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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
篝火摇曳欲熄。
欢腾许久的凉山司渐渐归于宁静,偶尔间会传出一些低低的啜泣声,那是失去了丈夫的寡妇依旧难从悲伤中释怀,在这男子为天的时代,没了汉子,等于天塌!
“家家有肉吃!”
“娃儿都能念书识字!”
“还要开荒种粮食……”
“有病不要银钱也能在部落的医馆治疗,只需要用劳动的公分兑换……话说,这公分到底是撒子嘛?”
“不晓得,秦大哥说的公分,可能就像是我们平时打猎囤下来的腊肉之类的,平时不吃,留着过年用?”
“唉……听起来是好,可是这真能行吗?”
“他都带我们打败了黑骑,这都不敢想的事情,说不定能行?”
“那听他的?”
“反正我谭虎是听他的,这条命交给他了!”
“……”
深山中,三更的寒意极重。
但部落的人从山里那间议事的土屋里走出来,人心却似乎是滚烫的。
秦宇所说的那些话,似乎为所有人打开了一扇天窗,那是他们从未想象、也不敢想象的事情。
说那是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也不为过,唯一让所有人微微有些不适应的是,秦宇定下了许多许多的规矩和法度,让人用笔记下,准备篆刻后立一块大石在部落中间……
规矩和法度,这种东西对于生活在大山里犹如野人一般的部族人来说,着实不舒服,但奇怪的是,秦宇询问意见时,却没有人敢站出来反对。
族长伯汉刚钻入被窝,娘们就缠了过来,手往下处伸。
“干啥勒……”
伯汉翻了个身,有些不耐烦的把女人的手拨开。
“你干啥勒?”
婆娘闷闷不乐的嘀咕道:“今晚吃这么好,我想你兴致肯定高嘛,不整就不整,发什么脾气……真的是!”
伯汉的婆娘以前也是部落里数一数二的漂亮女子,此时求欢被拒,顿时发着小性子,在木板上翻来覆去,闷声哼气的弄出些动静。
“好了好了,别翻身了!”
伯汉有些无奈,将娘们的身子扳转过来,表情十分复杂的皱眉说道:“三更了,实在是没心情弄这些……你忍忍,下次再整……”
“我跟你说实话吧,那个秦宇刚才跟我们聊了很多的话,怕是他要当这凉山司的土皇帝了!”
伯汉郁闷地说道。
“撒子嘛!”
婆娘却仿佛浑不在意地说道:“他带来这么多牛羊,只要他能让我们过上好日子,谁当这凉山司的土皇帝,只要神女同意,你这族长又有什么说法?”
“可是他说得好听,却立下了许多规矩,以后咱们要是犯了事,怕是要挨罚的……”
“你说这凉山司,以前哪里有这多规矩?”
伯汉唉声叹气!
“你想这么多干啥子?”
“我就问你,你当这破族长这么些年,部落里加起来也没见过这么多的牛羊,每年饿死的人都好多勒……”婆娘依过来,趴到伯汉身上,低声道,“你要是说人家图你的部落什么东西,能有好处?难道他看上了神女不成?”
“我就是这么想的……他如果不图部落什么的话,为撒子帮咱们?”
“再说了,这人野心大得勒,跟着他……咱们就算是造反了!”
婆娘悄无声息的把自己的衣服解开,将伯汉的手拿过来按在自己硕果一般的胸前,呢喃道:“你莫要想这些……咱们只要日子过好了,造反就造反……大离的黑骑不也被咱们部落打败了么?怕啥?”
“嘿你这娘们……哎呀……整啥……”
“……”
很快,屋内便只剩下窸窸窣窣的动静以及喘气的声音。
伯汉的酒意好像又发作了,热了起来。
……
凉山司。
山的最高处。
秦宇俯瞰着的整个凉山司部落,就像是隐没在群山中的一条小火龙,呈盘龙一般迂回,点点未熄的篝火才透出这里的生活的烟火气。
“你在看什么?”
水柔儿坐在旁边,抱着膝盖蜷坐,这罕见的动作,不经意间透露出温柔的一面。
“你说那里建一个冶炼打铁铺子如何?”
“还有那里,靠水源比较近,可以开辟一片药田,医馆就建在旁边!”
