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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与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二人依血书之言去了南郊,发现所谓南郊,其实便是格瑞市南边城外一处村落。整个村落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血书单写日落之时南郊不见不散,可具体又在何处相见呢?
涅、绚二人自然不得而知,眼见刚刚时过正午,料想若是约得日落之时,对方也应已至此处,于是四处向村民打听可否有外人来此。
二人分头东走西顾,四处询问,几乎问遍了所有人家,却是未得其果。
可二人倒是听了村里一件怪事,就是做为村内唯一水源的一条小河近日来日渐干涸,村民中有人去上游查看,却是几日来一去不回。全村虽然焦急,可是想到夏日炎炎,又许久不曾降雨,河水干涸也属正常。故而除却前往上游之人的家人,村民除了怨声载道,却也没再多想。
二人别无他法,唯有苦等。
眼看夕阳渐渐西下,这敌暗我明的状况可不是绚之所长,于是绚将涅留在村口独自等待,自己用影遁之术在附近隐匿了身形。
涅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绚使用影遁之术,他只见眼前黑影一晃,绚便消失在了一片阴影之中,虽然细看之中仍能发现绚所处之处略有起伏,可加上绚对自己呼吸的调整,若是事先不知,必然难以察觉。只看的涅惊叹不已,赞口不绝。
绚全身感受着周围空气的流动,将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骼都彻底松弛下来,将自己的呼吸降到最低,完全融入了周围空气的流动之中。
可就在这自然的空气之中,绚忽然闻到了,不,是感受到了一丝异样。
“有人来了,很多人,在村子四面八方包围而来。几百,不,是上千,步伐整齐,貌似是军队……”绚连忙隐匿中走到涅的耳旁低声提醒。
涅大吃一惊,想来自己和这格瑞市军队还真是有缘,上次就在此被擒,难道此番颜也是被朝廷所抓?可是越想越是觉得不合情理,区区地方军队,又怎么敢抓“中原七隐”?要说就是为了引出自己,未免也太过牵强了一些……
正当此时,六个高大男子却突然出现在了涅的眼前。其中两人在前左右间隔二尺,脸上挂着标准的绅士微笑。两人在中间左右间隔不足一丈,脸上严肃正直。最后两个随后左右间隔也是二尺,却是满脸的阴郁之情。六人前后三排之间间隔三尺,每迈一步,无论是步伐间距,还是出脚时间,都如同精确计算出来一般,分毫不差。
正当涅惊讶之时,在前两人忽地鼓起掌来,出声说道:“不愧是人教第一杀手,影遁之术实在是高!”
绚闻言神色一变,现出身来,向后退了半步,一脸狐疑问道:“你们又是……”
“呵呵,你知道是你的敌人就是了!”前面两名男子说话中已然飞身抢上,两把武器从后腰长袍中蓦地拔出,竟是两把巨大异常的朴刀。刀背厚达一寸,刀身宽有半尺,长达四尺,刀头平齐无锋,看样子这一把刀就足有几十斤重,可那两个男子舞在手中却是举重若轻,只若无物。
虽然二人来的突然,可说起速度,绚倒是毫不逊色,一声冷哼间身影便不见踪影,绕到了二人身后。可是让绚惊异之处在于,方才在那二人身后的四名男子竟然也不急不缓,恰好随着那二人随后跟上。见绚要转到前面二人身后,中间二人手中两把长枪同时刺出,逼得绚只得纵身跳起。可绚刚刚起身,两把飞刀瞬间便又飞刀眼前,只惊得绚一身冷汗,细剑慌忙上撩,才堪堪挡下……
绚这才知道,原来六人竟然动作整齐划一,前面二人出刀砍下,虽然势大力沉,但却是以防御为主。中间二人出其不备,两杆长枪刺得又凶又急,才是全力猛攻。后面二人虽然手持短刀,却是以暗器见长,二人飞刀使得刁钻狠辣,专补前面四人空缺之处。
短短一个交手,绚便知这六人武功每个都比自己相去甚远,甚至都未必赶得上那“同生四虎”其中之一,只是六人基本功异常扎实,配合的又是天衣无缝,他们的站位不属于任何阵法,但却简单实用,三分防,七分攻,他们的步伐动作,精密的犹如仪器一般。而最重要的是,他们身上弥漫的杀气,那是真正在战场上经受过成千上万人鲜血的洗礼才会有的杀气。
一招过后,六人除了手中多了武器,每个人的站位始终如一,表情也是始终如一,甚至就连前面两人的微笑,都丝毫没有变化……
绚突然感觉到,眼前这六个人是一台机器,一台精密、冷酷、毫无感情的杀人机器。他们的任何表情,都只是机器的外表,而他们的作用却只有一个,那就是绞杀、绞杀、绞杀……
想到这里,绚不禁一个寒颤,将涅挡在身后,又接连退了几步。
什么人,究竟是什么人?绚双眉紧锁,完全陷入了迷茫之中……
因为绚发现他们与之前的“同生四虎”和“黑白无常”完全不同,从始至终,他们的目光就根本没有朝涅看过一眼,而是完全在绚身上。仿佛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杀她而来,可又是什么人能够知道自己人教杀手这个秘密身份,而又对自己恨之入骨呢?……
此时,远处上千人的脚步已经失去了掩饰,越来越近。可那六个男人却是充耳不闻,只是随着绚后退的脚步,又整齐划一的向前挪了几步,六人的目光全部像饿狼看着自己猎物一般,盯着绚身周的上上下下,前后左右,堤防着她从任何方向发出进攻,或者是逃跑……
绚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害怕……
这不是实力差距带来的恐惧,而是单纯的气势上的恐惧。
面对“黑白无常”的精妙配合,只是逼出了绚的斗志,甚至面对破的强大势力,绚也能够拼死刺出一剑,可看着这六个男人,或者说这台精密的杀人机器,绚却从内心最深处产生了恐惧……
绚迅速瞥了一眼天空,太阳的颜色正渐渐变得红晕,向西边缓缓落下。绚知道,此时,或许不必急于分出胜负,她,需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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