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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不肯嫁东风 90 疹子

作者:明月倾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1-01 21:46:12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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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文茵这次禁足半个月,是大大地失了面子,她自己也清楚这点,所以更要立威。她是从卢家的内宅里杀出来的,她们姐妹两个,并无兄弟,为了帮母亲稳住地位,斗倒妾室,也干了不少肮脏事,手腕也是那时候练出来的。在她看来,什么花信宴上的姐妹情,共患难的情谊,都是假的,不过是利益一致罢了。镇北军那堆女眷,要不是长公主帮她们分了家产,她们会这样团结一致和离吗?估计都去原谅丈夫,斗小妾去了,为此互相背刺也不是不可能,早就分道扬镳了。

    她这样看别人,自然对自己的跟班也一样。并不信杨巧珍和孙敏文是真对自己忠诚,不过是既敬又畏,又有利可图,跟着自己在夫人堆里作威作福罢了。

    所以她解除禁足,第一件事就是先狠狠立一番威风。

    菜花宴已过,她没有花信宴可办,也不想去杨巧珍孙敏文家里去帮她们办,那是韩月绮那种人才会假惺惺做的事,不计成本帮王予薇出头,什么时候被狠狠背叛一下,才知道厉害呢。

    卢文茵也知道王予薇那边自己暂且插不进手,只能先存着这想法。先把自己这边的威风找回来,所以也不等花信宴,自己在家办了一宴,借口是给过世的母亲过冥寿。有着孝心作筏子,自然怎么铺张炫耀都不为过。陈家最大的优势本来也是这个,正是煊煊赫赫、金玉满堂的时候。

    所以卢文茵初九凌晨,起了个大早,这时间,陈耀卿才刚刚饮酒作乐回来,刚刚睡下,通宵后睡觉的人脾气最坏,稍微一点动静都要大发雷霆的。所以卢文茵蹑手蹑脚起来,到外间梳头,一面把跟着陈耀卿出去的媳妇叫来问话。

    “又是在杏子街那贱人家里招待的?”她开口就是这个。

    媳妇一半是怕她,一半是嫉恨,撇了撇嘴道:“回少夫人,可不是那家么?不知道少爷是中了什么迷魂药,这一个月来,跟那婊子如胶似漆,银钱漫洒,我们做奴才的看着都替少夫人不平。”

    卢文茵自然不管这些话,只在镜中冷笑一下。偏偏梳头娘子不知在犹豫什么,盯着她后颈出神,被她看了一眼,吓了一跳,手中玉梳掉在地上,顿时摔作两截。

    “蠢货!还不当心点。”卢文茵身边的丫鬟巧菱也是凶悍的,立刻上去给了梳头娘子一巴掌,梳头娘子不敢说话,捂着脸去捡起玉梳,又换了木梳来梳。

    “少夫人放心,凭那贱人怎么勾人,少爷总归是要回少夫人这里的。”巧菱见卢文茵心情不好,忙附耳劝道:“这十来天,少爷跟少夫人才真是浓情蜜意呢……”

    “你这小东西,也跟着学坏了。”卢文茵啐道,脸色这才好点,朝心腹卢婆子低声道:“再安排两个人去那贱人院子里,不怕找不到她的把柄。夫君也是糊涂,那么多自家人不喜欢,偏那么宠爱个外来的贱人……”

    “男人嘛。总归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等少爷年纪大些,收了心就好了。”卢婆子劝道:“少夫人放心,等老身找到那小贱人的把柄,趁少爷去锦州,连夜请老爷夫人做主,找个人牙子把她卖了,省得留在京中碍夫人的眼。”

    卢文茵解决了自家内宅的麻烦,这才打扮得雍容华贵,去迎接来赴宴的众夫人们,席上自然是山珍海味无一不足。杨巧珍也会凑趣,谄媚道:“到底还是卢姐姐的宴席是京中独一份,席上都是贡上的东西,别人家见也见不着,什么杏花宴迎春宴,还不及姐姐这宴席的一半呢……”

