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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阿姝既惊又喜更忐忑不安的神情,慕容桓点了点头:“是我!”
“阿桓,你疼不疼?”阿姝眼眶里水汪汪的,看着慕容桓极为心疼又无奈。
慕容桓试图用右臂撑着榻起身,但因疼痛终是跌回榻间。
“别动别动,我昨晚给阿桓上了药,应该很快能好了!”
在桃源村的时候,她什么都没学会,却唯独跟那位大师学会了识药、辩药,虽然没有阿桓治疗人心的本事,但处理一些简单的伤口却是绰绰有余了。
“昨晚我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事?”
慕容桓问,其实也是问她这具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
阿姝忍住想哭的冲动,低声道:“其实阿姝也不知道,她去也匆匆,回也匆匆,还不带上阿姝,阿姝也不知她干了什么事,一回来,就受了伤。”
慕容桓沉吟了片刻,道:“这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阿桓,你放心,阿姝虽然笨,但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的。”
“谁说你笨了?”慕容桓给她擦了擦委屈的眼泪,“阿姝很机灵,也很可爱!”
“是吗?谢谢你,阿桓,谢谢你一直都不嫌弃我。”
阿姝破涕为笑。
“是她说你笨吗?”慕容桓又问,“她还说了些什么?”
阿姝便想起了李灵桓昨晚说的话,让慕容桓去国子监读书。
“阿桓,你喜欢读书吗?”她突地问。
慕容桓想了想,答道:“不讨厌吧,很小的时候,父亲教我读过书,读的是千字文,诗经,礼记,时常给我讲孔圣人之故事,在桃源村的时候,师傅也教我读过书,不过师傅教的又是老庄之道,还有数学、天文、历算等,我也只学了一点皮毛。”
“那你想像二郎主一样,去国子监读书吗?听说只要进了国子监,通过考核之后,就能有官身了,朝廷还会给发俸禄,阿桓也就有钱了,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慕容桓便好奇的看向了阿姝:“是她要你劝我去国子监读书的吗?”
阿姝低下头来。
“我若不去的话,她是不是会打你?”
“可能就被呼两巴掌……”阿姝低声道,转瞬又抬头含笑,“不过没关系,阿桓手很轻的,打的不疼,我忍忍就没事了,阿桓若是不想去,那就不去!”
慕容桓沉默了下来,片刻后,只道:“不是不想去,而是要怎样去,才是个难题。”
“而且昨天夜里,好像又死人了!”
“死人?”阿姝以为她说的是苏家二郎,连忙摆手解释道,“没有没有,人还没死,就是有点……口歪眼斜,抽风了!”
说罢,阿姝还特意做了个翻白眼吐舌头的鬼表情。
“你说的是谁?”
“苏三郎啊,大郎主的三儿子,昨夜里,听说那苏三郎起夜,突然看到了一个鬼影飘过,于是就被吓抽风了!”
说到这里,阿姝颇有些难为情的看了慕容桓一眼。
“你的意思是,是我,不,是她将苏三郎吓抽风了?”
阿姝点头:“应该……是吧!”
……
秦氏守了苏三郎一个晚上,发现苏三郎不仅病没好,好像更严重了,人倒是不疯颠发抖了,但就像是失了魂的行尸走肉一般,躺在榻上一动也不动,怎么叫都没反应。
这莫不是快要死的征兆?
秦氏哭着还要再去寻医,却见苏庆神情慌张的从宅院外跑了回来,一连喝了好几杯茶水,方才缓解紧张害怕的情绪。
“怎么了?有请到宫中御医来给三郎看病吗?”秦氏问。
苏庆还在喘着气,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一座荒宅中横七竖八摆放着的几具尸体,临死之前嘴角边似乎还噙着淫邪兴奋的笑意,那死状实在是太诡异了。
待惊魂甫定之后,苏庆才以极其沙哑低沉的声音道:“周九郎死了,今日一早出门,途经温柔坊时,就见大理寺少卿卢凌带着一众捕块正在查验几具死尸,而那几具死尸正是周九郎和侯家、郭家的两位郎君。”
“砰”地一声,秦氏手中端着的茶杯滑落在了地上,满脸不可置信的望向了苏庆。
“你说什么?周九郎死了?怎……怎么死的?”
苏庆哆嗦了一下唇,难以启齿,好半晌才道:“经仵作查验,是……兴奋过度而猝亡!”
“还有人说,是遇到了艳鬼,被吸干了……精气而亡!”
秦氏脸色惨白,陡地侧目望向了榻上正半死不活躺着的儿子。
……
周九郎死了的消息有如疯长了翅膀一般很快便传遍洛阳城,使得原本有些喜忧掺半的王家顿时又变得愁云惨淡起来。
“死了?怎么就死了呢?”
“听说是昨晚到温柔坊的春香院中与女妓销魂了大半夜,出来之后又遇艳鬼,所以一不小心就玩过了头,兴奋猝亡,做了风流鬼……”
回来禀报消息的管家说完,都忍不住嘴角噙笑,就更别说听闻消息的柳氏了。
“周九郎死了,阿莹,听到了吗?周九郎竟然死了!”
