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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汉堂
刘稚抬起头来,用一种极为古怪的眼神看向吴昊,看着这个曾经的先帝近卫,像看一个怪物一般。转过头,看了蒋中正一眼。
刘稚知道自己的赌博在某种意义上说,已经完全成功了。他不知道吴昊和蒋中正会在关键时刻选择反水来帮他,他只是相信他的父亲不会不留下一个足以在朝局变幻之际扭转乾坤的后手。
所以刘稚要赌,赌叛军大军里会发生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
变化终于产生了,蒋中正叛了。或者说这是布置了许久的无间之道!
谁能料想蒋家和孟津王勾结二十余年,居然就是先帝的人。
孟津王次子与蒋家有婚约,却是假象,或者说是必然付出的代价,这些只不过是构成一个完美无间道的细节部分。这个计划,应该已经构织了三年,五年,十年……
用这么长的时间,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瞒过了天下所有人,包括他这个这儿子,心思缜密稳妥之极也。相比之下,他的手段和先帝不起来显得多么幼稚。
收回了目光,看着一脸沉稳的蒋中正,刘稚的身体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寒冷,仿似堕入了冰害之中。先帝去世,负责这个计划的当只余下傅人心一个人,这个计划连明姬都不曾知晓,傅人心的心志实在是太可怕了。
蒋中正看着这位年轻的君主,心情也是复杂到了极点。
最初对楚狂进行狙杀之际,完全没有想到,刘稚竟然能够调动双方交战时的大势来配合,蒋中正的心头一片震惊。
吴昊提起楚狂的尸首向着厮杀声已经震天响起来的广场方向快速离去。
刺杀楚狂至今,不过瞬息时间。当事者们心里想地极多。因为大家彼此都只是大棋盘这局无间之弈中的棋子,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吴昊这个后手,先帝和傅人心就谋划了二十年,苏罗和蒋中正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这个天下,到底还是那些曾经的人杰站的最高,故而看的最远。
身后传来的厮杀惨呼之声将刘稚从复杂地情绪里拉了出来,提醒他此时仍然处于战场之旁。未央宫里的局势未定,还有无数的人在抛洒着热血。深吸一口气,他忽然感到了一阵悲哀。未央宫上这一城之地的交锋猛烈到这种程度,对大汉的根基将会造成多大的损害,先帝去世,无法左右变化,难道号称天下第一的傅人心就真的没有算到?
他为什么要冒这么大地险,甚至不惜差点将大汉推入无尽的深渊?
刘稚三人刺杀楚狂的同时,一直显得有些沉默的镇东军的将校们各自互视一眼,看出彼此眼神中的那丝绝决与惘然,这些将官也是直到入城之始,在暗中接到了蒋中正和吴昊联手下达的诛楚密令,而为了保密,根本没有对下层的士兵进行动员,然而在这一刻,他们却必须率部进攻叛军了。
中将帅帐发生变故由不得他们迟疑。只是士兵再如何悍不畏死,他们依旧是人,是人就会思考,不是只会听命,任何军队当他们要临阵反戈但根本没有做过任何战前动员的时候必然会显得惘然无措。前一秒还在准备攻占未央宫,下一秒却忽然要杀向自己的战友,即便镇东军的军纪严明,也不可能完美地调转士兵的思想,让他们毫无负担地挥刀相向。
居于左翼大营,拱卫着孟津王次子的将校之中忽然有人朗声喊道:“河阳王妄图举兵谋逆,镇东军人人可起而攻之......镇东军,擒杀逆贼刘烨杀!”
孟津王次子直到此时才发觉到异样,他不知道这些一直恭敬有礼的将军们为什么会把自己围在中间,更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忽然下了如此荒谬的一道军令!难道是他的岳父看着未央宫门已开,想趁此机会除了刘烨为他父亲孟津王上位解决麻烦?
孟津王次子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但看到镇东军的人在捉拿他的亲信,他的心才寒冷了起来。
军令一出,镇东军的士兵们的反应极快,立马向着征东军攻了过去。
河阳王和孟津王联手只不过是为了暂时的利益,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如今未央宫攻克在即,孟津王次子想要对刘烨下黑手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几乎所有士兵都是这般想的。
镇东军临阵倒戈,军心却因为如此而无丝毫折损。
征东军为首的征东将军楚狂伏诛,其孙楚寒已死,刘烨不在中军帅帐,整个征东军上上下下早已乱了方寸。
包围卫立凰的征东军失去了指挥,哪里还困得住卫立凰这只凰鸟?手舞画戟,卫立凰和他的红马骑士成功地与残存的圣秩龙骑合在了一处。鲜血从他的手上滴落,他的表情却是一片肃然。他还不知道镇东军的叛变,只是竭力地厮杀着。一阵如雷般的马蹄声音响起,一队隶属于镇东军的黑骑飞快地向此冲杀了过来。卫立凰眼睛微眯,看了身边的归来一眼,画戟高举。然而这队和先前围困他们的征东军穿着同样的军服带着不同的袖标的黑骑们却仅仅是自他们的面前一掠而过,狠狠地冲向了征东军!
