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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了明天去医院做检查,我回到房间里坐在床边上。
看着手机屏幕倒映着的依旧病态憔悴的面孔,希望这药能有用吧。
躺倒在大床上,我在手机上开始搜长水村的情况。
刷到的视频几乎都是消防队和救援队在处理盘山路上的几处塌方。
甚至还有一处大面积的塌方,路面直接垮塌。
看到这儿我才心有余悸,视频里大面积塌方的路段,离许知夏当时被掩埋的地方不远。
如果我们当时再晚一点,估计就得被塌方带下山坡。
我在各种不同的视角里试图寻找关于长水村的事,但是却一无所获。
拨出去的电话也还是无法接通,山上还没有恢复通讯。
如果是这种情况,估计村子里已经停电了。
再等等消息吧,过两天要还是联系不上,就回去找消防队和救援队通融一下,走也得走上去。
天海已经雨过天晴,站在三十层的露天阳台上抬头望向夜空。
哪怕是皎洁的月亮,在繁华的超一线大都市的璀璨灯光下,也显得没有那么明亮。
那些或闪烁或晦暗的星星,也被城市上空云层反射的光所掩盖。
天海是一座永远也不会停止闪耀的不夜之城,我不禁有些感慨。
在天海这么多年,从穷得让人发笑的穷小子变成现在小有成就的公司老板,我却从没有真正感受过天海的灯红酒绿和纸醉金迷。
突然想起小时候长水村夜里漫天的繁星,那时候的老子还是小小的老子,和村里的小孩一块儿躺在房顶上看星星,你一言我一语地幻想着将来的生活。
现在的日子,真是当初的我想要的吗?
距离青葱年少已经过去太多光景,就算绞尽脑汁,现在的我也已经记不清了。
“开一天车你不累吗,还不睡觉,在这儿装什么忧郁少年呢?”
“哦不对,你现在应该叫忧郁中年。”
“林行帆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你嘴上抹了毒鼠强了还是敌敌畏了,这么毒。”
“你这样以后找对象亲嘴的时候再给人家毒死。”
我看向隔壁的阳台,林行帆手里握着马克杯抿了一口。
“都这个点儿了还喝咖啡,也不怕晚上睡不着觉。”
“我有病我睡前喝咖啡,这是白开水,明天让季乐清顺道带你去拍个脑CT吧。”
林行帆翻了个白眼,“我一猜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没睡觉,想着看看你是不是又躲阳台上抽烟。”
我笑着朝着他摊了摊手,“让你失望了吧,我没抽烟。”
“我倒是希望在这种事上你能让我一直失望。”
“话说你在这儿忧郁什么呢?”
“没有,就是有点怀念小时候咱们一块儿在房顶看星星的时候,在天海待久了,有时候总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
林行帆嗐了声,“正常,像咱们这样的人,就像是浮萍一样,在哪都感觉是虚浮地飘着。”
“不过你说起小时候,你还记得林琳吗?”
“林琳?”
我仔细回忆,脑海里闪过一张又一张稚嫩的面孔,最后定格在一个皮肤黝黑假小子模样的小女孩身上。
“你是说,你二叔家的那个假小子林琳?”
林行帆点点头,“当初我二叔离婚,林琳不是被我二婶带走了吗。”
“有时候缘分这东西真是说不清楚,我昨天晚上在急诊值班,她出车祸正好是我给处理的,要不是看见病人信息,名字生日都对上了我都不敢认。”
“车祸,严不严重?”
“就是膝盖擦伤地比较严重,没有内伤也没骨折,我跟你说她现在变化巨大!”
看林行帆惊讶的样子,我也来了兴趣,“有多大?”
“我有照片,给你看看。”
林行帆把马克杯放下,掏出手机打开相册递给我。
“你小心点儿别掉下去,高空坠物是犯法的。”
“放心吧,卧槽,你告诉我这是林琳?!”
照片是穿着白大褂的林行帆和一个穿着新中式连衣裙的温婉大方的年轻女人的合影。
女人用一支银簪子在头后侧梳了个偏古风的发髻,偏分的刘海一边垂在脸侧一边挽在耳后,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
古典的鹅蛋脸,白皙的皮肤挺翘的鼻子,红润的嘴唇微薄,让温柔的五官多了几分凉薄和疏离。
这他妈哪是林琳啊,说这是林黛玉我都信!
“你确定不是认错人了?!”
“我一开始也这么想的,结果她看见我的胸牌,直接喊我二哥,我人都傻了。”
我那种虚幻的感觉更严重了,完全不能把照片里的“林黛玉”和那个曾经一脸邪笑学村里好事叔伯们,当着一群小伙伴的面差点把我裤子拽下来说要看看鸟的假小子联系到一起。
现在我想起来我都下意识抓紧裤腰带。
当年我差点就小节不保了,给我尚且幼小的心灵造成极大的阴影。
林行帆当初也是见证者之一,看我的小动作,反应过来之后哈哈大笑。
“你现在想起她来还害怕是吗?”
“净说废话,当初她也不知道哪来的牛劲儿,给我都按地上了,屁股都他妈露半截!”
“要不是你二婶找过来,给她拎走了,我非得臊死不行!”
说起小时候的糗事,我还是忍不住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对了,林琳还问我和你有没有联系,我说你也在天海,有空一起吃个饭。”
“还是算了,我怕我看见她直接就跑路了,她现在只是变了模样,谁知道性格改没改。”
我感觉林琳带给我的童年阴影会伴随我一生。
林行帆啧了声,“我正好打算这两天去她家看看她,送点水果啥的,你跟着我一块儿去。”
“好歹也是小时候一块儿玩的,我和她又是有血脉联系的近亲,她自己在天海,举目无亲的,我这个当二哥的还能不照应着?”
“你是她二哥我又不是。”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小子这么记仇呢,亏林琳还主动关心你最近怎么样。”
“她关心我,黄鼠狼给鸡拜年,准没安好心,她以前干的事儿可不止那一件,我都懒得说!”
虽然嘴上依旧埋怨林琳当年在村里是如何为非作歹的,但是他乡遇旧识,也算是值得欣慰的一件事。
最后我还是松了口,“行吧,到时候你叫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