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推荐:被囚五年,替嫁后国公府跪求我原谅 重生:姜先生,顶峰相见 女儿火化时,渣总在为白月光放烟花 预知未来后,我成港圈大佬白月光 换亲不当对照组后,我成侯门主母 重生后拒绝接盘,老婆全家急疯了 旧爱新情 除夕夜冻死街头,归来后她名满京城
萧茗的笑僵在脸上。
不然呢?
屋内骤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静。
他起身绕过书案,缓步走到她跟前,压迫性的气势逐渐逼近。
她垂在身侧的指尖卷了卷,下意识向后退,却又还是立在了原地。
一年前她跪在他面前求他的时候,她就没有退路了。
虽说她与他有约定,但这所谓的约定,他究竟能不能遵守?能遵守多长时间?谁也保证不了。
她看着他慢慢放大的俊颜,双手下意识抵住他坚实的胸膛,赧然道:“凌,凌公子,你答应过的,事成之后,方能,方能……”
“本公子答应你的条件里,可没有重查当年案子的真相。”
他饶有兴致地凝着她,当初敢用爬他的床做约定,不知现下又当如何?
他的言外之意呼之欲出,她也只能装不懂:“公子不是要去大理寺么?别耽误了时辰。”
“可你还没谢我。”他索性挑明,步步紧逼。
萧茗知道他想加码,但她已经用了自己当筹码跟他下了赌约,眼下还能怎么加?无非是想提前……
看来今日是逃不掉了,行,那便不逃。
她下巴微扬,清澈明朗的眸子看着他:“将军直说,萧茗照做就是。”
他嘴角一勾,半年未见,没想到她脾气渐长,不是跪在他跟前楚楚可怜的时候了?不是他看她一眼就吓得不敢说话的时候了?
想到这,他眸色一沉,谁知道她当初都跪过谁?谁知道她还跟多少个男人下过那个约?谁知道她还有多少未婚夫?
暖榻温身。
哼。
暖过谁的榻,温过谁的身?
他才不稀罕碰她。
“凌将军?”
凌昭回过神凝着她的脸,见她明明一副怕得要死的表情,却还要装得神色凛然,真是可笑又可怜。
“凌将军可想好了?”
“亲一下。”他点了点侧颊。
听到他提了这么个要求,萧茗着实诧异,本已做好了十足十的心理准备,却未料到……
他居然放过了她?
可转念一想,好似又不意外。她入府一年,他的确克己复礼,谨遵约定,父母亲的死因未真相大白之前,他从未逾矩半分。
只不过,这个年岁的热血儿郎,面对送上门的女人都能坐怀不乱——凌昭……
莫不是不行?
瞧着她傻愣愣,一动不动的模样,凌昭觉得自己也幼稚的可笑,跟这样一个为了目的到处拿自己跟男人立约的女人,居然还心存了一丝善念?
若非那夜太冷,一个姑娘家家哭着求他,若是不应下,岂不是毁了凌家的名誉,否则他才懒得搭理她。
凌昭嗤笑一声,摇了摇头,却不曾料到,下一瞬,他整个人僵在那一触即分的柔软里。
萧茗也没想到会直直亲到了他的唇上,她明明对准的是他的侧脸啊!
这个阎王怎么把脸偏过来了?!
她羞得连说话都磕磕绊绊的:“你,你动来动去的,是不是故意的!”
