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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嘈杂的声音让刚刚才松下一根弦的阆家人又重新绷紧了,纷纷看向那疯了似的冲过来的人。
而在看清那人的模样和身上的穿戴时,众人浑身一僵,好家伙,死去的回忆被迫复生了。
你活不过三日!
阆九川那癫人前两日还这么咒赵家老爷子呢,如今三日未到,人家孙子一身白孝找上门了。
这人好好的没事穿什么白孝,穿上了,可不就是家里有人被阎王老爷给收去了?
赵家走的是谁,他们觉得百分之二百就是赵老爷子,不然赵元承不会一副想要生吞了阆九川的样子。
阆家人觉得这治丧很是心累,一出出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而每一出,都有阆九川参与的影儿。
不知谁嘀咕了一声:“真是名副其实的搅屎棍。”
赵元承已经看见了阆九川,那个自己站在一角,和满堂阆家人显得格格不入的瘦弱女子,看着似不起眼,可却让人无法忽视。
他双眼赤红,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
阆九。
她正看着自己,神色淡然,哪怕他穿着重孝,她也没有像其余阆家人那样惊愕,甚至没有露出半分意外的神色。
她早已了然。
这副冷漠又了然的表情,刺痛了赵元承的眼,冲了过去。
崔氏的心提了起来,脚下意识地走了两步,就见一道人影拦在了阆九川的面前。
“赵兄,有话好好说,今日是我祖父封棺的日子。”阆采勐拦在二人中间,看着赵元承拱了拱手,在看到他身上的白孝,欲言又止。
赵元承磨牙:“你让开。”
阆采勐哪里敢啊,对方一副奋起的姿态,怕是给他一把刀,就会直接把阆九川砍上个九段。
阆正平已经走了过来,看着赵元承身上的白孝,那惊愕的表情不亚于在之前看到老父头上拔出阴毒长针。
“元承,你这孝……”
赵元承喉头滚动了下,眼睛越过阆采勐的肩头盯着他身后的阆九川,哽咽着开口:“祖父,我祖父今晨走了。”
众人:“!”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果然不出她所咒。
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阆九川拨开阆采勐,直面赵元承,道:“你找我,想如何?”
“是你咒死了我祖父!”赵元承双目血红,双拳紧紧攥着,指骨咯咯作响。
“赵元承!”
一声暴喝惊醒众人。
阆正平连忙迎上去,那是赵元承他爹赵崑,也是当朝的刑部侍郎,同样的一身重孝,他双手一揖,嘴里喊着对方的表字:“启宁兄。”
赵崑还了一礼,道:“犬子失礼了,还望贤弟莫要见怪。”
阆正平摇头,急声问:“刚听元承说世伯他?”
“今晨仆人去叫起的时候,发现他老人家已仙游了。”赵崑扯了一下嘴角,道:“是在睡梦中走的,很安详,他没有半点遗憾。”
“爹!”赵元承仍有些愤懑,分明是阆九那恶毒的丫头诅咒祖父。
赵崑瞪他:“你闭嘴,都要当爹的人,怎半点不知轻重,你怎么对得起你祖父对你的悉心教导?还有你刚才的话未免伤人,什么诅咒,简直不知所谓,还不向你阆家妹妹赔罪?”
赵元承:“?”
妹妹?去他的妹妹,他赵元承可没有这样恶毒的乌鸦嘴妹妹!
赵崑见他犟着,又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扭头看向阆九川,眼神有些莫名,走上前,道:“这就是正汎的女儿吧,都长这么大了?抱歉啊,你赵哥哥自小就在他祖父身边长大,如今突然走了,他一时无法接受,才对你口出恶言,赵伯伯在这代他向你赔罪,你莫要和他见怪。”
眼看他真的弯腰,众人都有些懵逼,不是吧?
阆九川挑眉,道:“你竟不怪我?他说我把你家老爷子咒死了。”
赵崑苦笑:“生老病死,在所难免,老父也有一定年纪了,至于诅咒什么的,不过是无稽之谈,是你赵哥哥失心疯了。”
赵元承的眼气得更红了,又上前一步,被阆采勐和阆采泽双双拽住了手臂。
“贤弟,今儿真是叨扰了,若不是这不肖子闯来险误事,我也不敢抽身过来,家中刚把灵棚搭起,正处处忙乱着,我们便不作多留,改日再聚?”赵崑对阆正平说完,又向灵堂的方向一拜,犹疑了一下,转头看着阆九川道:“九丫头,可能借一步说话?”
“他老人家去了,也就无事。”阆九川彷佛知道他想问什么,回了这么一句。
赵崑却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这表情让阆正平不免侧目。
阆九川暼了身旁一眼,又看向赵崑,冲他招了一下手,走到一边,等赵崑走近了,才道:“南书房的书架第二列有一本博物誌,你回去看看。”
赵崑瞳孔一缩,定定地看着她。
阆九川有些无奈,又道:“还有,他老人家要穿那件粉蓝绣着海棠花的绸衣走。”
赵崑的手指微颤,深吸了一口气,想说什么,却见阆九川已经转身往灵堂里走,她还微微侧头嘴唇翕动,彷佛在和谁说什么似的,不由得顿住了,眼眶有些发红。
众人看着这一幕,都有些面面相觑,直到赵崑父子被阆正平送走了,才回过神来。
“不是,所以她真的就把赵老爷子给咒死了,这不是妥妥的乌鸦嘴?”阆采苓声音有些尖锐。
站在她身边的吴氏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努了努嘴。
阆采苓一看,但见嫡母和崔氏并排站着,两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表情意味不明,脸色不禁白了几分。
阆家其他人尽管心里好奇得要死,也不敢胡乱开口,万一被阆九听见了,也咒他们,然后来一个好的不灵丑的灵呢?
而赵崑此时也在教训满脸愤懑赵元承,道:“你是嫡长孙,你祖父刚走,家里正忙乱,你作为他寄予厚望的长孙,不在家帮忙治丧,却跑来别人家闹事,这像什么样?还有你说什么咒死,你这还是广读圣贤书的学子?这样的话说出来,传出去,不但坏了那小丫头的名声,更会让人耻笑你不明是非。”
赵元承有些羞愧,却道:“您没听见她是怎么咒祖父的,说他没几日好活,祖父果真就……”
赵崑看着他,又道:“没错,你祖父果真就走了,可你不想想,这事若不是个巧合,她是有何依据一语成谶?”
赵元承身子一僵,手指微微蜷缩。
赵崑眼里有些沉痛,道:“等你祖父的丧事毕,我再与你细说。”
他撩起车帘,看向阆家的府邸,想起阆九川的话,还有自己在爹交代下这两日的劳禄奔波,不由抿了抿唇。
阆家,还真有几分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