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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四人第一次准备开枪打艾波的时候,约翰就快速使眼色,看看孩子,嘴角朝帐篷一努,让艾比盖尔赶紧把小杰克带进帐篷。
艾比盖尔会意,直接把孩子抱进帐篷,关了帘子,一直不让小杰克出来,在里边陪他。
还说一会要放鞭炮,声音跟枪似的,你陪妈妈躲在里面。
所以直到最后处决叛徒,也没吓到孩子。
倒是珍妮,虽然没看到血腥一幕,可是光听到枪声,就吓得不轻。
女孩子们赶紧把她带到帐篷中哄她,可她还是吓哭了。
达奇走到西恩面前,当众拍他的肩,然后双手扶住他的肩膀,当众称赞道:
“小子!我想说,你就像我的孩子!但你太出色了,远超我的期望!”
“老大,您过誉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不值一提。”西恩微笑道。
达奇见他竟然不居功自傲,更喜欢他了。
他叼起烟斗,西恩拿出火柴,帮他点燃。
达奇朝他一笑,然后抽了口烟,一脸严肃,对众人道:
“兄弟们,听我号令!30岁以上的,给西恩鞠个躬!30岁以下的,给他鞠两个躬!要不是西恩及时发现了这么隐秘的阴谋,咱们全都他妈的死翘翘了!上帝没有保护咱们,但是西恩保护了咱们!”
何西阿·马修斯年龄最大,是帮派中的长者,今年55岁。
西部牛仔普遍死亡率很高,20岁死掉是常事,这老家伙能在腥风血雨的江湖中,身处漩涡,混到55岁不死,这本身已经能够证明他有多厉害了。
他第一个站出来给西恩鞠躬,停了三秒方起身。
没有名字的那位大叔(大家一直称呼他为大叔)今年53岁,紧接着是他,也是鞠躬完后,停了一会才起。
“西恩,要是没有你,今天我就得去见上帝了。”他对西恩感慨道。
53岁的施特劳斯,和48岁的皮尔逊……这类年龄大的也都认真遵从了帮派首领的命令。
亚瑟也冲自己的兄弟投来一个赞叹的微笑,然后鞠躬。
就连迈卡,也向西恩连竖大拇指,然后鞠躬。
艾比盖尔拉着孩子出来,给西恩鞠躬两次。然后马上回帐篷。
接下来给西恩鞠躬的是那群不到30岁的那批枪手,和女孩子们。
最后是惊魂甫定的珍妮。
她太后怕了。
若是西恩没能识破叛徒的阴谋,那么她刚加入帮派几天,就得死,那也太冤了。
她给西恩鞠躬时,身子都是颤的。
这个场合,西恩还不能回礼。
也不能表现的太骄傲。
西恩只能受了他们的大礼。
达奇显然是非常激动,他把手下从艾波尸身上扒下来的大金条拿在手上,当众塞给西恩。
在夕阳的映射下,大金条上的光泽简直比阳光还要夺目。
“兄弟们,按照以往惯例,这块大金条,应该兄弟们平分!但现在我决定奖励给西恩!你们谁有意见?”
比尔扯着大嗓门说:“没意见!要是没有西恩,我们连命都没了!”
哈维尔也坦然道:“西恩,你拿吧,没人嫉妒你!”
达奇把大金条塞到西恩手里。
大金条像小黄鱼一样长。
金黄的色泽,太诱人了。
在任何国家,黄金天然就是一般等价物,永远的硬通货。
有多少人来美国淘金,累掉半条命,再加上运气好,顶多也只能淘到一颗小金粒。
这么大的金条,谁不想要啊。
但再怎么露出极度渴求的目光,也没人敢和西恩争。
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不配,所有人都欠西恩一条命。
麦克·卡兰德这种心胸狭窄的家伙都在说:“西恩,拿吧!恭喜你了!”
西恩看着这块大金条,又看了看众人,目光落在泪痕仍未褪去的小珍妮脸上。
他走过来,抓住珍妮的小手,把大金条放在她手里,温柔地说:
“小妹,送你个玩具,拿去玩吧。”
帮派兄弟炸锅了,同时起哄!
亚瑟大笑道:“喂,兄弟,咱们虽然是牛仔,但同样也要遵守法律关于结婚年龄的规定,否则政府不给你发结婚证啊。你喜欢小珍妮可以,但她没到18岁之前不能结婚。”
珍妮脸红了,羞涩的低下了头,心里又害羞又甜蜜。
西恩瞪了亚瑟一眼:“送小妹个玩具,就是对她有想法啊。我就不能单纯的只是想关心她一下啊。你这人格局太低,懒得理你。”
亚瑟不说话,只顾笑。
约翰和西恩认识时间虽然短,但几天下来相处的太亲切,跟亲兄弟一样,他也开西恩的玩笑:
“兄弟,关心一下珍妮,就给大金条,那你关心下我好不好?”
“滚一边去,让你老婆孩子关心你去。”西恩笑了一声,横了约翰一眼。
大家都欢快的笑了起来。
蒂莉对小珍妮说:“西恩对你可真好,你长大后,想嫁给他吗?”
珍妮转身跑向帐篷,边跑边说:“唉呀,你们真讨厌,不理你们了。”
为求万全,这锅炖菜,不吃了,达奇怕沾上毒药粉末。
他让皮尔逊连锅一起扔掉。
然后大家吃罐头。
芸豆罐头,鲑鱼罐头,牛肉罐头,就着米饭,和威士忌,还有美国啤酒。
晚风吹在身上,凉爽舒适,十分惬意。
何西阿吃了半碗饭,喝了杯酒,对众人说:
“看哪,晚霞多美啊。咱们又是多么的无拘无束,无忧无虑啊!只要兄弟们在一起,吃什么都快乐!”
皮尔逊忙活半天饭菜,结果大家一口没吃上,不管原因如何,他都白受累了。
明知这饭确实是不吃最好,保险。
但总归是有点心情不爽,白忙活半天。
何西阿连这么细微的地方都能察觉出来,他从兜里掏出两盒最昂贵的高档香烟,使劲扔过去:
“皮尔逊,今天辛苦了,接着!还有呢!接住啊。”
这种烟可贵了,牛仔们平时可轻易抽不起。
何西阿一送就是双份。
“多谢军师!”皮尔逊所有的不快一扫而光。
第一盒接住了,第二盒没接住,赶紧捡了起来,吹吹沾在烟盒上的土。
很多粗人这时才反应过来,都在心里暗叹军师真是不简单。
而且他肯这么关心兄弟,更让人觉得温暖。
达奇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何西阿不说话,只是点点头,这是他们兄弟间多年来的默契。
达奇忙活忘了,忘了安抚皮尔逊。何西阿替他补正了。
达奇等大家吃完饭,又开始点将:
“西恩,亚瑟,约翰,查尔斯!你们四个带上家伙,去会会奥德里斯科帮那个叫什么凯利的头目!他不说让艾波拿着我的人头去找他吗?他妈的,你们赶紧去找到他!”
达奇取下烟斗,往地下弹弹烟灰,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杀意:
“找到之后,我相信你们应该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