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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裳宁抿唇,“这块石心玉,其实是我们当年的定情之物。我早就想扔了,但又一直留在身边,提醒我,他是怎么样的无情之人。所以最开始我也没骗你,确实是不可或缺之物。不过如今我已经看到有情人同生共死,也不需要这东西了,便是赔偿,也是谢礼,谢谢你们。”
多年前,万裳宁只是普通农家女,和邻家秀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起长大。
那时候秀才家境尚可,万裳宁又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人儿,郎才女貌,两家知根知底,早早便定下了亲事。
但天有不测风云,秀才的爹和人发生冲突,打人致死,被抓判刑,家底也全部变卖赔钱,他娘受这个打击病逝。
万裳宁父母嫌他家贫,但万裳宁对他不离不弃,不惜和自己父母断绝关系,嫁给他为妻。
两人风餐露宿,生活艰苦,秀才进京赶考,没钱,又找不到人借钱,只好借了印子钱。
只等着中举回来,就能还清债务。
可惜的是那年他名落孙山,而印子钱每天利滚利的翻倍,原本的几十两一下翻成了上千两。
要债的放话不还钱就打断秀才的腿,万裳宁为了自己的夫君,含泪把自己卖入胭脂楼。
还清了印子钱,还把剩余的全部给了秀才,让他好好读书,以后中举,过上好日子,从此不再是夫妻。
秀才非常感动,和她约定,等到他考上那日,便来胭脂楼接她回去,他的心中,只有她才是妻子,他绝不会嫌弃她。
万裳宁没想到秀才这么重情重义,就日日在胭脂楼等他回来。
但一等三年,秀才再也没有回来,而他终于中举了,中举那日便娶了一个当官的女儿,从此过上了人上人的日子,早把她给忘了。
万裳宁怒了。
于是万裳宁报复了。
她在胭脂楼三年已经成了花魁,不知道搭上多少达官贵人,有几个二世祖正好是秀才的顶头上司的公子,他们一番运作,秀才就倒霉的被打压的乌纱帽不保。
秀才发现自己的遭遇都是来自万裳宁之后,亲自来胭脂楼登门认错。
到底是深爱过的人,万裳宁心软了,原谅他了,让那些人不再对付他,帮他稳住了官位。
不过,这一次她不再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子,毕竟在胭脂楼爬摸滚打三年,见过的太多,便想试一试,他是不是真的爱她。
正好有一次她无意间发现了试心桥,又知道试心桥下,还有一层铁网,便以找情花为借口,像今天骗林月娇他们一样,带着秀才去了试心桥。
结果,生死关头秀才露出了本来面目,为了活下去,把她推下去了。
万裳宁彻底疯了,以最残忍的手段把秀才弄死。
秀才临死之前告诉她,“这是每个男人都会做的选择。”
万裳宁留在胭脂楼,每年都会带一个说愿意为她而死的男人过来,可是一年一年,十年过去了,她只见到了男人的薄幸无情,从未见过真有人爱一个女子,愿意把活下去的机会留给她。
“林姑娘,我看你年纪轻轻就有我一样的感慨,不知道你是不是曾经见过相似的故事,所以感同身受。”万裳宁看着林月娇,眼神羡慕,“可是现在我知道,人与人是不一样的,换一个人,故事的结局也就不一样了。你夫君对你很好,当年发生在我身上的悲剧,如果换成是是你们,想必以他对你的珍爱,根本不会让你走到那一步。”
林月娇脸色有些不自然。
“他不是我的夫君,只是朋友。”林月娇说道。
事情已经解决,也没必要隐瞒。
万裳宁一愣,随即笑道,“原来如此。不过姑娘,人这一辈子,能够遇到一个可以为了自己舍生忘死,视对方的性命比自己更重要的人,很难很难。他很爱你,如果姑娘错过,将来想必会后悔。奴家祝愿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林月娇蹙眉,容毓爱她?
