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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林月娇和林子衿用过早饭之后,便照例乘上马车,去朝凰书院。
“嫡姐,我听说今日上院那边是一品重臣闻太师来讲学呢,皇室也派了人过来。”林子衿一脸羡慕说道。
林月娇手中拿着一卷书册,一边翻阅着一边说道,“所以要小心谨慎一些。今日提前一刻钟出门,以备不时之需。子衿,你和梅夫人相处的如何?”
“夫人性情孤僻,脾气喜怒无常,也很严苛,不过,却没什么偏见。”林子衿说道,“就前日夫人还问我愿不愿意帮忙查一些史料,我想着空闲诸多,也就答应了。”
林月娇抿唇一笑,“嗯,不错,那你要多尽心。”
隐约听见车外传来咿咿呀呀的唱戏声,林月娇黛眉一挑,“怎么有唱戏声?”
“大概是经过梨园吧。”林子衿说着,撩起车窗看了一眼,笑道,“我猜的没错。嫡姐你看,望海棠,这梨园的名字有些意思。”
林月娇看向窗外,看着“望海棠”三个描金大字,眸光一沉。
林月娇撩起车帘,对着车夫说道,“怎么今儿和往常的路不一样?”
“小姐放心,去朝凰书院的路那么多,只是走的不一样而已,还是去朝凰书院的。”车夫以为林月娇根本不认识路,搪塞道。
林月娇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锋利的刃口直抵在那车夫的脖颈上,声音依旧淡然,“我不喜欢这条路,你还是按照往常的路走。”
“都一样,我……”车夫还要说什么,突然感觉自己脖颈凉凉地,低头一看,瞬间吓的魂飞魄散。
车夫吓的脸色惨白,浑身直哆嗦,颤抖着说道,“小,小姐饶命!”
“现在知道该怎么走了吧?”林月娇黛眉一挑。
车夫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说道,“知道了!知道了!小姐饶命,小人该死!求小姐饶我一命!”
“只要你好好驾车,我不会要你的命。但你要是继续走一些不知道去哪的路,我就只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林月娇声音平静,“你应该清楚,京城林家,弄死一个奴仆,不算什么大事。”
车夫连忙说道,“小人立即就把小姐送到朝凰书院!谢小姐不杀之恩!”
车夫立即调转了头,往朝凰书院的方向而去。
“是谁指使你的?”林月娇问道。
那车夫一边心惊胆战的驾车,一边急忙回答,“小人不认识!她,她就是把钱给小人,让小人把您拉到远一点的地方,错过朝凰书院的讲学。那女子一副丫鬟打扮,小人真的不认识!”
“那个丫鬟是京城口音,还是外地口音?”林月娇挑眉。
车夫肯定回答,“外地口音,和小姐您说话的口音类似……”
“那就是江南来的了。”林月娇心里有了底。
十有八九就是连诗儿。
连诗儿和聂木禾搅和在一起,这件事说不准聂木禾也有份。
想用这种方式把自己赶出去?
“嫡姐,难道是连诗儿收买了车夫,想让姐姐错过这次讲学。她实在是太可恶了!”林子衿终于反应过来,气道。
林月娇抿唇一笑,“无妨,她会对付我,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我也该给她找个对手了……”
林月娇思索。
朝凰书院,康祥大殿。
上院的闺秀们纷纷找了软垫坐下,朝凰四宫在前面,其他闺秀只能在后面。
泾渭分明。
当当当……
辰时的钟声响起,就在此时康祥大殿里走进一袭白裙的身影,踩着钟声施施然走了进来,没有拘谨,淡然自若地走向白玉宫的位置。
“月娇你可算来了!”叶云清立即冲她招了招手,“过来坐。”
林月娇冲着她一笑,在她身边坐下。
聂木禾看见林月娇竟然能出现,一脸惊讶,“你怎么来了?”
“聂小姐觉得我不该出现?”林月娇挑了挑眉。
聂木禾脸色一沉,向着那边的连诗儿看过去,而连诗儿此时也看着林月娇,一脸的不可思议。
“除了太子,人都来齐了。”北堂翰看见自己旁边的空位,率先发难说道,“父皇命我们三人前来旁听,皇兄难道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
北堂擎似笑非笑看着闻易,“太师,皇兄没有来,咱们是不是等等?”
