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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两个小时后,陆母孟静娴幽幽转醒。
她似乎是历经了一场恐怖的噩梦,眼底的惊恐与后怕尚未退去。
不知忽地想到什么,她猛地一个激灵,整个人惊坐而起。
“阿宴……我的阿宴怎么样了?”
孟静娴心急如焚,急切地想要看到儿子安然无恙的模样。
陆宴辞迅速伸出手,紧紧包裹住母亲那双在空中盲目摸索的手,“妈,我在这儿,我没事了。”
“……阿宴?”
孟静娴的眼眸中闪烁着泪光,缓缓转向声音的来源。
待真切地看见儿子就站在自己面前,她那双惊恐的眸子,再也抑制不住眼眶的泪水,任由它淌了满面。
“你没事了?你真的没事了?妈都吓死了,你说你要是有个好歹,妈也真的不想活了呜呜呜……”
她颤抖着双手,去抚摸陆晏辞的脸。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三年了,妈妈在佛前跪了整整三年,只恨自己不能带你受这折磨。如今你终于醒了,定然是佛祖闲了灵了!”
“妈……我没事了,您不用再担心了,往后也不必再拜佛了。”
陆晏辞不忍心说出佛像的真相。
“妈怎么能不担心呢?佛也必须得继续拜,咱不能忘恩负义,叫佛祖寒了心。”
孟静娴忍不住将陆宴辞搂进怀中,滚烫的泪水灼烧着她的眼眶,“阿晏,没有你,妈定然也活不成……”
感受到肩膀上处的衣襟,被滚烫的泪水晕染了一大片,陆宴辞缓缓抬手,动作中带着一丝局促与生硬,轻轻拍着陆母的背。
一旁的陆时歆,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终是忍不住哽咽出声:“妈,您才刚刚醒来,情绪不宜太过波动。医生已经给哥哥做了全身检查了,他现在好好的,没有任何问题。”
“静娴。”这时,陆父也忍不住上前,温声安抚着妻子,“你别太担心,阿宴他已经没事了。”
看着几天下来,便瘦弱了不少的妻子,他眼底满是心疼与自责。
“这些年,你为了阿宴操碎了心,如今却累垮了自己。这些天,歆歆担心你也是餐饭不思,日夜守在床边。现在你和阿宴都平安无事了,我跟歆歆心里的大石,也终于落地了。”
听到丈夫的话,孟静娴这才缓缓望向一旁泪流满面的女儿。
她抬手,示意陆时歆到自己身边来,随即她轻轻将陆时歆揽在身边。
她看着一左一右两个孩子,终于欣慰地笑出了声,“傻孩子,妈没事了,你们都别太担心。”
此时,谢晚凝双手轻轻交叠于胸前,斜身倚靠在门框之上,那双眸子如同冰霜般清冷,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一家四口温馨的画面。
思绪在不经意间悄然飘远,她脑海里竟然回想起自己前生的一些经历。
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
只知道,自己一出生便遗弃在深山里。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为何要狠心将她丢弃。
若不是师尊将奄奄一息的她捡了回去,她怕是早就饿死冻死,又或许被山中野狼叼了去。
她天赋不高,唯有拼了命没日没夜地修炼,才能勉强达到师尊的预期。
师尊对她要求极高,若是让他不满意,他便要将她丢进万兽窟锻炼。
炼得好了,就赏她一壶烈酒,陪她畅饮一杯。
师尊告诉她,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唯有强者才有话语权,也唯有强者,才有可能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于是,她便更加拼命的修炼。
为的就是待她实力强大无人敢招惹的那一天,她便可以不惧这世上任何人的抛弃、背叛与伤害。
上一世,她唯一感受到的亲情,便是和师尊一起饮酒斗法的情景。
此刻,望着陆家人那满溢着温情的一幕,她恍然明白,原来真正的亲情,是能够为亲人的安危挺身而出,哪怕要面对无尽的凶险,也在所不惜。
不再做停留,她转身离去。
这边,陆父看着抱在一起哭的妻儿,再也忍不住背过身去暗暗擦眼泪。
待望着天花板调整好情绪,他才回过身轻轻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安抚道,“好了静娴,如今你和阿宴都平安无事,这是大喜事,别再哭了,啊。”
听到陆伯商的话,陆时歆才从陆母的怀中出来,她抬手给陆母擦了擦眼角的泪,道,“妈,别哭。”
“好孩子,我们都不哭。”
孟静娴也抬手给陆时歆擦着泪,接着她望向陆宴辞,“阿宴,你当时情况凶险,医生护士都吓昏过去了,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沾染了邪祟,医生都束手无策。是谢晚凝,她用玄术救了我。”
“对,妈妈,您也是她救的。”
陆时歆忙跟着补了一句。
“什么?”
孟静娴神色茫然,她怔怔地望着陆时歆,不明所以地问,“你说的,是哪个谢晚凝?”
陆伯商轻叹一声,解释道:“就是谢家那孩子。”
“怎么会是她?”
孟静娴眼底划过一抹疑惑与惊诧,“她什么时候有了这本事?既然有,又为什么不早点来救阿宴,而是选择了抛弃他?”
“对啊。”
听到陆母这么一说,陆时歆也忍不住疑惑出声,“她既然能救哥哥,为什么不早点来救,而是非要等到现在?”
思及至此,陆时歆眼底划过一抹愤然,“我看她是被谢家赶出家门,又被老公家暴,日子过不下去了,才想起来哥哥。”
“歆歆!”
陆伯商轻轻掠过陆时歆的脸庞,目光中隐含着一丝不悦。
那孩子才刚刚救了陆家,她们怎么能这样说救命恩人呢?
“不管从前怎样,如今我们陆家有难,是她,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救了你妈妈和哥哥,于我们陆家而言,她是天大的救命恩人。”
“这么说那她以前对哥哥的情谊,就都是装出来的了?”
陆时歆顶着陆父威严的目光,也要继续道,“爸爸,我就说,她就是一个薄情寡义,狼心狗肺,铁石心肠的女人!”
陆伯商气急,“你这孩子……!”
陆晏辞不由自主地抬手,指尖轻轻掠过颈间一道细微的痕迹——正是今天被谢晚凝咬过的地方。
“妈,我和她绝无半点可能。只是如今,无论她有什么目的,她痘的的确确救了我们。”
听到陆宴辞这么说,陆母知道自己方才的反应似乎是有些过了,于是她解释道:
“阿晏,妈只是有些不平。你打小就喜欢护着她,对她甚至比对歆歆还要好。而我和你爸也是真心把她当未来儿媳妇的,即使知道她不是谢家真正的女儿,我们也没有嫌弃过她。”
“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