“书院可以开在后山,那里安静些。”
“嗯……织布房哪里适合呢?”
水柔儿仰起脖颈,呆呆地看着秦宇,眸子亮亮的,像天上的星星一样闪动着。
她第一次发现,男人专注的时候,有一种很奇怪的吸引力,将她的眼神迷住了似的。
内心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怦然绽放,令人心情沉醉,莫名的欢愉、轻松……
“你在傻笑什么?”
秦宇一回头,只见水柔儿托着下巴呆呆的看着自己,眼角眉梢全是温柔的浅笑,有种呆萌的感觉。
“难不成被我的魅力迷住了?”
“你对我心动了?”
“哈哈哈哈……”
秦宇大笑着调侃道。
水柔儿猛地回过神来,脸蛋刷地一下涨红,直接跳起来,跺脚道:“你胡说八道……我只是在想……在想你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
“再乱说,毁我清白,我跟你拼了!”
水柔儿握着拳头,面纱后的脸蛋红红得,羞得都快能滴出水来了。
秦宇见她恼羞成怒,不由得哈哈大笑着,认真道:“其实承认我的优秀也没啥,你要真是看上我了,就把面纱摘下来,我听部落的人说,神女的面纱一旦心甘情愿为某个男子摘下,那就是代表心有所属了,对吧?”
水柔儿愣了一下,忽然安静下来,用古怪的眼神直直的盯着秦宇:“这你都听说了?那你有没有听说另外一件事情?”
“另外什么事情?”
秦宇愣了一下。
“想要摘下我的面纱容易,可若要得到我的人,就会连同我身上的情蛊一起种到你的身上!”
水柔儿用复杂的眼神望着秦宇,淡淡道:“那你可愿意在自己身上种下这情蛊?”
“啊……情蛊?”
秦宇一时间愕然,哭笑不得的盯着水柔儿,惊讶道:“我只听说蜀中大地有巫蛊的传说,可这些都是真的啊?你……你身上有蛊?”
水柔儿点了点头,神情复杂的说道:“我们莽州人崇尚‘兽神’和‘巫蛊’,很多部落里的祭司和巫祝都懂得养蛊之道,师父也传我养蛊的术法,不然女子凭什么让部落的人信服?”
“巫蛊……”
秦宇大为诧异,第一次真实的接触到这些,不由得十分感兴趣的询问道:“那巫蛊这东西是不是很厉害?你该不会对我下蛊吧?”
“蛊……是很厉害!”
“可是养蛊却很难很难,而且……而且蛊虫是极阴的东西,寻常女子都养不成,但凡沾一点点阳性的气息,辛苦培育的蛊虫就会立刻暴毙……”
“有时候养一只蛊,得耗损心血很多年,但若用来害人,实在是害人害己……这东西是用来自保和让人忌惮的!”
“我身上有师父种下的蛊,师父说了,男子若碰了我的身子,就会沾染蛊毒!”
“所以……你莫要再开我的玩笑了!”
“我们蜀地的很多祭司神女,大部分直到终老都没有成婚生子,要不然师父为什么要收我当传承?”
说完这些,水柔儿的神情看上去格外的低沉。
秦宇盯着水柔儿,也是不由得呆呆怔住了:“你的意思是,你这辈子无法嫁人了?”
“是!”
“除非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男子不怕蛊毒,甘愿陪我一起种下这情蛊……”
水柔儿突然朝着秦宇笑道:“你刚才不是跟我开玩笑吗?那我要是现在对你摘下面纱,你还敢再乱说话吗?你再乱说……我就给你种蛊!”
秦宇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苦笑道:“神女,我错了!”
“扑哧!”
水柔儿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指着秦宇,开心的嘲笑道:“原来你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啊,胆小鬼……以后记住了,莫要再招惹我啦。”
水柔儿这一笑,简直犹如鲜花绽放,明媚动人。
自从秦宇见到水柔儿以来,她一直蒙着面纱显得有些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此刻一笑却让秦宇觉得两人间的距离近了许多,关系发生了改变……
一时间,秦宇竟然被她罕见一笑的风情所迷住,有些痴了。
这水柔儿,终归不似赵玉柔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