道巅峰的梦想都等着他去完成!
走回石室,简单的收拾一下,穿上自己用兽皮粗制的衣服,揣起《烈阳诀》,带着自己攒下的银两,深深的环顾一眼宽敞的石室,陈文志毅然转身离开。
踩着满地的枯叶来到石壁边上,陈文志转头认真的盯着有些萧索的石台,将这里的一切都记在脑海中,带着几分感慨,几分惆怅,腾身而起,在石壁上微一借力便已登上山顶。
卓立绝顶,仰望无尽长空,俯瞰无边大地,陈文志心中生出一股天上地下,唯我一人的冲天豪气,一声长啸脱口而出!
激越如龙吟的啸声响彻缺月山,连绵不绝,久久回荡。
所有情绪尽皆化作一声长啸,陈文志心中顿觉畅快,身形一展,疾快的向山下掠去。
享受了一番风驰电掣的动人感觉后,陈文志已至山脚,找到附近的一处农家,梳洗一番,用身上兽皮换了一套粗布衣服穿在身上后,陈文志才赶往潭州城。因为他头发蓬乱,身裹兽皮,衣不蔽体的样子实在太过惹眼。
悠闲的走在官道上,陈文志扯着极不合体的衣服,心中浮现出那对农家夫妇初见到他的样子时那副惊骇的表情,不禁暗暗好笑。
小半个时辰过后,陈文志便进了潭州城。
重回故地,来不及感慨,陈文志急忙找了一家卖衣服的店铺,买了两套合身的衣服。他身高八尺,而那农夫比他矮了近一头,衣服能合身才怪,穿在身上,那种束手束脚的别扭感觉,把陈文志折磨坏了。
换上衣服,陈文志又找了一家铁匠铺买了把钢刀背在背上,出铺时,却看到墙上挂着数条勾索,心中一动,又回身买了一条揣入怀里后才步入熙攘的大街,向潭州城最大的酒楼一品居走去。
他离开这里太久了,七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因此他需要探听一下消息,看看孟知秋是否还是潭州知府,江湖中有什么事发生,更重要的是有没有铁凤菲的消息。而陈文志做游童时便知道酒楼妓院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一个是因为人喝点酒就容易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另一个则是因为大多男人见到漂亮女人就忍不住卖弄自己的见多识广。
陈文志迈步进了酒楼,挑了一个靠窗的桌子坐下,叫过小二,忍痛扔给他一块碎银,便轻易而又不着痕迹的从喜笑颜开的小二口中得知一个重要消息。
原来孟知秋陷害铁傲有功却没有得到升迁,仍任潭州知府,而且今晚孟知秋会在一品居宴请几个从京城来的富商。
随便点了几个菜一壶酒,打发走小二,陈文志暗暗咬牙:“孟知秋,今晚就是你这狗官的亡命之时!”
不多时,酒菜上来,陈文志自饮自酌,暗中则定下心神,功聚双耳,从酒楼里那噪杂的声音中搜寻自己想听的消息。
半个时辰过去,陈文志已吃饱喝足,消息也听了不少,却没有一条是让他感兴趣的,更别提关于铁凤菲的消息了。
失望的微一摇头,陈文志便打算收功,结账离开,突然,一把粗豪的声音传入耳中:“汪兄,你听说过铁傲吧?”
陈文志心中一震,没想到最后竟听到和师父有关的消息,忙仔细倾听。
一个低沉声音接道:“略有耳闻,据说他少年时便凭借铁家绝技烈阳诀名震江湖,而后成为大元帅,威震一方。不过前些年江湖盛传他遭高手围攻,最终重伤而死,距今也有六七年了吧,冯兄怎么会突然提起他?”
粗豪声音神秘道:“你知道吗,虽然铁傲已死,铁家也被灭门,但铁傲仗之纵横江湖的铁家秘技,以至阳至刚闻名江湖的顶级内功心法烈阳诀却并没有因此失传。”
低沉声音惊讶道:“竟有此事?”
粗豪声音忽然压着嗓子道:“告诉你一个最新消息,龙威镖局近期会在定阳接一趟镖,押往淮州,而那镖物正是烈阳诀秘籍!”
低沉声音仿佛被这消息震住了,半天没有说话。
暗中窃听的陈文志也是心中一惊:“怎么会还有一本秘籍?师父并未和我说过啊!”
倏地,陈文志脑海中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师姐遭遇了什么不测?”
可转念一想,陈文志又排除了这个差点惊出他一身冷汗的猜测:“不对,师父说过师姐并没有修炼烈阳诀,而且师姐应该也没有秘籍,否则师父也不会为了烈阳诀的传承而叮嘱我将秘籍交给师姐,那这镖物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低沉声音再次传来:“冯兄,这么重大的消息我怎么没有听到半点风声?再者,这消息本该非常隐秘才是,你又是如何得知?”
粗豪声音得意道:“汪兄,实话告诉你,冯某即使不是最早得知此消息之人,但也差不多,现在消息还没有在江湖中传开,若没有特殊渠道,怎能听到风声!至于我怎么知道的你不用管,但我可以人格担保消息绝对真实,相信过几日江湖上便会传的沸沸扬扬,到时你就会知我所言非虚。”
低沉声音笑道:“冯兄的话,小弟岂敢不信!来,喝酒!”
觥筹交错声响起,随后,粗豪声音道:“怎么样,汪兄,动不动心?”
低沉声音叹道:“那是自然,烈阳诀可是江湖上的绝顶秘籍,谁不动心!可是小弟武功低微,实在是有心无力呀!”
粗豪声音反驳道:“话不能这么说,等消息传开,对烈阳诀起心思的人定会有很多,到时候谁能拔得头筹还很难说,说不定咱们兄弟命好,真能抢到手呢,再说,即使运气不佳,去看看热闹也好啊,恐怕这次是近几年来江湖上最大的一次热闹了。”
低沉声音赞道:“冯兄所言极是,小弟听你的。”
粗豪声音笑道:“好兄弟,趁着消息还没传开,不如咱们先去碰碰运气,今天就出发赶往定阳,如何?”
低沉声音干脆道:“好,咱们这就走!”
随后声音消失,想是两人已结账离开。
听到后面这番话,陈文志心中一动:“说不定秘籍只有我这一本,传出消息之人只是故意捏造一本烈阳诀秘籍出来,目的恐怕就是为了吸引大批高手的觊觎,从而陷害龙威镖局。”
虽觉消息中的烈阳诀秘籍纯属子虚乌有,陈文志仍有些担心:“万一是真的呢?也许是师父忘了告诉我甚至是连师父也不知道的复本,如果真的有另一本秘籍流传在外我却置之未理,那岂不是对不起师父,对不起铁家?不行,无论消息是真是假,我都要去定阳打探一番,眼见为实,如果秘籍真的存在,定要让之物归原主。”
打定主意,陈文志又听了一会,再无有用消息入耳,于是起身结账,离开一品居,找店铺买了些纸钱后,向破祠堂方向走去。
再历七载风吹雨打,破祠堂仅剩的半边屋顶已经全塌,只余断壁残垣萧瑟孤立,看着眼前面目全非的祠堂,陈文志不禁有些感慨。
转到祠堂后,寻到标记,陈文志扑通跪倒,眼泪夺眶而出,磕头道:“师父,徒儿不孝,七年都没有来看您,不过文志没有让您失望,如今已习武有成,今晚定会用孟知秋的项上人头来祭您的在天之灵!”
言毕,陈文志扑倒在铁傲的埋骨之地,放声痛哭。压抑在心底七年的思念、悲伤在这一刻完全爆发,尽情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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