未央宫下再次响起了喊杀之声。
征东军的人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看着那些因为先前大军变阵而占据有利位置的镇东军发了疯一样冲向自己。征东军奋战良久,早已疲惫不堪,哪里能够抵挡镇东军的突偷袭?
反倒是未央宫的守军居高临下,发现下方战场局势的变幻,在上方配合着镇东军的偷袭,让没了退路的征东军陷入了绝境之中。
叛军中军所在的风云变幻和镇东军的悄然偷袭,攻入了未央宫正门的部分征东军士兵根本不知道。镇东军的黑骑瞬间欺进,向着这部分征东军士兵的身后发起了攻击。
以雷霆之势攻措手不及,镇东军的大势已成。上层心思和交锋的变化不可能在顷刻间让偌大的战场上的所有人知晓,尤其是早已放下一切只顾着拼命厮杀的人们更是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注这些可能让他们分心丧命的东西。
浑身是血的卫立凰与低着头的归来站在一处。
他们彼此震惊地看着四周的变化。
叛军大军内部相攻伐,征东军自保无力,镇东军刻意避让,先前浴血之地此时反而变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镇东军的忽然倒戈或许是想要借此机会除掉刘烨,可是没理由避让未央宫的人。
他突然想起了刘稚坚持让他冲阵,莫非刘稚和蒋中正有关系?
楚狂身死的消息随着镇东军的杀戮逐渐传开,卫立凰眼睛微微亮了起来,看着四周穿梭而行的镇东军,冗长地叹了一口气。
四周不时传来急促地军令声。而远方烟尘掩映中,隐隐可见那面明黄色的剑旗正在撤离。
象征着河阳王的剑旗一退,征东军的军心再次受挫。
卫立凰驱使着坐骑向前,有些警惕地看着出现在眼前的蒋中正,保持着沉默。
“我是汉堂的人。”
汉堂!
先帝托傅人心秘密集合一群以护卫大汉为己任的朝臣所缔结的党派。
卫立凰已经明确了蒋中正在这次叛乱中所表演的角色,他也清楚的知道蒋中正必然是他的傅人心留下的后手。天知道蒋中正和孟津王勾结了多久才获得了孟津王的信任。
卫立凰深吸一口气,对着身后的未央宫残部下令道:“追!”
战火已经彻底蔓延到了雒阳城中,不可避免地波及到那些来不及逃离只能关门不出的平民身上。
叛军世子刘烨不在剑旗之下。
胸口处一阵剧痛,在马上已经快要站不直身子。身旁一位校尉含泪劝道:“殿下,只要出得城去。回到河阳,一切还有希望!”
这话说的有道理,然而刘烨却并不怎么相信。
如今征东军覆灭在前,镇东军磨刀在后,天下哪里还有他河阳王家容声之处。
刘烨地心里叹了口气,随着人流奔波向着城门处,心中不知荡着怎样地波涛。
未央宫之下,孟津王次子刘心正用一种怨毒和绝望的眼神看着他的岳父。
厮杀没有结束,征东军还在负隅顽抗,镇东军在不停追击。未央宫里一片杀伐之声,尤其是剑旗所在的叛军大军更是以奇快的速度通过了长长的街巷,经过了熬重亲自看管的天南门,向着未央宫外奔驰而去。
熬重面如死灰地看着面前地这一幕,他是河阳王安插在未央宫的内鬼,可谁想,未央宫也在叛军里留了人,而且甚至主导了叛军的核心。
熬重黯然长叹一声,最后看了一眼炽烈阳光下仿似闪着金光的天南门,率着自己的亲兵跟着叛军大军开始了逃亡。
天南门的城门根本还没有来得及合上,吴昊率领的镇东军已然杀了过来。
而此时落荒而逃的刘烨用剑旗作为掩护,自己却被征东军仅存的几位将军拱卫着,逃向了天明门。
然则刘烨的心中早已是一片黯然,他能逃向何处?
深吸了一口气。片刻后强行提起些许精神,雒阳城外尚有征东军在外围巡查,如果能够及时汇合,未必见得不能够反戈一击。
然而十分困难才提起来的那丝战意却被面前那两扇紧紧关闭的巨大城门一下子拍成了粉碎。
刘烨及叛军诸将面色铁青地看着大门两侧手持利刃的镇东军士兵。
看着那领头的白衣剑客,心神大紧。
楼墨!
