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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陆府。
初冬时节,天已经很冷,炭盆里烧着几根炭火,根本不足以烘暖屋子。姜幼安持笔作画,没一会儿就得停下来往手里哈气。
棉帘子被掀开,她抬头去看进来的秋兰,眉头皱起。
“又和那些管事婆子吵架了?”
秋兰丧眉耷眼,拿帕子擦拭自己衣裳上的灰尘,“我不过是想要几斤炭,她们死活不肯给,还净说些难听话,拿扫帚撵我。”
姜幼安摇摇头,“都说了让你别去。那些婆子都是势利眼,没有谁会想巴结我这个寄人篱下的表小姐。”
秋兰叹口气,又去看姜幼安作画,赞道:“姑娘,这幅画得真好,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挂到铺子里看看吧。不过最近销路不太好,之前的那两幅还没有卖出去呢。”
姜幼安没有了往日的锦衣玉食,只能靠自己靠卖画积攒一些微薄的银两。
她将画仔细地卷起来,带上秋兰正准备出门上街。
还没走出府门,便听见前院吵吵嚷嚷的,秋兰去问过才知,是大公子办差回来了。
姜幼安脸色微变,“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还有几日吗?”
陆大公子回府,所有人都去接风洗尘,她若是不去,定会被抓到错处,那人有多小心眼她最清楚。
出门的事只好先放一放,姜幼安往太夫人的荣寿堂赶去。
等她进屋时,众人聊得正欢,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到来,她沉默地坐在了最末的位置,正在跟长辈说话的陆玄衡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目光中隐隐透着不悦。
姜幼安假装没看见,坐下来就垂着脑袋,把自己当成个透明人。
几个妹妹围着陆玄衡说话,陆玄衡笑着说:“回来时带了些礼物,你们几个小的都有,去看看吧。”
侍从将几个红木盒子拿上来,几个弟弟妹妹都拿到了礼物,都高高兴兴的,唯独姜幼安两手空空。
陆云珠看她一眼,嘴角轻轻一撇,高声道:“大哥哥,怎么我们姐妹都有,只幼安表妹没有?你这不是厚此薄彼吗?”
姜幼安原本满不在乎,但被陆云珠这么一喊,众人都朝她看了过来,她不由得尴尬起来。
而陆玄衡只凉凉地说了句:“她又不一样。”
是啊,她不过是个家破人亡的孤女,凭着自己母亲和陆玄衡的母亲赵氏是表姐妹的关系,在陆家寄人篱下的可怜虫,哪里配得上他陆大公子的礼。
姜幼安嘴角微微弯着,“陆府收容我,已是最大的恩情,我若是再收什么礼物,就是厚脸皮了,反倒让我良心不安。”
她自己给自己解了围,其他人也懒得再聊这事,只隐约听见陆玄衡轻轻地哼笑一声。
姜幼安按捺住情绪,暗暗攥了攥手心。
旁边的陆云瑶凑过来对她说:“幼安姐姐,我得了两支簪子,咱们一人一支。”
姜幼安心中微暖,对她笑了笑,“不用了,还是你留着吧,这个颜色最衬你,你留着正好过几日赴宴的时候戴。”
从荣寿堂出来,姜幼安脸色不太好。
秋兰看着她,有些心疼,“听说大公子这次从扬州回来带了好几箱子东西,各院的人都有,就连最小的六公子都有,偏不给姑娘,故意让人难堪。”
姜幼安冷哼一声:“谁稀罕他送东西给我?给我我也不要。”
主仆二人出了陆府,到街上一家书画铺子。
往常姜幼安的画都是挂在这里售卖,掌柜是老熟人了,见她来了,喜气洋洋地笑道:“姑娘来得正好,方才你的那两幅画刚被人买走。”
姜幼安闻言眼睛一亮,随口问道:“是被什么人买走的?”
“那不知道,不过人家给的银两可是很丰厚啊。”
姜幼安从掌柜手里接过一包沉甸甸的银子,嘴角翘得高高的。
秋兰高兴道:“看来还是有识货的。”
姜幼安心情一下子好起来,她将新作的画交给掌柜寄卖,带着秋兰去街上买了些吃食和过冬的衣物。
二人抱着沉甸甸的包袱回到陆府,正有说有笑地往屋里走,一人却堵住了姜幼安的去路。
陆玄衡的小厮修竹站在那里,对她拱手:“表姑娘,大公子请您去揽月居一趟。”
揽月居位于陆府的西北角,位置很偏僻,但陆玄衡就喜欢清净。
他穿着墨色常服,手里端着一盏热茶,站在书案前低头看一幅画。
门被敲响,外面的修竹说:“公子,表姑娘到了。”
他将画收起来,这才让人进来。
姜幼安半垂着头,走过来问:“不知大公子唤我来有何事?”
“没事就不能叫你来了?”
“无事我就先走了。”姜幼安对他没有耐心,转身就想走。
“我说让你走了吗?”
男人的声音漫不经心,却透着些威压。
姜幼安站在原地不动,陆玄衡的气息从身后压了过来。
“我离家那么久,终于回来,别人都知道去迎接我,偏你架子大,来得那么慢。刚出荣寿堂,就又跑出去野,找你都找不到。”
陆玄衡握住她的腰,将她揽了过去,挑起她的下巴,“怎么,成心躲我?”
姜幼安偏过头,冷冷道:“岂敢?大公子使唤一声,我这不就来了?”
“你这叫阳奉阴违。”陆玄衡嘲弄地哼了一声,又拿出了一个精致的锦盒,“别撅着个嘴了,你的礼物在这儿。”
姜幼安打开那盒子,里面躺着一只红玛瑙手镯。
她曾是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自然是识货的,一眼便能看着这镯子的金贵。
“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受不起,大公子还是收回去吧,毕竟我同陆云珠她们不一样,哪里配得上?”
“你们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你心里不清楚吗?”
姜幼安蹙眉看向陆玄衡,目光嗔怒,而下一瞬,男人的唇便贴了上来,强势地撬开她的唇舌。
“唔——”
“给你就收着,非要拿话呛我?”
姜幼安呼吸都被剥夺,说不出一句话,气得咬他的嘴巴。
“啧,怎么就学不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