柳氏差点没忍住高声大笑。
她的女儿若是嫁给了那样的人,以后还会有什么活路?
她正愁着如何能杀了那个禽兽不如的恶人,才能让女儿免遭这等低贱卑劣之人的蹂躏,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死了。
王雪莹眨了眨眼,似乎还有些从震惊中回不过神来。
祖母刚要带她出门去与周九郎相见,这一大早便传来了周九郎已死的消息。
这是真的吗?
又会是谁杀了他呢?
不知为何,在听到这个人的死讯时,她的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了那日到王家来给她医病的女郎。
她现在还好吗?此事与她有关吗?
……
周九郎的死一时之间在整个洛阳城中都炸开了锅,传言也是千变万化,衍生出许多版本来,比如与女妓一夜销魂精尽人亡,又比如夜遇艳鬼被吸干了精气,还有一则说法更离奇也更令人信服,那便是周九郎随着父亲周兴杀的人太多了,所以夜间行走吸引了不少冤魂索命。
而唯二对此事有猜疑的便是昨夜里见过李灵桓的武陵越和萧慕宸了。
武陵越心存疑窦,便来到了一座隐于尚善坊中的大阁领府䣌,见到一头银发戴着半张白玉面具的男子正坐在上首品茗,便施了一礼道:“不知大阁领可有听闻神都最近的一则新传闻?”
萧慕宸放下手中茶盏,抬首。
“神都的传闻多了去了,几乎每日都有新鲜事发生,你指的是哪一件?”
“就是秋官侍郎周兴之子周九郎之死,属下认为此事有些蹊跷,或许……与我们昨夜所见的那个黑衣蒙面少年有关。
不知大阁领可有将他拿下?”
“无!”
萧慕宸果断的回道,又坐正了身体,看向武陵越:“我们内卫府乃是圣人耳目,监察百官,暗中缉拿不忠不义贪脏枉法者,方才是我们的职责,一个小小的酷吏之死,何时轮到我们来操这份心了,不是有大理寺来查办此案吗?”
武陵越无话可说,只得恭敬的道了声:“喏!那属下便告退了!”
待确信武陵越走了很远之后,玄羽才走到萧慕宸身边道:“郎君,这个武陵越,怕不是魏王派来监视郎君的吧?”
武陵越乃是魏王武承嗣的女儿,自女帝登基以来,武家外戚的势力便逐步侵噬朝堂,武承嗣作为女帝的侄儿不仅授封为魏王,而且还进入了文昌台担任文昌左相。
文昌台便是尚书省,是女帝登位后所改的名字,大唐历来实行群相制,尚书、门下、中书三省高官皆为宰相,但现在武丞嗣明显的想一家独大,做三省一言堂,因协助女帝铲除异己有功,武丞嗣在官位高升的同时野心也逐渐膨胀,已然不止一次召集同党上谏并痛哭流涕的请求女帝改立他为太子。
理由竟是:神不欲歆类,氏不祀非族,既然武氏为皇帝,就不应该以李氏子孙为皇嗣。
那幅想一跃入龙门的嘴脸委实有些可笑。
萧慕宸念及此,唇角边也勾起一抹冷诮。
“无妨,她要监视,便监视吧,只怕这也不只是魏王的意思。”
玄羽的眸光一凝:“难道还是圣人的意思?”
萧慕宸没有回答,只将话锋一转,问:“苏家昨夜可有什么异常?”
“据探子从修善坊一位大夫口中打听到的消息来报,说是苏家大房有个郎君病了,癔症惊吓,而且在神志不清中还提到了周九郎的名字……说什么不是他害的,乃是周九郎的主意……”
听到最后一句,萧慕宸眸中才渗出些许兴趣。
“看来这苏家果然是藏了一些事情啊!”
内卫府虽对朝中诸位大臣都设了眼线监视,但因苏家在朝堂上的影响力实在是小到可以忽略不计,所以从前才没有在苏家安插细作,现如今看来是得好好布置查探一番了。
“继续监视着!”
“喏!”
沉吟片刻后,萧慕宸又问:“那个小女郎回到苏家后如何了?”
“郎君指的是苏鸣鹤的那个女儿?”
萧慕宸点头。
虽然昨夜闯进他宅院的那个蒙面玄衣少年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只露了两只眼睛,但他还是一眼就能看出,那就是两日前在百花楼中见过一面的苏鸣鹤的女儿。
“不知!她好像并不得苏家人重视,回到苏家后就像是一尾鱼入水,惊起一圈涟漪后,便再也没翻起一丁点浪!”
萧慕宸抬头诧异的看向玄羽,直到看得玄羽不好意思了,才道了句:“文采不错,但,这是我要的答案吗?”
“喏,属下马上派人去盯着!”
但是,为什么要盯一个小丫头啊?这是内卫府大阁领的格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