闻太师是太子党,其嫡孙女乃京城四美之一,如今的太子妃。
“今日是老臣主讲,按照书院的规矩,辰时开始,自然不用等太子殿下。”闻易是个六十多岁的白胡子老头,正色说道。
但是北堂翰却不会这么简单放过,温声笑道,“太师,您这话可就不对了。皇兄是一国储君,身份尊贵,地位尊崇。所谓天地君亲师,太师虽然是皇兄的老师,但是君臣在前,不等太子殿下就先开讲,是对太子的不敬。老七,你觉得呢?”
“王兄说的对。臣弟也觉得该等一等皇兄。”北堂擎一副认真的表情点头。
闻易看着这一对兄弟俩,心底对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太子孙女婿已经无奈了。
正在此时,一个东宫太监急匆匆跑来说道,“殿下生病了,今日不来了。”
“生病?”闻易一愣,“可请御医了?”
太监说道,“殿下说了只是头疼脑热,不用请御医。请太师不必等了,开讲吧。”
“哈哈哈,好一个生病,看来皇兄今天是睡过头,不想来了。”北堂擎笑容狂狷。
北堂翰一脸温和的笑,“没想到皇兄又‘病’了,看来咱们是等不到了。太师请吧。”
闻易一张脸黑成炭。
闻易也只能把一腔怒火压下,正要准备开讲,前面又有人宣诺:“忠义世子到!”
这话一出,气氛为之一静。
“世子,你怎么来了?”闻易忍不住问道。
容毓答道,“听闻三位皇子要来旁听,臣也来聆听太师的高论。”
“世子真是令老臣,深感荣幸!”闻易摸了摸胡子,顿时觉得脸上有光。
容毓看向北堂翰和北堂擎,依旧是清冷的声音,“微臣见过两位王爷,怎么不见太子殿下?”
“皇兄生病了,不过没请御医。”北堂翰扬起一抹微笑,颇为客气。
容毓神色如常,“太医院失责,都察院必参之。”
闻易一张脸顿时垮了,倒霉啊,怎么忘了这个煞星,谁遇谁倒霉。
闻太师憋着一肚子火,冷声说道,“刚才来的最晚的那个,你说说我大昭律第三大条第一百零二小条,可有何重要意义?”
东张西望的闺秀们顿时都被吓了一跳,一个个正襟危坐,以免被闻太师看不顺眼挑出来找麻烦。
林月娇也没想到自己规矩坐着,既没偷看两位王爷,也没对着世子傻笑,就被针对了。
“太师,你这问题太难了吧。大昭律小条可是有几万条,谁背得下来。”北堂翰看见闻易为难林月娇,眉峰一挑说道。
容毓听见这句话,眸光寒了一分。
北堂擎一看北堂翰维护,也不在意脑海中那点模糊的熟悉感了,出面反对说道,“上院的闺秀一个问题都回答不上,看来这上品闺秀,也不过如此。”
其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能回答的出来。
闻易说道,“怀王说的对。世子以为呢?”
“今日是太师讲学,我等旁听,太师随意。”容毓说道,语气平静。
北堂翰有些惊讶,容毓不是对林月娇颇为维护吗?
只见就在几位大人物说话的时候,白玉宫里一袭俏丽的倩影已经站起身,淡然自若说道,“大昭律第三大条第一百零二小条的内容是,凡一户不全附籍、有赋役者,家长杖一百。有赋役者、杖八十。附籍当差。这一条例归属户律,其重要意义是……”
一刻钟后。
“…以上,便是臣女对此律法的阐论,请太师大人斧正。”
满殿寂静,连一颗针掉下去的声音都能够听到。
连闻易都惊呆了,不过是随便刁难一个人,但是对方不仅答上来了,还答的特别好。
“你叫什么名字?”闻易惊讶问道。
林月娇不亢不卑,“臣女,忻州林月娇。”
“竟然是她!原来她就是林月娇。”
“没想到林月娇这么厉害,难怪能够册封从三品。今年大昭三十六州,也只有两个从三品呢。”
“真是太厉害了,她是吃什么长大的啊?这都记得住。”
众闺秀纷纷侧目。
容毓的视线落在林月娇身上,眸光与有荣焉。
无需出言相帮是因为,他知道她回答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