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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拂开二人,踉踉跄跄走到沈素云身边,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脖子上放。
“小姐!”拢玉急忙跟上去。
霞光和云锦纷纷红了眼眶,万万没想到她会为了一个奴婢如此。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沈素云只是懵了片刻,心中又燃起仇恨的怒火。
萧元意消瘦了太多,她现在一只手就能掐死她。
拢玉去推她,也向周围的人求救,王爷王妃都要来了,他们不能杀死小姐。
娄衔月远远地跑过来,见此场景大喊了一声老天爷。
她力气大很容易就将沈素云拉开,诚然也是沈素云自己松了手。
“娘,你要冷静啊!她昨日好歹还送了雪莲给咱们,而且......而且......”
娄衔月拦住沈素云,有些担忧的打量脱力倒在地上没有一点生气的萧元意。
萧元意咳嗽了两声,闻言发出一声疑惑的鼻音,但只是一瞬就晕死了过去。
娄衔月脸色大变,忙过去探她的鼻息,沈素云也怔住了,好在人还活着。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她送回去,你们几个去请府医啊!”
拢玉和霞光都吓得六神无主,好半天都没把人扶起来,娄衔月看不下去正要自己动手,没曾想有人比她更快。
来人一身玄色甲胄,更衬得威风凛凛,冷肃的脸上像是凝结了一层霜。
“醒醒。”
娄鹤京先是拍了拍萧元意的脸,即便他已经很克制力道,却还是在她脸上留下了几道浅浅的指痕,她是豆腐做的不成?
她没醒,娄鹤京又去掐人中,那力道大的娄衔月都担心他会弄死她。
好在是有用的,萧元意睁开眼,几颗滚烫的泪瞬间砸到了娄鹤京的手上。
娄衔月表情复杂,若她被老七这样一掐,指定也得哭。
萧元意双眼通红,直直地盯着眼前的男人,浓密的睫毛和微微上挑的眼尾让人联想到娇贵的狸奴。
娄鹤京年少时养过一只圆滚滚的绣虎,被他摸烦了好像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他回神,“还能走吗?”
萧元意突然咳意上涌,这一咳就没有停下来,用力到脖颈处的青筋暴起,其中几道红得发紫的指痕清晰可见。
娄鹤京看了眼沈素云,“二婶,我先送她回去了。”
沈素云看向别处淡淡嗯了声。
娄鹤京轻而易举将人抱起,萧元意都没反应过来,直到脸贴上了他胸前冰冷的甲胄,冻得她一个激灵。
拢玉跟着回去,霞光见无人看管云锦,便大着胆子拉她一起走,好在无人阻拦。
一路上萧元意都缩着脑袋,手也不知该往哪放,但依旧注意到了一路上娄家下人震惊的目光。
想来娄鹤京这样做,也是为了配合接下来的大戏。
虽然是假的,但也能让她这些日子过得舒服些。
“多谢,咳咳......”
娄鹤京将她放在床上,拍她脸时,他就感觉到她身上的温度不对。
只是刚入冬就病了,真是娇气。
“别出去了,在沁园好好养病,等王府来人,你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只要你乖乖合作,约束好下人,今日的事就不会再发生。”
娄鹤京立在床边,披着战甲更为有压迫感。
“也不要再耍把戏,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在燕京已经见识过了。”
他眼眸黑漆漆的,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
娄家所有人里面,萧元意对他的感情最复杂,既有怨恨也有愧疚,如今则是恐惧和愤懑更多,也有被拆穿的狼狈。
可她不那样做,如何能救下云锦,如何能为自己挣一条生路。
既然他也听信谣言,觉得萧宝盼比她好一千倍一万倍,那直接求娶她就好了,这样她也不会碍了他的眼。
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我知道了,我会乖乖配合,绝对会让陛下满意。”她自嘲一笑,将自己蜷起来。
娄鹤京心中那股异样的情绪又涌了上来,明明已经知道了她的真面目,两家人之间还隔着仇,却还是偶有心软。
莫非最近北狄人杀少了?
他事务繁忙,很快就离开,但他亲自抱她回沁园的消息传开,管家那边立即送来了她作为娄家七少奶奶每月应有的份例。
府医对她的态度依旧敷衍,不过听说她拿出了天山雪莲,难得亲自去煎了一份药过来。
可分明娄鹤京将雪莲还给了她,不过看样子,只是不想承她的情,任由别人误会是为了给外人一个态度转变的合理解释。
拢玉喂她喝药心有余悸道,“真是吓死奴婢了,小姐您下次可千万别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也没有下次了。”
等南安王府的人一走,这一招无疑是自寻死路。
云锦和霞光将烧得正旺的炉子搬进来,见萧元意气色好了许多,齐齐跪在她脚边。
“小姐今日为了救奴婢险些豁出性命,奴婢深知之前做了错事,不求小姐能原谅,但求小姐能给奴婢二人报答的机会。”
她们的表情和语气都十分恳切,可谁知道内心是何想法,若真的秉性良好,当初也不会跟着刘嬷嬷那样折辱她。
若不是萧元意实在无人可用,也不会留下她们,这是实话。
她点头应下,二人千恩万谢,忙问她午膳想吃些什么。
如今萧元意在她们眼中就是在翻了身,她们走在外头终于不用低声下气。
娄家的规矩不多,没有什么请安的琐事,只是每逢初一十五,一家人会坐在一起吃顿饭。
是雁声堂的人来请,萧元意才知道的。
她的风寒尚未好利索,边关的人早就适应了严寒,冬日用炭不多,沁园分到的炭其实也就那么一点,她又睡不惯火炕,已经好几夜没睡个安稳觉,又怎么能将病养好。
可也无人在意她如何,叫她来也不过是希望在南安王一家人和皇帝使者面前显得没那么生疏。
是了,这次来的不仅有她的亲人,还有一位皇帝派来的大人,不知是要做什么。
“老七媳妇,可是菜不合你口味。”见萧元意不动筷,秦知愔问道。
“婆母见谅,我吃不了辛辣。”
娄鹤京就坐在萧元意身边,闻言看了她一眼。
“是我考虑不周了,来人,叫厨房做几个燕京菜送来。”
菜很快就端上来了,虽有些四不像,但已经是萧元意这段日子吃过最可口的东西,一不留神就多吃了一碗饭。
完全不知娄鹤京看了她好一会。
秦知愔漱完口,看向他们二人时,脸上露出一个慈祥的笑,“老七也真是,这些日子都快住在军营里了,你刚娶媳妇,哪有让她一直独守空房之礼,而且你也老大不小,早早留下子嗣才是最要紧的。”
武将人家没有什么守孝一说,留下子嗣,才能没有顾虑地上战场。
沈素云神情恍惚,筷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娄鹤京和萧元意则是一个比一个冷静,没有半分新人的羞涩与喜悦,像是两块木头。
其余人看在眼里只觉得讽刺和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