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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灿笑眯眯的看着贾龙,问道:“贾从事,你出使汉中,传达什么命令?”
贾龙心不在焉,条件反射的说道:“主公让我……”
说到这里,贾龙冷不禁的打了个激灵。
王灿先是利用刘焉派赵韪屠杀益州大族的事情,打乱贾龙的阵脚,使得贾龙方寸大乱,心中对刘焉产生怨气,达到离间刘焉关系的目的。随后,王灿又突然问起刘焉让他出使汉中是为了什么目的,显然为了刺激贾龙。
想到王灿的手段,贾龙觉得心中冷,王灿的手段老辣,可怖可畏!
贾龙抬头看着王灿,心中五味杂陈。
沉默了许久,贾龙突然问道:“王太守,刘焉让贾某出使汉中,是为了让王太守前往成都作为人质,不知王太守意下如何?”
刘焉!
人质!
王灿听见贾龙对刘焉的称呼生了变化,从主公变为直呼其名。同时又点名王灿去成都的目的,显然是恨极了刘焉。王灿心中嘿嘿笑了笑,贾龙此人,到底还是要为他驱策啊!想了想,说道:“贾从事,我乃朝廷任命的汉中太守,何惧刘焉?不过我倒想知道去成都是什么结果?不去成都又是什么结果?”
贾龙眼睛微眯着,端详着王灿。
那眼神,好像要看穿王灿心中所想的任何事情。
然而,王灿面带微笑,神色不悲不喜,让贾龙什么都没有察觉出来。
贾龙神色一肃,说道:“王太守孤身入成都,一去不复返,若是刘焉仁慈,王太守能苟活于世,保全性命;若是刘焉狠辣,王太守定然身死成都,来年连祭拜的人都没有。不过,只要王太守留在汉中,虽然要面对刘焉大军,却仍有一线生机,若是运道好,还有可能击败刘焉,入主成都成就王霸之业。”
王灿听了贾龙的话,笑说道:“贾从事之言,是劝说王灿留在汉中,抵抗刘焉了?”
贾龙眼皮跳动,觉得王灿滑不留手,难以应付。他沉默片刻,说道:“是留汉中,还是入成都,全凭王太守定夺。”
王灿语气咄咄逼人,说道:“嘿嘿,我怎么觉得贾从事希望我留下呢?”
贾龙哼了一声,道:“刘焉的命令我已经传达,如何决定全在王太守一念之间。况且王太守性格果断,坚毅隐忍,贾某如何能够影响王太守的决定,王太守太高看贾龙了。”
虽然贾龙极力否认,可内心还是希望王灿留下。
刘焉屠戮益州大族,欺人太甚,贾龙为了益州大族的利益,不得不反抗刘焉。
因为刘焉掌控了益州,豪强大族们就不得不看刘焉的脸色行事。
在刘焉和家族之间,贾龙毫不犹豫的站在家族一边,选择和刘焉对抗。古人讲究齐家、治国、平天下,又有家国天下一说,先考虑的就是家族的利益。因此,贾龙在得到刘焉让赵韪带兵屠戮益州大族,立刻就准备反抗,为益州大族讨回一个公道。
其实,追根究底,还是为了益州大族的利益。
刘焉入蜀之前,益州有刺史,可百姓们只知道益州大族,而不知道益州刺史。
所有的权利,都掌握在益州大族手中。即使是朝廷任命的益州刺史,也不得不看益州大族的脸色行事。然而,刘焉屠戮益州大族,已经是公然和大族开战,这是两个阵营之间的交手,贾龙必须给刘焉迎头痛击,挽回益州大族的利益。
王灿摇摇头,说道:“贾从事,刘焉所作所为已经触及益州大族的底线,我相信贾从事肯定会奋起反击,反抗刘焉。同时,还有一点需要申明,我汉中不惧刘焉,甚至实力比刘焉更强。不过,我若兵攻打刘焉,贾从事作何打算?”
话音落下,一直闭口不言的任岐兴奋了。
刘焉让赵韪屠杀益州大族,触及益州大族的利益。
赵韪该杀!
刘焉该死!
只要王灿主动兵,再有贾龙和任岐等大族在成都起事,肯定能击败刘焉。任岐想着击败刘焉后,益州大族又能恢复往昔呼风唤雨的日子,连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大声说道:“王太守,您是朝廷任命的太守,击败刘焉后,自然是回到汉中。至于益州牧的位置,当然是能者居之,由贾公担任益州牧。”
王灿戏谑的望着任岐,笑问道:“任太守,击败刘焉后,贾从事能坐稳益州牧么?”