他缓过神,接着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四面八方滚滚而来,都往心上涌,下意识舔了舔干涸的唇,觉得好甜好甜。
如漆的眸子凝着眼前那人的唇瓣,莹艳欲滴的。也难怪文人总爱拿樱桃比作女孩子的唇,果然又甜又好看。
她的唇瓣一张一翕,他的耳朵里却空空如也,好像被什么怂恿着,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臂,勾过她的腰肢,再次覆上了她的唇。
萧茗大脑一片空白。
他吻得很慢很慢,温柔里搀着克制,克制里透着生硬。
随着呼吸渐沉,吻也逐渐失控,在鼻尖时不时的摩擦下,他越吻越激烈,身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四处叫嚣着、流窜着。
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昨日的相拥已经让他迷醉得彻夜未眠,今日唇舌的缠绵几乎让他丢枪卸甲。
而被他吻住的那个人,身体渐渐绵软无力,只晓得紧紧抓着他的衣襟,整个人被他带得热意翻滚,整颗心因他细细战栗。
长长的一个吻下来,他略松开了她。
抬起眸子,见她小脸潮红,微微喘息,眸底是一片水光盈盈,同样,正无措的望着他。
凌昭猛地清醒过来,不知怎么了,胸腔里顿时涌起一股无名火,不知是恼她,还是恼自己,冷不防把她往旁边一拨,而后大步离了书房。
“备马,去大理寺。”
“是,公子。”
她看他离开的背影,晃了下神,他为什么生气了?
罢了,那是他的事,她不想多思,此地是非太多,还是尽早离开为妙。
直到拐进自己的卧房里,萧茗才彻底松了口气,脚步虚浮地爬上床榻,小憩一会儿又唤青竹帮她梳妆。
“姑娘,这是要出去?”
萧茗点点头:“父母亲死因的真相得查,咱们自己的事儿也不能耽误。现下有凌昭,这案子左不过三五年定能查出来,可查出来之后呢?难道还要一直赖在凌府么?眼下咱们得提前做打算了。
听了这话,青竹欲言又止。
昨儿半夜她起来寻房,见萧茗的床榻空空,便想到主子定去水榭散心了。
夜深露重,姑娘前几日的风寒还未好利索,她便捞了件外衫想送去水榭,却老远瞧见凌昭在灌木后紧紧抱着萧茗,她当下欣喜了许久,没敢打扰,悄悄又溜回房了。
她觉得凌昭心里是有姑娘的。
“瞧你这想说又不敢说的。”萧茗打趣道,顺手从一旁拿了顶帷帽戴上,对着铜镜理了理垂下的面纱。
青竹赶忙上手帮着捋了捋褶皱,“姑娘,我觉得凌大公子对您是动了心思的,不然不会……”
萧茗眼神一冷,手也停下:“即便他嘴上不说,难道我还看不出来么?在他这样高贵的王孙眼里,我同那醉嫣楼的妓子有什么区别?他若是把我当妓子喜欢,我宁愿他没动过心思。”
凌家虽收容她,但阖府上下对当年婚约一事三缄其口,避而不谈。萧茗自己也清楚,莫说如今她落魄至此,便是以前也高攀不起凌家,所以即便住进府里了,她也只求得一庇护之所,苟且度日,从来不做他想。
只是今日凌老太太不仅当着众人面给凌昭议亲,还提起了萧茗祖上与墨家姻亲的事,又刻意叮嘱大夫人亲自上心。这表面看来,是凌老太太偏宠,要替她做主寻个好人家。
可向来表面的意思都不叫意思。
稍稍细想,第二层深意再明显不过——新妇要入府,她这‘未婚妻’该走了,莫说妻,连凌昭的妾都不要妄想。
凌老太太做事周全又体面,给萧茗风风光光嫁出去,才不会遭人诟病,说凌家忘恩负义。
思及此,萧茗自嘲一笑:“对凌府的收容,我知恩,没有祖母开口,咱们怕不是早就被发卖到那烟花之地了。只是我与凌昭绝无可能。青竹,以后这话莫要再说了,叫旁人听见,咱们的是非就更多了。”
所以,主动离开,总好过被轰走。
凌昭的恩情,她不是不感念的,可她一夜之间,父母俱亡,受尽酸楚。
遭此番变故,她的心肠也冷了一大截。
从此,只要能互相利用的,她绝不会轻易付出真心。
若自己的清白能换来她想要的,扔了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