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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内,夜色深沉。
沈禾坐在桌前,思绪万千。
前世种种,如走马灯般在她脑海中闪过。
皇后……
她想起皇后对姑姑的恨意。
沈家败落前,自己曾被皇后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密室内。
那样的黑,黑的沈禾的心一点点被啃噬干净,黑的沈禾的神经逐渐变得脆弱到不堪一击。
不知过去了多久,沈禾喊到喉咙嘶哑,突然一阵刺眼的光照进密室内,一个巴掌大的窗被打开。
沈禾如获至宝,冲到窗口望向外面。
在黑暗中久了,那一束光刺的眼睛都睁不开。
当终于适应了这光亮后,沈禾猛然发现自己所在的密室正对着九歌城的城楼。
而通过这扇窗,看到的正是悬挂在城楼上姑姑的尸身!
沈禾崩溃大喊,可没有人能听见。
就这样,沈禾在这个狭小的密室里亲眼看着姑姑的尸体被鞭尸曝晒整整三日。
身上一阵颤抖,沈禾伸手去拨弄烛芯,刚触碰到烛火,又马上收回了手。
想了片刻,沈禾拿起桌案上的笔墨,在纸上写下萧景壬三个字。
又在旁边写下皇后赵语凝。
前世沈禾帮助萧景壬成功成为皇后的义子,让他有了嫡子的身份,在夺嫡这条路上更近了一步。
可是万万没想到,最恨沈家,最恨沈黎琴的,居然就是皇后赵语凝。
只怕沈家的败落,全家的惨死,皇后的功劳占据一半。
其实沈禾许久前便听说过沈黎琴和当今皇帝宣武帝萧国扬有一段情,不知怎得并没有修成正果,沈黎琴终身未嫁。
只不过这其中许多曲折,沈禾也不甚知晓。
或许皇后对姑姑的恨,便来自于此也说不定。沈禾这样想着。
总之,皇后对沈黎琴的恨绝非一日之事,这恨消不掉,便只能断了皇后与萧景壬的关系,更不能让皇后掌权,否则皇后一旦掌权,还是会杀沈黎琴泄愤。
沈禾看着宣纸上自己的字迹,叹了口气,这一手烂字,饶是严先生亲自教也没有改变许多。
提起纸将纸角落在烛火处,片刻便烧了个干净,一股烧纸落下的糊味呛鼻。
看着火星从最后一片纸角熄灭,落在地上,沈禾忍不住想起严先生对自己的好来,心中一阵酸楚。
突然想起什么又提起笔,在纸上写下“严青义”。
前世在严青修的葬礼上,严青义只身前来,被严青宇安上了一个刺杀六皇子,杀害兄长的罪名,最终流放。
据说后来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严青义死后,严正覃郁郁而终,严青宇正是接管云山书院,并加入萧景壬的阵营,彻底与沈家,薛家决裂。
而后随着沈禾嫁给萧景壬,萧景壬成为皇后的嫡子,四大家族中有三都归于了萧景壬,萧景壬便瞬间炙手可热起来。
这一世,一定要拦住严青义,不能让他出现在严家,阻止葬礼上的闹剧。
.
翌日清晨,谷雨和芒种将准备好的素装给沈禾换上。
从昨日重生后,沈禾便没见到自己身边其他两个丫头。
沈禾一共有四个贴身丫头,为了好记,沈禾给四个丫头按照生日与哪个节气更近起的名字,分别是谷雨,芒种,小暑,春分。
小暑长的最是甜美,曾经在夺嫡的路上萧景壬将小暑献给了兵部尚书做小妾,被折磨至死;芒种为了救被关的沈禾,死在了侍卫的刀下;春分死在了一场瘟疫当中;只有谷雨跟自己走到最后。
“怎么没见小暑和春分?”沈禾忍不住问。
“姑娘怎么忘了,春分娘家嫂嫂生产,姑娘特准春风回去看望侄子,至于小暑……小暑先前打碎了太后给的琉璃碗,让您罚去浣洗了。”
“噗……”正在漱口的水一下子喷了出来。
其实回想起来,沈禾对下人并不算好,因有着沈怀安对沈禾的疼爱,再有太后的娇宠,沈禾多多少少有些娇惯,对几个丫头动辄打骂,虽然银钱上从未不亏欠什么,但关爱真的谈不上。
几个丫头却从来对沈禾不离不弃,如今沈禾想来,只觉自己也不是个东西。
所以沈娇和单氏给沈禾安上一个沈家恶女的名号,也不是没有来由的。
“快将小暑领回来!”沈禾赶忙说。
芒种有些不明白,与谷雨对视一下:“现在?”
“当然了!”
芒种连忙放下手中的物品,转身去寻小暑。
片刻,小暑小心翼翼的回来,扑通一声跪在沈禾面前:“姑……姑娘。”
沈禾扶起小暑,看着小暑脸上的酒窝因为在浣洗处瘦没了,心中有些不忍:“对不起小暑,先前的事是我小题大做,让你受苦了。”
小暑,芒种,谷雨眼中的震惊好似天上的月亮掉下来一般,嘴巴张的老大。
姑娘……在给小暑……道歉????
姑娘这是怎么了?生病了?鬼怪附身?天啊!
几个人万分不敢相信!
沈禾透过余光看到几个人的反应,唉……算了,慢慢在修补这份主仆情谊吧,毕竟今日还有更重要的事。
“谷雨,一会儿你跟我去严家,小暑你在这好好休息,什么也不用你做,芒种,你一会去柳嬷嬷那,就说这个月从我的分利里取出五成分给小暑,当是我给小暑的补偿。”
小暑再一次噗通一声跪下,不为别的,是被惊到的。
小暑片刻没有说话,谷雨赶忙拉了一下小暑,代小暑说了谢,忙拉着小暑下去,似乎怕晚了沈禾会后悔一般。
换好了素服,沈禾独自要了马车,提前前往严家。
在往严家的路上,沈禾转了个弯,去了另一条路。
是严青义回来的路。
沈禾下马车,站在路口等待着。
果不其然,不一会便见严青义风尘仆仆的驾马而来。
他的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眼神冰冷如冬日,没有丝毫情绪,似乎真的在脸上刻着冷面判官四个字。
马太快,严青义突然见到路中间的沈禾,险些没有停下马,吁的一声勒住马绳。
“玲珑?你怎么在这?”严青义随严青修唤她一声玲珑。
严青义并没有下马,似乎不打算与沈禾多说什么。
沈禾走上前去拉住严青义的马绳:“今日是先生的丧礼,我自然是要来。你且下马,我有话要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