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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萧萧,冬日即近,荆家堡内,在磨坊劳作半生,为荆家一众贵人研磨豆浆的老驴年老体衰,受不得天寒霜降,在深夜悄然离去……
次日,在母亲嘱托下,荆双九准备去镇上再买新驴,顺便在镇上住个几天,避避风头。
一大清早双九牵着骡子,正要出门,就见小花双手背在身后,蹦蹦跳跳的走来,脸上挂着神秘兮兮的微笑。
“小花,你怎么来了。”双九柔声问道。
“哥,天冷,你出门戴着吧!”
小花说着,从背后掏出一对毛皮手套,递到了双九面前。
“这不是供给贵人的么?”
“嗯嗯!”小花点了点头:“娘给贵人做工时,留下了两对,嘿嘿,路上冷,哥你戴着防寒吧。”
双九接过手套,藏在了怀中,摸了摸小花的后脑道:“小花,哥哥这次去镇里,你想买啥,尽管说吧!”
“真的吗?”
小花瞪大水汪汪的大眼睛,满眼星星,一脸兴奋:
“我想要个彩衣娃娃!”
话音未落,小花突然又眉目低垂,低下了头:“算了,彩衣娃娃很贵,我不要了。”
“真不要吗?”
“真不要,我刚才说笑呢。”
小花摇了摇头,又抬眼道:“哥,你早去早回,路上注意安全哈!”
“嗯!外边冷,赶紧回屋吧。”双九摸了摸小花红扑扑的小脸,一脸宠溺;
“嗯嗯!”
小花点点头,却仍站在原地,目送着双九走出石堡大门后,这才向茅屋走去。
~~~
双九牵着骡,穿过石堡大门,刚刚踏上山道,就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各位大人,行行好吧!我已经饿了三天了!”
“哪来的花子,别处要饭去!真恶心,再不快滚,打死你喂狗!”
荆双九循声望去,就见大门外,两名门卫拿着哨棍正敲打驱赶着一名独臂乞丐,口中正不停地叫骂。
那乞丐左手护着头,连滚带爬地抱头鼠窜,远远跑开至树林前停下,靠着一棵松树,战战兢兢地抚摸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口。
乞丐须发皆白、年纪约在六旬之上,他破衣烂衫、瘦骨嶙峋、只剩一条左臂,脸上与身上沾满了泥垢,生着数块发绿的皮癣,一身恶臭十分刺鼻,即使隔得老远,也能闻见。
今日正值立冬,天气似乎比往年更加寒冷,老乞丐被冻得瑟瑟发抖,眼神中透露着无尽的绝望,他将腰带解开,又一圈又一圈地将腰束得更紧,以缓解饥饿之感,模样十分可怜。
“天冷了,驴都扛不住了,何况人呢?”
望着空中凝云、满地落叶,荆双九说着,牵着骡子向松树走近。
“拿着吧!”
老乞丐闻声抬头,就见荆双九已到跟前,从怀中掏出一块烙饼递了过来。
老乞丐接过烙饼,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几口便将烙饼吃尽,随后不停地拜谢:“多谢大人!多谢大人了!”
荆双九听言,心中苦笑,默念道:“我哪里是什么大人?顶多算荆家的一名马奴罢了!比你也好不了多少!”
想到此处,荆双九轻叹一声;
“这个你也拿去吧。”
说着,将剩下的两张烙饼也给了乞丐。
“多谢大人,您真是个好人呐!肯定有好报!”老乞丐感激涕零,接过烙饼,不停地叩首拜谢。
“好报?!但愿吧!”
荆双九心念着,正要上骡,就见数名身着绫罗锦衣、下跨高头大马的骑者气势汹汹地冲出石堡,迎面而来,将荆双九团团围住,吓得老乞丐连忙躲远。
荆双九定睛一看,队首之人三角眼、薄嘴唇、着一身墨绿色锦衫,窄脸浓眉、身高八尺、挺拔修长,荆明鹰与荆明鸾伴其左右,神情十分嚣张。
“原来是七十哥?找我何事?”荆双九抱拳行礼,轻声道。
“闭嘴,你个贱胚,有何资格与我等称兄道弟?”
荆明鹏怒斥着,一马鞭抽在双九脸上,在其脸上印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荆明鹏乃荆明鹰与荆明鸾的同胞大哥,三人同为正房落英女侠赵小环的子女,乃名门正宗传人,自然不肯与马奴之后认亲。
荆双九擦了把脸上的鲜血,死死盯着荆明鹏,满眼怒气瞅得荆明鹏不禁一愣。
片刻后,荆明鹏又恢复一脸轻蔑,转头望向荆明鹰:“他你都打不过,真是废物!”
荆明鹰羞得满脸通红,凑近荆明鹏轻声道:“这傻子自从会说话后,不仅脑子灵光了,好像打架也变厉害了,哥,你小心点啊!”
“哈哈哈哈!笑话,小心个鸟?我会怕他?!”荆明鹏说着,指着荆双九:
“几天前,你打伤了我弟,今日,我来替他讨个说法。来,给我弟磕三个响头,认个错,我便放你走!”