    卢文茵虽然知道她是奉承,但也听得舒心,这季节原不是虾蟹的季节,但宫中娘娘喜欢吃一种干红虾,说是最养颜的。卢文茵带着满席夫人用完了,丫鬟端上金盆来伺候洗手,卢文茵正和孙敏文说话:“听说这红虾越吃,肤色越白,可惜只有秋冬三月出产,过了季节,虾就没有籽了。”

    “秋冬捕虾,倒也难为这些渔民了。”孙敏文道。

    “管他呢,反正宫中要用,就短不了我们家的。”卢文茵漫不经心地道,见丫鬟巧菱盯着自己手臂,道:“怎么了?”

    “呀,卢姐姐,你这手臂怎么起了疹子了。”杨巧珍惊呼一声,她和卢文茵关系最近,于是挽起她的袖子来看,只见卢文茵莲藕般白嫩的手臂上,长了一片红色的疮,说是疹子,其实是好听的说法,这些疮是一个个圈型,外重内轻,倒像是铜钱似的。

    “这不像是吃虾的疹子呢。”有个口快的夫人脱口而出:“怎么像是铜钱疮似的。”

    铜钱疮可不是好听的话,是花柳病。杨巧珍立刻维护道:“别浑说!你才铜钱疮呢,卢姐姐是金玉一般的人,你说什么肮脏话呢!还不快闭上你的嘴呢!”

    那夫人被骂了个满脸通红,不敢说话了。杨巧珍虽然这样维护,但自己却也没有再碰卢文茵的手臂,丫鬟巧菱也眼神躲闪,还是卢文茵自己沉着脸,把袖子捋下来的。

    出了这样的风波,一场宴席最后也只能匆匆散了。卢文茵面沉如水,径直带丫鬟巧菱进了暖阁,把门一关,旁边丫鬟、媳妇、婆子,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只听见里面传话道:“再点两盏灯来。”

    灯点了来,里面门却不开,管家媳妇硬着头皮去敲门,半天,巧菱才过来把门打开一条缝,把灯拿了进去,看她神色,也是吓丢了魂的样子。她伸手接灯,管家媳妇连忙松手,险些让灯掉了地。

    “贱人!”巧菱张口就骂,见管家媳妇畏惧地往后缩,知道她是怕什么,咬牙骂道:“这才哪到哪,你们就这样起来,到时候虚惊一场,看我不让少夫人扒了你们的皮呢。”

    她骂完,又转身进去,众人站在暖阁外,见里面灯火通明,心中惴惴不安。

    过了许久,门才又打开,这次卢文茵倒是衣着整齐,坐在椅子上,叫卢婆子过来,道:“奶妈,你去找个有经验的妇人来,要有见识的。”

    她把“有见识”三个字重重说了。卢婆子会意,连忙低声道:“小姐放心,我这就去。”

    不多时,卢婆子果然领了个中年妇人,提着药箱匆匆来了。此时府中下人已经基本都传遍了,但畏惧卢文茵威严,都装作不知,看着那妇人跟着卢婆子进了暖阁,只提心吊胆等着,连洒扫婆子也不敢出一声。只见里面一片寂静,许久响起一声清脆的耳光声。

    不多时,那个中年妇人低着头跟着卢婆子出来了。立刻有角门上伺候的媳妇传回来,说见到那妇人被卢婆子从角门送出来,给了赏银,但也震吓了她几句,不准她把事情外传,否则就把她抓到衙门去。

    到这时候,是什么情况,陈府的下人都心中有数了,不由得也十分唏嘘。自家少夫人,平时何等风光,可怜竟也摊上这样的事,可见做女人真是难,正是戏中所说,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

