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推荐:替身五年,霸总白月光竟是我自己 顾醛大局 举报我卖假药,病情复发你哭啥? 我把来生许给了你 让你交通普法,天天往刑警队送人 未来2060人造神计划 俗事奇文 都重生了谁还不开点外挂啊
第二天
天台之上
谢晚凝依旧一袭白裙,淡若冬日初雪。她就那么静立在那儿,便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一般。
她目光微垂,俯视着院子里的一切。
偌大的院子,被各色的玫瑰装点的,明明是萧瑟的秋天,此刻却仿若置身于百花争艳的春风之中,是那般美丽,娇艳。
佣人们穿梭往来,忙碌而有序,每一个细节都不容忽视,力求将宴会场所的每一个角落都布置得精致完美。
被玫瑰装饰过的弧形门外,陆父陆母笑脸,喜迎宾客。
眼见宴会的时间将至,大门外却不见一人前来。
夫妻二人不禁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样的忧色。
陆伯商抬手,看了看腕表,分针已然指向11,距离十点,还有五分钟时间。
远远望去,连一辆车的影子都不曾见着,孟静娴不觉有些着急了。
她忍不住道:“你执掌商会多年,呕心沥血,不知给他们谋了多少福利,赚了多少钱。那时一个个都上赶着来攀附我们陆家,现在都避如蛇蝎,都是帮唯利是图的东西!”
陆伯商却眼神坚定,“放心,回来的。”
就在这时,远远看见一辆暗黑流光的劳斯莱斯自山腰拐角处上来了。
孟静娴眼眸眯了眯,不确定道,“那车,是我大哥的?”
这时福伯自大门外一路小跑进来,朝二人道,“老爷、太太,是孟家来了。”
“走,去迎接一下。”陆伯商转头对妻子道。
“我不去。”孟静娴却置气一般地别过了视线,“我当他是没有心的,阿宴病了三年,他们都没来过几次。这些天我病了,也不见来人看一下我,他这心里,可还有我这个妹妹?”
这才说着,车上的人已然下了车正朝这边走来。
远远地便听孟诗意朝这边招手喊道,“小姑姑!”
孟静娴闻声望去,见一袭淡粉色曳地鱼尾裙的孟诗意,正笑着朝自己招手呢。
看着那孩子的模样,孟静娴又忍不住心软了。
孟诗意是早产儿,自小体弱多病。幼儿时,是她喝的母乳长大的,所以算是自己的半个女儿,很是亲近。
“诗意,姑姑都许久没有见到你了,可想死你了。”
孟静娴上前,自然地挽过孟诗意的手,拉到自己面前来,细细端详着,忍不住赞叹道,“两年不见,咱们诗意真是出落得愈发标致了。”
孟诗意依偎在孟静娴身边,小嘴抹了蜜似的,俏皮回应,“哪有啊姑姑,您才是最漂亮的呢,这么多年都没有变化,还是南城第一美人。”
说着,她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与期待,眼眸中闪烁着光芒,“对了小姑姑,我听说表哥醒了,这是真的吗?”
“嗯。”孟静娴轻轻颔首,眼角眉梢也是止不住的喜悦,“是真的。”
“那真是太好了!”
孟诗意由衷感到高兴。
“好孩子,你先进去找歆歆玩一会儿,她一个人在化妆间,无聊着呢。”说着,孟静娴招呼过来一个女佣,“来,把诗意带到歆歆那里去。”
“那好,姑姑,我去找表姐了。”
说完,孟诗意便跟着女佣走了。
“伯商兄,静娴,听说阿宴醒了?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孟家长兄孟远洲步伐匆匆,神色间满是迫切,言语间难掩激动之情。
“诗尧呢?”孟静娴却是径直忽略孟家夫妇二人,朝他们身后望去,“今天他表妹二十岁生辰,这臭小子不来吗?”