“哥,这也太便宜他了吧!”荆明鸾听言不悦,连忙搭话:“今日不废了这小子,以后大家都以为我们正房好欺负呢!”
“是啊,是啊,哥,那日他打肿了我下巴,疼得我三天不能说话,今天我们也把他舌头割了,看他以后还敢嚣张!”荆明鹰煽风点火道。
“嗯!”
荆明鹏听言,点了点头,他眯起双眼,不怀好意地望向荆双九,扔了把短刀,稳稳插在双九面前地面上。
“听清楚了吧,把舌头割了,就放你一马。”
荆双九一听此言,不禁脊背发凉,后退一步。
“你自己来吧,不然,我可要动手了!”荆明鹏冷冷地道,身旁的荆明鹰与荆明鸾皆露出得意、兴奋的狞笑。
“那日是他无理取闹在先,错不在我。磨坊的老驴死了,我今日还要去镇上买驴呢!喝不上新鲜豆浆,贵人们可要怪罪了!”
荆双九说着,正准备骑上骡子,荆明鹏却一拍马鞍,跃在空中飞起一脚,将荆双九踹翻在地。
绿袍轻掠、锦带轻扬,荆明鹏双脚平稳落地,他将短刀捡起,靠近荆双九:“既然你自己不愿意割,那我来帮你割!”
荆双九见势不妙,赶紧往身后一翻,滚了几圈后站起身来。
眼前的这位七十哥荆明鹏战力非凡,擅长御剑远攻,功法在荆家能排入前十。
因老父荆波所传狂飙刀法需打熬筋骨、吃苦耐劳、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方有大成,所以荆明鹏改练了母亲所传的落英剑法。
落英剑法招式繁复、以巧劲取胜,不需那么辛苦操练即能速成,荆明鹏练了几年,便已融会贯通,论其本事,远比荆明鹰、荆明鸾要强上百倍,算荆家二代中的厉害人物。
见荆明鹏大步走近,荆双九紧张的牙齿打颤、不敢硬来,便连忙认输:“等等,我服,我服,不用您动手,我自己来。”
荆明鹏得意地瞥了眼身后的弟妹二人,挺胸昂首,以胜者之姿将短刀递上。
荆双九伸出右手,颤颤巍巍地接过短刀,突然,他左手一扬,趁其不备,对着荆明鹏双眼将一把土灰撒出,荆明鹏双目立即泪流不止,被呛得不停咳嗽。
趁此良机,荆双九撒腿便跑,转身冲入树林之中;
“咻!”
紧接着,一声哨响从林内传出,双九的骡子闻声,立即调头跑入树林,随主人而去。
林外宽阔的土路上,家仆手忙脚乱地拿来水壶,取了水为荆明鹏洗净了眼睛。
荆明鹏满眼通红,气得嘴角抽搐,想不到从小到大,任人欺辱的傻子,竟真的敢反抗。
“臭小子,等我抓到你,我不仅要割你舌头,还要挖你眼珠!走,跟我来。”荆明鹏表情狠恶地上了马,抽出宝剑,打马直入树林。
“诺!”
荆明鹰与荆明鸾及四名家仆齐齐应声,跟随荆明鹏一齐冲入林中……
~~~
进入树林深处后,荆双九奋力地扬鞭抽骡,欲借树林掩护,摆脱追击。
正飞奔时,前方大树后突然闪出一个人影,荆双九定睛一看,正是刚才那位独臂老乞丐,眼见就要撞上。
情急之下,荆双九赶紧勒缰掉头,那骡子与老乞丐擦身而过,转向飞奔,未出几步,荆双九却撞在迎面而来的树枝上,身子被撞飞至半空……
“糟了,这下肯定要后脑开瓢,头破血流了!”
一瞬之间,这个惨痛的念头在荆双九脑中涌现。
就见那老乞丐腾身而起,用竹竿轻拨荆双九脚踝,旋转半圈后,使其双脚稳稳着地。
荆双九惊讶地张开大嘴,圆睁着双眼,呆呆地望着眼前气定神闲的老乞丐,心念道:“我擦,厉害,我…这是遇见高人了?”
“我遭宵小欺负追击,求前辈救我!”
荆双九说着,抱拳跪地求救,随即又望向身后的树林,大概是心念成形,风中摇曳的参差树影,使他隐约感到荆明鹏等人仿佛越来越近…
独臂老乞丐哈哈一笑,开门见山道:“小子,帮的了你一时,帮不了你一世,我教你三招,若是他们追来,你自己便能应付,如何?”
“我擦,还真是遇见高人了,果然老乞丐都深不可测啊!”荆双九腹议着,拱手拜谢老乞丐道:
“谢师父教我,那还等啥,赶紧开始吧!”
“不要叫我师父,我吃了你三张饼,所以礼尚往来,教还你三招!答应我,他日若有人问起,切不可将今日我传你刀法之事说出,懂?!”
“嗯!好,我答应您!”荆双九郑重地点了点头。
老乞丐听言微微一笑,他伸出独臂,单手一摊,伸在荆双九面前,双九会意,连忙将从明鹏那顺来的短刀递上。
“小子,情势紧急,打起精神,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