任岐反击道:“贾公德才出众,如何不能坐稳益州牧?”
王灿笑眯眯的说道:“我的士兵不服,很可能会造反啊。”
“啊!”任岐惊呼一声,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旋即说道:“王太守,若无我们相助,王太守想要攻进成都,无异于痴人说梦话。只要王太守配合,我们愿意将巴中、剑阁、巴西、广元、西充等地划给王太守,到时候王太守可独立于益州之外,听调不听宣。如此一来,王太守的势力范围大增,又不受益州约束,王太守以为如何?”
贾龙见任岐异想天开,喝道:“任岐,住嘴!”
任岐撇撇嘴,说道:“贾公,我说的没有错,本该如此。”
王灿笑说道:“任太守长期在外担任犍为太守,手中有兵,很自信啊!”
任岐趾高气昂的抬起头,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哼了声,说道:“我有兵,当然自信了。我是犍为太守,你是汉中太守,官阶平等,本是同僚,王太守能够拥有巴中、剑阁、巴西等地方,已经是非常不错了,你看我都还只是犍为太守呢。”
王灿笑眯眯的看着任岐,知道任岐话里有话。
任岐一番话,是说他任岐目前都只是犍为太守,而你王灿能够拥有汉中、巴西、巴中等地,已经是很优厚的待遇了,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对此,王灿一笑付之。
这世上,总有那么多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鼠辈。
恰巧,任岐就是这样的鼠辈。
王灿眼珠一转,笑问道:“任太守,你说我为汉中太守,你为犍为太守,本是共事的同僚。可惜啊,这人虽然官阶相同,可性格却不同,有道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每个人的能力,不是以官职的大小而论的。”
“本太守的兵讨伐董卓,任太守可有勇气兵攻打董卓?”
“吕布当世虎将,人莫能敌。世人畏惧吕布之威,本太守领兵击败吕布,杀死吕布麾下宋宪、魏续、侯成、曹性、成廉、郝萌六大将,让吕布骑着赤兔马灰溜溜的一人一骑逃回长安,你任岐自问,可有这般能耐?”
“董卓暴虐,挖皇陵,毁宗庙,人人畏惧董卓。然而,本太守和董卓交战,杀死董卓麾下李傕、郭汜、华雄、赵岑等大将,又领兵千里追击董卓,解救董卓押往长安的几十万百姓,你任岐自问,能有和董卓抗衡的勇气?”
说到这里,王灿沉声喝道:“任太守,你看待问题有你自己的评判标准,但我不希望任太守把你的标准加在本太守身上,若是如此,恕不奉陪。”
一番话,说得任岐面红耳燥,脸色铁青。
然而,任岐却无法反驳王灿的话。
他的确没有和吕布交战的勇气,也没有能力领兵和董卓交战,王灿的话,可谓是字字诛心,说得任岐哑口无言。
“自取其辱”
贾龙低语了一声,喝道:“还不坐回去,没我的批准,不准说话。”
“是,是!”任岐面色尴尬,急忙回到坐席上。他抬头看了眼王灿,眼中神色复杂,诚如王灿所言,他的确不如王灿多矣!
贾龙神色一整,问道:“击败刘焉,不知王太守意欲何如?”
王灿脸上露出傲然之色,说道:“我为益州牧,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贾龙说道:“昔日刘焉入蜀,我等蜀中大族全力辅佐刘焉,让刘焉站稳脚跟。可现在刘焉一朝得势,立刻做出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来。若是我等助王太守登上益州牧的位置,王太守也似刘焉一般,翻脸不认人,我们如何能相信王太守?”
王灿斩钉截铁的说道:“只要你们不违反本太守的法纪,绝不诛杀益州大族。”
贾龙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讥讽道:“昔日刘焉入蜀的时候,也是这般说,可现在如何?不也是刀斧相加么?”
王灿哂笑两声,说道:“贾从事可能会错了意,我的意思是只要我担任益州牧,益州大族只能为我所用,若是和我的利益背道而驰,全部诛杀,鸡犬不留。凡是想着囤积粮食,哄抬物价等不利于百姓生存,益州稳定的家族,都属于诛杀的行列。”
贾龙闻言,身体猛然一颤。
抬头望着王灿,他感觉刘焉和王灿相比,远不如王灿多矣!
同时,贾龙也相信王灿的话,这样一个人绝不是久居人下的人,一个山旮旯里面的益州,绝不可能成为王灿的终老之地。
益州大族,跟着王灿或许还能再上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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