被忽略的孟家夫妇脸上僵了一秒,心知孟静娴这是在同他们置气呢。
于是,夏眠上前拉起静娴的手,“那小子说他要准备一个神秘礼物,晚些到呢。静娴,好些日子不见,你怎么憔悴了这么多?”
夏眠望着孟静娴,眼底满是担忧。
“哦。”静娴轻轻抽回自己的手,语调中带了些阴阳怪气,“我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能不憔悴吗?”
“这是怎么一回事?”孟远洲闻言,心中一紧,不由自主地向前几步,目光中满是关切,“什么叫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静娴,你怎么了?”
“死不了!”
孟静娴望着自己的大哥,眼眶微红,“这两年也没见你关心过我。”
“静娴……”陆伯商伸手拉了拉妻子,示意她别生气,又道,“这些年,大哥在明里暗里,都帮衬了我们陆家不少。”
正说着,他们的余光远远便望见一条车龙,蜿蜒而上,直奔别墅而来。
而那被簇拥在最前端的是一辆暗黑流光的迈巴赫,它宛如尊贵的龙首,引领着整个车队缓缓前行,气势非凡。
“来了。”陆伯商眼眸微眯,眼底闪过一抹寒光
与此同时,谢晚凝站在天台暗处,她眸光如炬,仔细盯着下面的每一分动静。
她远远瞥见,三人被簇拥着款步而来。
那三人,正是裴家大少爷裴瑾安,其左侧紧随的是裴家二少爷裴瑾弦与裴家大小姐裴瑾钰。
三人被众星捧月着,犹如尊贵的皇子与公主,脸上挂着不可一世的高傲笑意,似乎很享受这种在别人的场地被人簇拥着的感觉。
在他们身后,紧跟着的是谢家人。
原来他们是依附上裴家了。
从原身的记忆中,她知道,林挽音便是一直梦想这嫁给裴家大少,裴瑾安。
很快,在人群中,谢晚凝一眼便捕捉到了身着雪色礼服的林挽音,此时她的视线一直落在裴瑾安的背影上,片刻都舍不得移开。
而她的身后,紧跟着的正是傅凌洲。
很好,都来齐了。
她的视线在林挽音脖间停留一瞬,便收回视线,指尖不经意转动,却恍然发觉,手中空无一物。
如今,她竟然还没有习惯手中没有朱笔的感觉。
“她来了。”
她对着空气中那抹灵魂,缓缓道。
“我要怎么报仇?”
那抹灵魂激动地飘动着,仿佛已经迫不及待了。
“我会将你送入林挽音脖子上的玉坠里,如此一来阴差便找不到你,待时机成熟,你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好。”
阳光下,那抹孤魂逐渐散发出邪恶的光芒。
昔日被谢家人虐待的种种,瞬间涌入脑海。
杀了,都杀了!
她要谢家所有人,跟她一起下地狱!
哈哈哈哈!
谢晚凝冷不防道,“别高兴的太早,你要是闹得动静太大,引来阴差将你锁了去,那我可就无能为力了。”
原身笑容瞬间消失“……”
下一秒,她气得窜天入地,大吼着:“你不是说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吗?你耍我!”
谢晚凝:“那我还说了,待到时机成熟。”
原身:“……”
这时,谢晚凝耳朵微动,有脚步声传来。
她回头望去,果然见一袭剪裁得体的黑色西服的男人,迈着大长腿走了过来。
他鼻梁轻巧地架着一副金框眼镜,为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添了几分雅致。
晚凝的眸子轻轻眯起,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雨夜,陆宴辞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金边眼镜下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这家伙,戴上眼镜真有一副腹黑深沉,斯文败类的意思。
“人差不多来齐了,你可有察觉到什么异常的人?”
陆宴辞在谢晚凝身旁站定,目光掠过宾客云集的宴会厅,缓缓道。
“还没有。”谢晚凝同样凝神审视着下方,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陆宴辞眼眸深沉,缓缓道,“可以重点看看与裴家接触的人。”
“等等。”
晚凝的眸光倏地一紧,仿佛捕捉到了一抹不寻常的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