“殿下,请留步。”
楼墨白衣上还有先前绝杀时留下的血渍,他咳了两声,神情凝重。
孝陵卫的密探封锁了大多数渠道,未央宫下的大战楼墨无法亲身参与,可是还是通过一处残存地渠道,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切。熬重任未央宫城门营统领二十载,可他不可能命令所有的下属和他同一条心,尤其是此时叛军已败。
他领着镇东军殿后的部队和城门营的一些人成功地将刘烨堵在了这最方便逃离的天明门下。
一心想要突围出城的叛军大军并没有给楼墨太多谈判的时间。征东军的士兵奋勇无比地向着大门杀将过去。然而战斗打响没有多久刘烨的脸色便白了,因为他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轰隆隆如雷一般的响声。
青色的军旗在风之猎猎作响。
旗面上绘着一面巨盾。
这是镇东军的军旗!
追兵已至!
自蒋中正亲自率队追上来后,刘烨便一直将头低着,垂在自己地胸前,然后他缓缓抬起头来:“征东军所属,投降。”
所有的征东军残部都安静了下来,用不可置信、愤怒、哀伤、绝望、不解地眼光看着他们的世子殿下。
目光缓缓从这些忠诚跟随自己的将军和士兵脸上掠过,刘烨知道,如果拼死一搏,他未必不可能杀出城去,然而这件事情进行到现在,再做垂死挣扎已经毫无意义了。
累了。
疲了。
倦了。
他扭转马头,隔着满街的将士,远远望着蒋中正:“蒋中正,你犯下了谋逆之罪,本殿下宣布,你有罪......我即使是死,也是刘家的子孙,刘家的荣耀与骄傲,不容许我践踏。”
蒋中正微微皱起了眉头:“本将军谋逆,确实有罪,殿下,如此可以了吗?”
“让我见见刘稚,我要见见这天下的主人。”
叛军征伐未央宫,此后发的都太过诡异了。他到底是皇家贵胄,见识眼界都不是寻常人可以相比的,他隐约可以想明白那些一个个胡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们想要做些什么,但是他不想屈服,就算是死,他也要让那些人恶心一下。
【温室殿】
发生在未央宫的大战已经接近尾声,基本上已成一片血海的未央宫之中,不论是逃亡的叛军还是未央宫人都已经失去了刘稚的踪迹。
自征东将军楚狂被刺身亡的那一刻后,未央宫的刘稚便再也找不到了。
刘稚在温室殿中。
刘稚在杀死征东将军之后便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这里
只是此刻,琉璃白玉殿内却多了两名不速之客。
刘瑾和薄昭!
“朕之前就在想,为什么封禅大典上,南楚余孽为什么会那么容易得混入朝臣之中刺杀朕,为什么河阳王和孟津王谋反之前朕一点消息都没收到,为什么京畿五军只有戍卫未央宫的内卫军在浴血奋战,想来想去只有你们了。”
围拢在温室殿中央主座边上的薄昭和刘瑾两眼对视一下,微微点头。
身影骤然消失。
瞥了瞥嘴,身体一斜,轻而易举地躲过了两人的突袭。
他有天子望气之术,在这未央宫中又有帝王龙气息加持,刘薄二人纵是一流高手也奈何不得他。
“云中漫步!”
刘稚的身影瞬间变得模糊起来,似乎笼罩在一片朦胧的云雾之中,绰绰约约的,折射出无数虚影。这些虚幻的身影自四面八方向薄昭二人拢去,下一秒,其中一道身影化作实体出现在刘瑾的左边。
措不及防的刘瑾被直接踢到了一边。
向来擅长偷袭的刘瑾居然被刘稚个人偷袭了!
“该死的。”不远处薄昭银弓满弦,一丝丝金色光芒在弓弦上跃动。
金弓卫起,银弓端木,神弓薄昭!
箭雨。
漫天倾泻之箭,铺天盖地而来,没有丝毫间隙。
刘稚冷哼了一下,背后帝剑出鞘,反手斜撩,强大的罡气在帝王龙气的加持下瞬间将箭雨崩碎。
薄昭苦笑一下,他和刘瑾已将快将先帝留在未央宫的秘密解开了,没想到刘稚却在最后的关头摆脱了外围大军的牵制,回到了这里。刘家天子在未央宫中有着天然的优势,即使薄昭是当世一流高手,在未央宫中也不是刘稚的对手!
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安嗯......”
一阵怪异的声响,刘稚脚下的突兀地冒出一个黑色的大洞,洞内产生的强大吸力眨眼间便破去了刘稚的云中漫步,连带刘稚本人也收到了制约。
“空缠!该死!”
体内真气全力运转,瞬间出现在十数米外,帝剑高举,强横的罡气狂飙而出。
帝剑纵横,罡气四溢,凭借帝王龙气的加持,薄昭二人在毫无反抗之力的情况下被刘稚砍伤在地。
“你们根本逃不出这里,在这里又打不过我,你们说怎么办?”刘稚走到薄昭和刘瑾的身畔蹲下。“薄昭。”扭头看向另一侧,“刘瑾。”
“陛下想多了。”
“谁!”
刘稚猛然回头,一道身着红赤色战甲的身影兀然出现在宫门之前。
“赵匡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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