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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建仁虽然当众给了陆拾玖两人一个合理的身份,但随即他便以安顿二人为由喊走了她们。
在一个偏僻的房间里,谭建仁双手叉在背后,目光沉沉地盯着陆拾玖。
“你究竟与谭神医是什么关系?为何知道这里是他的产业?”
“我告诉他龙骨到底是什么。他说欠我一个人情,拿了个刻有尖底酒坛的腰牌给我,让我有事找有这个记号的店铺寻求帮助。”陆拾玖面无表情道。
“腰牌呢?”谭建仁问。
“我当时拒绝了。不过作为这次你帮我们的回报,我愿意再帮他一个忙。”
谭建仁没说可还是不可,只道:“谭神医出去找龙骨了,你和他之间的交易等他回来再说。”
这是要把她们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没问题!住宿时,请给我们单独安排一间屋子!”
陆拾玖一想到像李娘子那令人不舒服的眼神,忍不住提出要求。
谭建仁扫了眼静静站在一旁的姑娘,点了点头。
晚上,当屋子里只剩陆拾玖和蓝音时,蓝音双手抱膝地靠坐在床头外边,陆拾玖则坐在里边。
憋了一肚子问话的蓝音忍不住开口,“拾玖,今天你怎么会去那里?”
“去还银子。”陆拾玖躺下身子,拉上被子后言简意赅道。
蓝音一愣,“这事你还记在心上呀?”
“我说会去还你银子的,就一定会去。”
“今天谢谢你救了我!正式自我介绍下,我闺名蓝音,京城人氏,乃当朝太尉蓝清远之女。”蓝音满含歉意地对她道,“我是为了逃婚而离家出走,不便透露姓名,所以当日才让你以三两姐姐称呼我。”
“无妨,出门在外多谨慎一些总是好的。”陆拾玖睡意朦胧道。
“拾玖,你似乎与欲对我行不轨的男子认识?还特别恨他!”蓝音将身子抱得更紧些,咬着唇问。
陆拾玖原本快要合上的眼睛闻言瞬间睁开,声音冷若冰霜道:“他是我名义上的四叔,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当日你所看到我手臂上的伤就是他们打的。”
“名义上的?”蓝音不解。
“我是被他们调包的孩子!”
仅这一句,蓝音便明白了。
毕竟她也是见识过后宅中不少肮脏手段的人。
“今后你打算怎么办?”蓝音问。
“先护你周全!”
“护我周全?”蓝音轻笑,“你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呢!”
“我十岁了!”陆拾玖强调。
“十岁?”蓝音愕然,“怎的身子骨这么小?”
“之前他们一天只给我吃一碗涮锅水,还要干很多活,就这样了。”陆拾玖语气平静地就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蓝音却心疼地不行,“我十岁那年,母亲过世,父亲新娶,新进门的后娘总是在暗地里使各种手段害我……我以为自己的遭遇已经够凄惨了,但跟你相比,真的是小巫见大巫。”
陆拾玖却摇了摇头,“人活世上,各有各的悲苦。我无需同情,你,也不容易!”
或许是夜色太深,或许是陆拾玖的话戳中了蓝音的内心。白天她刻意忽视的恐惧汹涌而至,饶是她表面再怎么坚强,眼泪还是毫无征兆地流了出来。
“我以为今天在劫难逃,我甚至都做好了咬舌自尽的准备……”
陆拾玖猛得坐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地拉了拉她的衣袖,一脸认真道:“你别死!”
蓝音吸了吸鼻子,一脸错愕,“哪有你这样安慰人的!”
“我说真的!或许你觉得自己的境遇很糟糕,但是你也有可能是别人眼里的救赎!”
“你说的别人是你自己么?”蓝音问。
“嗯,你是第一个看到我眼睛的异样没有半分芥蒂的人。”
“因为我来自京城,所见过和听过的异于常人的人比较多,自是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你是第一个毫无缘由地向我展现善意的人。”
蓝音背往床头靠了靠,眼睛盯着床顶一动不动,“因为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我自己的影子,忍不住想拉你一把!”
“你看~”
蓝音愣了愣,忽而破涕而笑,“你个小妮子!我倒是被你给安慰到了!好!姐姐定会好好活着,做你的救赎!早些睡吧!”
陆拾玖躺下后,便陷入了沉沉的睡意中。
“臭道士,你怎么最近天天在自己练字时,才把我放出来!”
“因为你要平心静气!练字是最好的平心静气的法子!这是我为你特制的笔,你抓起来试试。”
“什么?你让居然我一个戾鬼学写字?笑话!生前我都不曾摸过书,死后却反而让我写字!不写!除非能让我杀了那一家子!”
“你的戾气怎么还是这般重?”
“我一个戾鬼不该戾气重么?”
“你戾气不消便难入轮回,难道你想从此消逝在这天地之间?”
“只要让我杀了那一家子,就是魂飞魄散我也愿意!”
“你!冥顽不灵!冥顽不灵!真真气煞我也!”
“切!你一个从未沾染过红尘的臭道士懂个什么我们世俗之人的爱恨情仇!”
“我们修道之人不是不懂而是已经勘破罢了。”
“勘破?嗬!就靠你们天天念的那几句自欺欺人的口诀?”
“不是自欺欺人的口诀,那是满含奥义的箴言!”
“你们那些狗屁箴言度化了我这么久,却平息不了我胸中的恨意,更抚慰不了我满心的委屈。想来也没啥真正作用。我说你还不如放我出去,让我杀了那一家子来得有效,回头我随你处置就是了。”
“我就是放你出去,你又凭借什么杀他们?”
陆拾玖眼前突然迷蒙一片,她四处摸索。
“葳蕤,气味甘平,无毒。可升可降,阳中阴也……”
突然朗朗读书声在不远处响起。
陆拾玖寻声找去,只见一身着道袍的男子手执一书,面对云雾翻滚的山峰,抑扬顿挫地诵读。
她看不清他的容貌,却能清晰地看见他手中所执书的名字。
只见封面上书写着《本草汇言》四个大字。
“臭道士,你今天读的书怎么奇奇怪怪的,既没有教义也没有寓言?”
“医书乃救死扶伤之用,要什么教义或寓言?”
“莫不是这也要我学?”
“自然!”
“臭道士,你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