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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风灵学院建立以来,文院的人数就从未超过千人。就以这届来说,满打满算也不过堪堪五百人,与数千人的武院相比,实在是有些寒酸了。
不过,时代造就形式,唯武的时代,文风自然算不得正行,从这方面看来,半千之人也着实不少了。
由于人数的限制,从第二届开始,文院就从几个班的分离式教学转变为了一个班的统一式教学。
能学到什么,能得到什么,就看你自己的了。
说白了,对于风灵学院来说,文院的存在只是一个形式而已,或者说仅仅是一个重要的分支,或许如今的文院最大的意义就是:向外界宣称,风之帝国,不轻文!
……
……
吴天走在人群最后,手中轻轻的握着一个精致的香囊。自从踏入风灵学院大门的那一刻,他就隐隐有一种直觉,自己与这个香囊的主人,距离,没有多远了。
心中这样想着,脚步随着众人来到了一座宏伟的建筑外,建筑古朴,可以说有些简陋,只看这些,很难想象这是帝国最好的学院。
再往前看,是一尊巨大的雕像,不知什么材料雕刻而成的人型雕像。
那人一袭灰袍,单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横在胸前,手中捻着一本书籍,一条白玉腰带将他瘦弱的身躯衬的修长。往上看去,面貌普通,嘴角微微含笑,满头的长发被发带随意地束在身后,端的一副书生摸样。
“这是……”吴天抬头盯着雕像,不知为何,他始终觉得这尊雕像本身就存在一种冲突感,仿佛是矛与盾的结合一般。
“是…眼睛么…”片刻后,吴天眼眸一凝,他终于找到了那种矛盾点的所在之处,应该,就是那双眼睛了。
无论从那个角度看去,雕像都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而已。可是,那双眼睛中所透露出的却是极其不相符的神色,霸气、凛然、冷淡,甚至还有一些……
“噬血……”吴天嘴中喃喃道,心中悄然涌上了一股深深的讶异,这种眼神,他以前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那就是他那个冷傲的叔叔----寒烈!
在这片大陆上,难道真的有人能够与寒烈相比么?不,应该说,在雕像身上,他看到了一丝寒烈的影子。
“君书,这就是君书啊。”吴天身边一个青年感叹道。
“迟早有一天,我必定也如君……”衣着青衫的少年满脸憧憬。
“能把一介书生做到如此地步,君书当真一世传奇。”
……
听到周围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吴天揉了揉鼻子,嘴角微微弯起~
君书,真的,只是一个书生么?
他可不相信,有这种眼神的男人,甘愿持文而庸!
吱----
厚重的大门被缓缓推开,一股清幽的墨香夹杂着些许的檀香徐徐传出,半米高的櫞木书桌整齐地摆落在四周,桌前没有任何木椅,如若盘腿而坐,刚刚恰合一个人的身形。
吴天随着人群进入了文院的大门,四处看了看,而后径直地走向了靠近窗户的角落处,吹了吹没有一丝灰尘的书桌,轻提衣袍盘腿坐了下来。旋即有些别扭地移了移身子,这种坐姿,不知是谁想出来的,对于他这种从未接触过的人来说,却是要习惯一段时间了。
片刻后,几百人陆续地坐了下来,就算如此,诺大的文院中依旧空了几百个座位。
当初文院的创办者,倘若看到此时这种‘凄凉’的场面,不知会是如何一种表情。
“姑娘,能与我换一下座位么?”思索之际,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了吴天的耳中。
坐在吴天旁边的少女轻轻地吹了吹书桌上的灰尘,而后将手中的书籍放在桌上,随口答道:“不能…”
“呵……”吴天偏头看了看朗如玉,心中暗笑不已,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能够无视朗如玉的女子。当然,除了司空摘月,在她眼中,怕是也没有男女之分吧。
朗如玉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这让想看他吃瘪的吴天有些失望,随后他走到吴天身前那人的身边,说:“姑娘,能与我换一下座位么?”一样的话语,一样的语气,一样的表情,宛如机械,没有丝毫的变化。
“啊?我么?”少女有些紧张地指了指自己的脸,待看到朗如玉微微点头后,这才满脸通红地站了起来,结巴地说:“可…可以…”对她来说,朗家少爷的身份只能仰望,能与他如此近距离地说话,这足以让她一颗少女心娇羞不已了。
朗如玉对少女点了点头,盘腿做了下来,旋即侧头望向窗外,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吴天微微摇了摇头,他怎么不知道朗如玉的意思,只不过他实在是接受不了那种封建的叫法。
无论如何,或喜、或忧、或志、或愁,只要你踏入了这扇大门的那一刻开始,未来的道路必定不会平凡。
尘埃落定,所有人都盘腿坐在书桌前,几百双灼热的目光地落在了最前方的那道人影身上。
妇人静静地盯着面前坐落的学生,他们是她本届的弟子,或许也会是她最后一届的弟子。他们当中,能有多少人升幅,又会有多少人沉沦,这些她不会过问,她只希望自己的学生能够明白一件事情!
妇人推了推桌子上摆放的《叙兵论》,道:“什么是文?”
开门见山,直入主题,简单而又直接。
虎头虎脑的问题,留给了一群云里雾里的学生,文院入学第一课,竟是这个问题,而且还是这般简单的问题。
坐在庭下首排的一位白衣少年率先站起了身,而后向妇人微微躬身,清秀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润,开口说道:“老师,学生名为夏源,以我所学,文大致有四种含义…”
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其一、社会意识形态之一,把一切用文字书写的书籍统称为文。其二、玄域四科,《兵令》、《文说》、《诗易》、《古颂》。其三、指辞章修养。其四、古人意识的产物,生活的反映,客观的物质经过了人的头脑之后,重新组织编辑而出的用文字表达的东西。”说罢,夏源仿佛又想到了什么,而后再次躬身道:“其五、文为人的社会性、民族性、阶级性以及真实性。当然,这第五点为学生自己的理解,老师可以着情考虑。”话毕,俯身而坐。
嘶~~~~~~
一阵阵倒吸凉气的声音响起,文的意思他们都知道,可最多也不过明白其中的两点。而这个名为夏源的少年,究竟有多深的阅历,才能阐述五点之多。如果只因为这一点,还不足以让他们惊讶,最重要的是因为这第五点是他自己理解而得,能有这般理解力的人,古今唯有那些大文豪才能做得到吧。
“厉害,厉害……”吴天也忍不住赞叹了几声,能在一个领域上有这般的理解力,足以震慑旁人了。从这方面来看,他自己远远比不上那个少年。
闻言,妇人冷冰冰的脸色也有些略微的变化,淡然的目光落在了夏源身上,停了几息,开口道:“或许,你说的对。”
夏源朝妇人点了点头盘腿而坐,可眉角却忍不住皱了起来,或许?那就是错了,可他不明白,错,在哪里。
见夏源坐了下来,妇人将视线扫向众人,再次问道:“什么,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