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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男子疾步而行,一路向南,捡着无人之处行去。
其中两人伤的很重,腿上还带着飞刀没有拔出,鲜血在奔跑中不断渗出,很多时候两人要凭借中间的男子搀扶才得以跟上。
“是他,是他!是那个替罪羊通缉犯!”中间的男人仿佛想起了什么,眼中一亮,喊了出来。
可就在此时,忽然几下时断时续的二胡声传入几人耳中,瑟瑟断续之音越来越近,只觉如哭如诉,如泣如叹,甚是凄苦。
三名男子闻声立足,神情戒备,中间男子微微皱眉,朗声说道:“哼,何必躲在暗处鬼哭狼嚎,足下有何贵干?还请尽快现身!”
却听二胡之声不止,一个沧桑之声硬是从中插来,长叹一声说道:“公子当日赞老朽琴拉得好听,老朽特此前来献上一曲,可公子又怎地说是鬼哭狼嚎?”
中间男子只听齐声未见其人,已经颇不耐烦,可又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当下直接问道:“可惜鄙人今日没这个雅兴!自当日客栈一见,我便知阁下是隐士高手,不知与‘中原七隐’是何关系?”
“呵呵呵……果然,果然!果然是,果然是……”三名男子只听那老乞丐并不答话,却是一连说了四个“果然”,却又不见下文。同时又闻那二胡之声忽然一个高音急转,然后只觉眼前一道残影飘过,便没了动静。
片刻之后,远处二胡之声又起,仍是那曲悲凉凄苦的《二泉映月》。那三名男子却只觉颈中一凉,鲜血喷射而出,才知道自己三人脖颈之中已经多了一道极细却又极深的伤痕……
这台杀人机器终于停止了所有的计算,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听到了自己鲜血发出了“嘶嘶”的声音,他知道,这是他一生所能听见的最后的歌……
“果然是朝廷鹰犬,禁军走狗!”老乞丐白眼依旧上翻,脚下不停,手中二胡仍是“咦咦呀呀”响个不停,终于说完了“果然”之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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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涅忍着腹部疼痛,咬牙站起,眼见数千名官兵已经四面八方围了上来,心中焦急万分。如今来的六名男子三人已死,三人已去,颜的下落却仍不知晓,追又追不得,打又打不过,现又来了这许多官兵不知所为何事,若是被识破了他通缉犯的身份,又当如何是好?
情急之中,涅把目光投向了绚,见绚也是强忍着腿上伤口,细剑归鞘,傲然看着远处官兵。
涅上前低声问道:“不去追那三人,颜的下落却又如何知晓?”
绚仍目视前方,淡定答道:“莫急,我看与我们相约之人,也未必便是那六个男人。”
涅闻言大感疑惑,正待追问,众官兵却已行至面前,涅一眼望去,为首之人正是曾与自己交过手的那个邵队长。涅生怕被他认出,连忙又将自己凌乱的长发向前撸了一把,将面目遮住。
不想这邵队长走到跟前却看也没看涅一眼,只是低头看着三具男尸,脸上顿时呈现惊奇之色,口中啧啧称奇。
本来死了个把人命倒也不算什么,可这格瑞市中又无战乱,眼前尸体却是惨目忍睹,一人整个胸腔都被割裂,两人双臂齐齐割断,脑袋又被砍下一半。纵然这邵队长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可见到如此场景也是不禁作呕欲吐。
良久之后,邵队长才抬头向涅与绚问道:“喂,你们两个!可曾看见地上这三个人是怎么死的?”
涅顿时长松一口大气,原来他与绚一到伯恩市便换上了粗布百姓衣着,这邵队长只把他们当成了平民百姓。
涅心头虽是一宽可也不敢做声,只怕又被认出了声音。绚却朗声答道:“将军,小的只是路过此处,并不知情。”
那邵队长追问道:“他们一行应该还有三人,你们又可曾见过?”
绚一指南方,说道:“刚才好像有几个黑影朝那边去了,他们跑的太快,小的实在没有看清几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一伙。”
邵队长闻言心中惊讶,自己明明率千人包围而至,却又怎地还是让另外三人跑了?连忙大声下令道:“追!赶紧给我追!留下一个小队将这三人尸体收拾干净,抬回将军府!”
只见数百人上前,强忍呕吐,将这三人尸首扔到担架上,其余人等便要离去。
可就在众官兵行至涅与绚身侧之时,只听那邵队长突然下令喊道:“给我把那二人拿下!快!”
涅心中一惊,连忙又抽出了本已藏至怀中的“暗之裂空”。扭头一看,绚却早已出手,细剑如电,瞬间便刺到了十余名还未反应过来的官兵。
只听那邵队长在远处大声叫道:“妈的!当我是傻的吗?你们两个路过?这村里的人听见有官兵来躲还来不及,你们还出门路过?路过干嘛?打酱油吗?打酱油打了一身血迹?想糊弄老子,你们还嫩了点!”
那邵队长喊得眉飞色舞,自鸣得意,绚却毫不理会,杀的也是风生水起,龙飞凤舞。只是苦了涅此时腹部伤势疼的厉害,完全仗着那“暗之裂空”无坚不摧,又弥漫着阵阵死气,众官兵一时间才难以接近。
其实绚此时也是有苦难言,毕竟敌众我寡,自己腿上也已受伤,在这样苦撑下去,必然是死路一条。可她知道,如今却还不是跑的时候……她,必须等……
此时,西方地平线上,太阳也只残留了最后一丝余辉挂在地上,恋恋不舍。忽然一声闷响在远方传来,地面开始微微颤抖,仿佛要将那片残阳抖落……
“来了……终于来了……”绚身形一矮,躲过数杆长枪,同时挑断了数条脚筋,朝涅望了一眼,只见涅就在一旁,手中“暗之裂空”舞的已经越发凌乱,身上也被刮伤数处,只剩了苦苦挣扎。
绚随即起身,猛的发力,一剑将一名官兵脑袋砍掉一半,抓起那人衣领,一把向涅投去,同时尖声喊道:“啊!颜姑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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