    下面低等仆妇还好说,高等仆妇可还是要进去回话的。只能硬着头皮进去,只见卢文茵披着衣裳坐在榻上,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全然不见平时的意气风发。旁边卢婆子在收拾一堆药物,丫鬟巧菱也蔫蔫的。

    “少夫人,门房上来报一月的赏银,正月来往人客,元宵节已经报完了,但还有两份赏银……”管家媳妇硬着头皮正报着,却见自家少夫人不知道为什么,蹭地站了起来,直冲厢房卧室。

    那可是自家少爷休息的地方,平常不到中午,连洒扫婆子都不敢靠近的,少夫人还特地让小厮掏了树上的鸟窝,不让鸟雀嘈杂,怕吵到少爷睡觉,可见夫妻恩爱……

    但卢文茵此时气汹汹冲进卧室,哪里还管这些,一把把正在睡觉的陈耀卿薅了起来,厮打着他的胸膛。

    “我把你这丧了良心的,整日里寻花问柳,什么脏的臭的,你只管往你床上带,把这样的脏病过给我,让我日后怎么做人!”

    她一面哭着,一面厮打控诉,旁边婆子丫鬟吓了一跳,都连忙过来拉扯,陈耀卿也一头雾水,但他是陈家独子,也是被惯坏的,从来不管怎么胡作非为也是被包庇的,外有陈大人权势正盛,内有陈夫人最溺爱他们兄妹,就是前年在冀州因为躲雨调戏民女,手下随从打死一家农户,闯下大祸,陈大人说着要打死这个逆子,也在陈夫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下罢休了,最后只把一个随从推出去顶罪罢了。

    所以他也不管自己有理没理,立刻就还手,一把将卢文茵推开,就想上手打她,道:“你疯了,撒什么泼。”

    但卢文茵找他可不是全然为了发泄,也是事已至此,所以先发制人,要一次闹服了他,见他还敢生气,立刻把一头撞在他怀里,道:“你来,你杀了我,你把我害成这样子还不够,你有本领今日杀了我,不怕我妹妹不来找你赔命!”

    要说别人,陈耀卿是不怕的,但说到卢婉扬,他是既敬又怕,本来卢婉扬生得十分美貌,他不是没垂涎过的,但卢婉扬可不比卢文茵,卢文茵再厉害,也是他知道的那些手段,看着自己母亲施展过来的,也见过父亲的姨娘千娇百媚。但卢婉扬却不同,兴许是读书的缘故,她这人身上自有一股冷意,凛然不可侵犯,再加上她们姐妹俩却也团结,几次试探,他都没捞着好,反而吃了大亏,也就歇了心了。

    所以卢文茵提起卢婉扬,他先矮了三分。旁边丫鬟婆子也上来拦,但都是隔开他,解劝卢文茵,道:“少夫人不要着急,兴许是认错了呢,不如正经请个大夫来看,也许是虚惊一场呢,不要错怪了少爷了。”

    卢文茵坐在床沿上,一面哭,一面骂。这样的大闹,早已经惊动陈夫人,她又溺爱儿子,本来就对媳妇的大包大揽有些不满,听说她敢和自己儿子闹,立刻赶了过来,当然也不好直接训斥媳妇,毕竟现在是体面人家了,况且卢家也算是世家,虽然不及陈家煊赫,但陈耀卿本身也有不少毛病,真论起理来,只怕还说不过卢家,只好道:“又是怎么了?刚禁完足,怎么又闹起来了,你们两个是要气死我呀。”

    卢文茵等的就是她,立刻将袖子挽起,手臂往她面前一伸,露出满手的圆疮来给她看,倒把陈夫人吓了一跳。

    “娘,你可要给我做主。”卢文茵立刻拉着陈夫人哭起来:“夫君不知道从哪些腌臜地方,惹得这样的脏东西,还传给了我,如今可怎么得了,让我如何出去见人。”