“他不喜欢我,你误会了,此话休要再提。”林月娇冷淡说道。
万裳宁笑道,“奴家别的本事没有,但看人的眼神,很准。你们是当局者迷,奴是旁观者清。”
“裳宁姑娘。”林月娇打断她的话,“你说你在胭脂楼十年,遇不到一个真心爱你的有情人。那是因为来这地方的男人都是为了寻欢作乐,你在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遇得到对的人。早日赎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将来,未必遇不到一个有情人。告辞。”
扔下这句话,林月娇不再多言,转身便走。
万裳宁一怔,林月娇的话让她拨云见雾,感触颇深,“林姑娘,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谢谢你,祝福你。”
林月娇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径直离开了胭脂楼。
客栈。
林月娇坐在外间的茶几上,手中的绣帕揉来揉去,心情略有一丝紧张。
“好了好了。”商陆从里间走了出来,笑着说道,“神医大人给林逸用药了,药效正好。这会他刚睡下,我去熬药,四姑娘可以进去看看。”
林月娇说道,“谢谢商陆公子。”
站起身三两步进了里间。
看见林逸安然地躺在床上睡着,脸色红润,而一旁的赛华佗正在收拾着药物。
“辛苦神医了。”林月娇感激说道。
赛华佗摸了摸花白胡子说道,“四姑娘客气了。能诊治这种疑难杂症,正是我的乐趣。告诉四姑娘一个好消息,五大奇药综合一起的药效,果然非同一般。从现在开始起,林逸的身体就恢复成普通人的水准了。不会再像以前一样缠绵病榻,不过要彻底根治这先天之症,还是要找到最后三味药材。这两味药只是暂时的固本培元,不能长久。”
“谢谢赛神医。”林月娇满是欢喜。
从林逸的屋子里出来,林月娇就看见站在廊檐下看风景的容毓。
一袭白衣,绝世独立。
“世子,你怎么会跳下去?”林月娇走到容毓面前,抬眸看他,眼神颇为复杂。
从试心桥回来,她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容毓转身看向她,说道,“隐约感觉桥下有东西,未必是死路。”
“你肯定吗?就这么一跃而下?”林月娇咬唇。
当然不肯定。
不过容毓也不会选择一条死路,有五成把握,即便是真的跳崖,也未必会死。
以他的武功,在下坠的瞬间未尝没有其他希望。
容毓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只是觉得我不值得让世子用自己的性命去交换。”林月娇别过头去,笼在袖袍的拳头握紧。
万裳宁说,他很爱你。
人与人是不一样的。
“言重了。只是从我们谁跳下去,活下去的可能性大,做出的决定。”容毓深邃的眼眸落在她的脸上,从她的脸上,能够清晰地看见对他的抗拒。
她不喜欢他。
林月娇心底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她清楚明白,容毓对她真的很好很好。
好到她不知道要如何报答他。
中秋,忻州城里一条流言蜚语尘嚣其上。
传闻江南行省唯一的一个上品闺秀林月娇,在朝凰选秀之后就被江湖上的采花大盗掳走了,消息被传的有板有眼,沸沸扬扬。
八月十五的夜晚,夜空就像是清水洗过一样的墨的澄澈,一轮圆月悬挂在天空。
忻州城邀月楼,人山人海。
事关传闻中被采花大盗掳走的林月娇,勾起了百姓们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一个个挤满了邀月楼。
此时邀月楼上,一袭白裙的女子,绝世独立,清丽的脸上浅笑倾城。
“林月娇,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师衔悦惊呆了。
林月娇抿唇一笑,“听闻你们举办了一个中秋宴会,要帮我澄清流言,我非常感动,便来了。前几日在家卧床养病,无法下床,今日病愈,这才能出席。不然今日若是缺席,可就真的太让诸位失望了。”
忻州的流言第一时间传到了容毓那里,忠义世子的探子可不是摆设。
于是一行人一路飞奔,赶在中秋节回来。
忻州城门被封锁了,不过忠义世子的马车,自然没有人敢查。
师衔悦等人的脸色都变得格外难看。
林府的人也赶到了。
看见林月娇,景明歌等才放下心。
林月娇看着宴会上的众人,笑道,“承蒙诸位关心,月娇确实没事。只是卧床养病,没想到闹出这么多流言蜚语,劳烦诸位操心了。”
“没事没事,看见林小姐没事,大家也都放心了。今日诸位一起给林小姐作证,以后谁要是再传播流言蜚语,大家一起抵制。”
这些人大多是不清楚详情的中立党,被邀请过来作证的,看见林月娇出现了,纷纷恭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