    陈夫人也大骇,待要挣扎,又不好挣扎,还是旁边的婆子老成,立刻上来拉开了,劝道:“少夫人快不要这样了,不过出点疹子而已,这就传太医来。圣上如今看重老爷,太医院的御医都紧着咱们用,前些天为夫人咳嗽,还宣了三个太医来呢。少夫人到底没经过事,仔细让人看笑话……”

    卢文茵只是哭,拉着陈夫人不放手,道:“我还怕人看笑话呢,今日我想着给我娘做冥寿,把姐妹们都叫了来,满堂夫人,都看见了我这模样了,今年花信宴,我还有什么脸在京中见人。下人也都议论纷纷呢,只怕早传出去了。”

    “胡说,我家哪有这样敢传话的下人,就有,不过拉过来打死,赏他们家几两银子罢了。”陈夫人被她哭得烦躁,不由得发狠道。周围的丫鬟婆子听着,顿时心神一凛。

    “好孩子。”陈夫人也是被卢文茵降服得差不多了,只好忍着恶心,劝她道:“你放心,我这就让人封锁府里,不让下人乱传。就是那些夫人,我也自会警告她们,横竖你爹爹现在是人人尊敬,沈家都要让他三分呢,谁敢说我们家一个不字试试。”

    卢文茵被她劝了一番,总算好点,仍然不肯松开她的手,只是伸手抹了一把眼泪,顺手理了理头发,旁边的丫鬟婆子见机连忙上来替她挽上头发,低声劝解。

    卢文茵也不回应她们,只朝陈夫人道:“那娘可要答应我,以后要夫君把外面那些脏的乱的全断绝了,不可再留恋烟花,包的那几个外室也要打发了,这样不干不净的病都带到府里来,我的身体是小事,夫君的身体可如何是好。”

    她是图穷匕见了,陈耀卿顿时也就按捺不住了。立刻道:“怎么见得就是我传给你的,我还说是你自己得的呢。”

    陈夫人本就被卢文茵拉着,又是怕,又是烦,被人围着,又是热,听到这话,火冒三丈,气得朝陈耀卿骂道:“孽障,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自己媳妇,能从哪得这些脏病,不是你过给她的是什么,你胡说些什么呢?”

    夫人们对于贞洁的指控是一等一的敏锐,毕竟是安身立命之本。卢文茵听了,顿时也一跃而起,立刻就扑向了陈耀卿,拉扯起来。

    她铁了心今日要降服陈耀卿,横竖病被当着众人撞破,府里是瞒不住了,不如拼着丢脸,捞点好处,于是往他身上一撞,拉着他衣襟,大闹起来,道:“夫君这话,是要我死无葬身之地了。我自从嫁到你们家来,三从四德,几时不守过妇道,夫君说这话,让我和两个孩子如何自处……”

    她一面哭,一面骂,本来陈耀卿穿的就是睡觉的丝绸亵衣,又轻又薄,最是脆弱易坏,被卢文茵拉扯之间,只听见“嘶啦”一声,直接撕开一大块衣襟,半个上身都露出来,只见他侧腰到背上,也长满了这样红色的铜钱疮,让人触目惊心。

    众人顿时都大惊,卢文茵也一愣,倒是陈夫人到底见多识广,也是陈大人这些年官运亨通,春风得意,她也算“见过了世面”了。所以第一个反应过来,面色黑沉,道:“快,宣太医来,请林太医,钟太医,去南城的黄花巷,去年退下去的老钟太医就住在那里,千万把他请来,叫管家来,用轿子去抬。把府里消息都锁住了。谁要敢传一句闲话,立即打死!”

    -

    这消息虽然耸人听闻,但也是锁得住的,虽然京中的下人常常互换有无,传些闲话,但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真正大事,还是不敢轻传,何况还是在主子动了真怒的前提下。毕竟都是奴仆,身契都捏在主子手中,虽然打死是气话,但真闯了大祸,确实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何况陈家待奴仆下人,在京中都是最苛刻的。虽然赏赐多,打骂也狠,京中世家背地里也常说这是暴发户行径,一朝飞黄腾达,不知道怎么得意才好了,所以不把人当人来糟蹋,男的就在外面穷奢极欲,夜夜笙歌,女的在家折磨下人,作威作福。

    但那也只是背后说说,真见了卢文茵,谁不恭恭敬敬叫一声陈少夫人,也许还要奉承几句呢。真算起来,其实是不无羡慕的,这样年轻,就已经坐上了京中少夫人的第二把交椅,陈大人又还年轻,正当权,陈耀卿虽然不堪,但她膝下一儿一女,一世富贵荣华是稳的。

    陈夫人动了真怒,又有卢文茵在其中公报私仇,真就把陈耀卿在外面几个外室全部收拾了个干净,依陈夫人的意思,或是卖,或是打发去庄子上,只不要在京中碍眼。但卢文茵哪里肯,只卖了一个平素就老实的。另外两个,或是跟她争风吃醋过,或是在陈耀卿旁边吹过耳旁风,都被她借着陈夫人的名义一顿毒打,跳舞的那个,直接打断了腿,奄奄一息,瘫在床上。还有一个性格好强的叫惜云,被她以验病的名义在庭中就剥光了。这女孩子也是从小貌美,被人娇生惯养大了,献给贵人的,学的是琴棋书画,一般也有几个丫鬟婆子伺候惯的,称的也是小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侮辱,半夜就吊死了。

    这惜云倒也刚烈,卢文茵当时带着几个能干婆子,一群小厮,如猛虎饿狼一般,把这小院的丫鬟婆子打了个鬼哭狼嚎,惜云被拖出来,衣不蔽体,旁边丫鬟忠心,搂着她哭,她不但不哭,反而看着卢文茵,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卢文茵问她。

    “我笑夫人糊涂。”惜云看着她道:“夫人今日对我赶尽杀绝,殊不知我看夫人也是冢中枯骨呢,夫人和我一样,不过都是可怜人罢了。”

    “疯妇,还敢辱骂夫人!”丫鬟巧菱立刻骂道:“还不掌嘴。”

    婆子们自然上来,打得惜云满嘴是血,再也说不出话来。

    太医院的医术虽然高超,但到底太谨慎了点,丹石之类的用得太多,又用水银,虽然铜钱疮很快退了下去,但药性太燥了。卢文茵和陈耀卿分房睡在暖阁里,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眼前不知为什么,总想起那个惜云满嘴是血对自己凄然大笑的模样。

    要是以前,还能要巧菱陪着她睡,但经过这一次铜钱疮的事,卢文茵也看出那丫头的畏惧和敢怒不敢言的厌弃了。亏得她那时候还借着递茶和陈耀卿勾勾搭搭,这点事就怕成这样,可见不堪大用。

    她倒不在乎什么巧菱真心不真心。在卢家的内宅争斗里,她早早明白这道理,只要你有权,有钱,真心应有尽有,但要是你落魄了,什么下人的真心,又救得了你么?难道跟叶家姐妹一样,带着一院子仆人,凄凄惨惨地过日子?叶清澜当年风头无俩又如何,如今还不是旧日黄花,在这做老姑娘。想到这个,她心中就一阵阵快意。

    治好了这该死的铜钱疮,她仍然是风头正劲的陈少夫人,正好趁这一回把丈夫身边的外室都收拾了,再给他安排几个听话的,看住了他,省得他再拈花惹草,招惹些不干净的东西回来。

    卢文茵算得仔细,自觉已经算无遗策。虽然熬了一夜,仍然收拾停当,穿戴满头珠翠,一身绫罗,让人去请小姐,一起去赴韩家的桃花宴。近来她风口浪尖,所以故意疏远着婉扬,她毕竟是闺阁小姐,不好带坏了她名声。

    如果说卢文茵还有一点真心的话,也只是对自己这个亲生妹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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