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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让?”
段羽在听到侍从的传话之后微微一愣。
张让怎么来了?
站在屋外的段羽扭头看向了身后的房间。
这......
张让该不是来抓奸的吧?
不是何灵曼来她这被张让发现了吧。
段羽想了想。
不过马上又觉得不对劲儿。
先不说何灵曼会不会被张让发现,谁家抓奸来的还先通知一声?
所以肯定不是来抓奸的。
那就应该是刘宏已经知道他到洛阳的消息了,应该是来通知他入宫去的。
“知道了,你先去前面让张常侍等一下,就会我马上就过去。”段羽说道。
“是君侯。”
侍女答应了一声之后便朝着前宅走去。
段羽转过头回到屋内看了一眼还赖在床榻上的何灵曼说道:“起来吧,你的公公来了。”
“啊?”
何灵曼吓了一跳,圆睁着一双美眸看向段羽。
段羽呵呵一笑道:“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刚刚不还惦记着你公公那巨额的家产呢吗?”
何灵曼顿时翻了翻白眼道:“人家那不是为了你嘛,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逗你呢。”
段羽走到了床榻前,然后从何灵曼的身边将那画着张让家藏宝地点的绢帛收了起来。
“你先收拾一下起来吧,想来的话,晚一点再来,记得还走后门就是了。”
段羽一边说,一边将落在床榻周围的衣服捡了起来。
何灵曼也没有闲着,只穿了一件淡色的轻纱便站起身来,帮着段羽将身上的衣服一点点的穿好,还一边说道:
“现在洛阳不比以往,白天出来还行,若是晚上反而更加显眼。”
“晚上我就不来了。”
“再说了......”
说道这里何灵曼的语气又幽怨了起来:“你若是入宫,晚上能不能出来还不一定呢。”
“怕是到那个时候,你也没有时间想我了。”
何灵曼言有所指的意思段羽自然听懂了。
宫里可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何灵思在等着呢。
不过何灵思的胆子应该不会大到让他夜宿皇宫吧。
穿好衣服之后,段羽便在侍女的带领之下,朝着前院走去了。
............
步广里这座府宅并不怎么大。
前后也就三进左右的样子,但在这寸土寸金的洛阳,也算是不小了。
此时府门前停着一辆华贵的马车。
马车四周还站着四名身着皇宫内太监服饰的小太监。
府邸大门敞开着。
四名身材魁梧,披甲持刀的凉州士兵站在门前,和四名小太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刚刚穿过前院,看到段羽近身侍卫的张让此时正在厅内朝着外面看去。
进入洛阳的段羽只带了铁石头,王虎奴还有张绣以及吕布四人和四十名近身侍卫。
其余的兵马都留在洛阳城外,由高顺还有麴义两人率领驻扎在了何进的左右羽林军大营。
坐在厅内正在喝茶的张让不住的朝着院内看。
看着正在相互大眼瞪小眼的吕布还有张绣。
论年龄,张绣比吕布要小很多。
张绣也是最后一个加入到段羽麾下的小将。
但要说傲气,张绣可是一点都不比吕布少。
张绣在凉州一系武将当中,单挑绝对是稳居第一。
而吕布又是以武力值而闻名。
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吕布又不是凉州一系,而是并州一系的。
再加上吕布同样比较傲。
两人在一起看不顺眼对方已经和不是一天两天了。
只是段羽下达过命令,麾下的将领不允许内斗。
所以,两人一直就只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
张绣是一身亮银色的盔甲,身披白袍,再加上年轻,颇有些玉面小将的味道。
而吕布长得也算是英俊,而且身材魁梧,看着就给人一种极为悍勇的感觉。
再加上此时院内站着的都是凉州军当中精锐当中的精锐,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
这身上的气势一下就凸显了出来。
张让哪里见过这般悍勇的军士,所以就不由得多看上几眼。
“张常侍。”
段羽的声音从正厅侧面通往后宅的通道当中响起。
看向院外的张让也转过头来,看向了段羽。
刚一看到段羽的张让微微一愣。
随后便又认真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段羽:“段将军.....怎么好似又魁梧了许多啊。”
段羽呵呵一笑,心说刚刚你儿媳妇也是这么说滴。
“好像是胖了一点,可能是凉州的水土养人吧。”段羽笑着回道:“不过张常侍看着好像是消瘦了一些。”
“想必应该是整日跟随在陛下身边操劳导致的吧。”
“哈哈。”张让笑了笑说道:“段将军不光这身体魁梧了一些,说起话来也越来越有名将的风采了。”
张让一边说,一边朝着屋外的方向看去:“段将军麾下的凉州兵果然名不虚传啊。”
“以前就听闻董太守麾下的兵马精锐,乃是天下一等一的雄兵。”
“可是一直没有机会见过,今日见段将军这麾下,果然都是悍勇之士啊。”
段羽顺着张让的目光看向张绣还有吕布。
如今他麾下,要说论单挑,张绣还有吕布都是一等一的战将。
张让说这一句悍勇还真的是一点都不为过。
“张常侍过誉了,都是一些边蛮武夫。”
段羽一边说,一边招来侍从给张让奉茶。
随后落座打探张让来的目的。
“段将军啊。”张让喝了两口茶之后,将茶杯放在了面前的案几上,随后苦着脸说道:“段将军也看出来了。”
“咱家最近的确是消瘦了不少。”
“都是为了国事啊。”
张让一边摇头一边说道:“这该死的张角,带着太平道造反,弄得天下人心惶惶,朝堂不安。”
“那些个清流士大夫,杨赐等人还趁着这个时机上书说咱家这些人窜通太平道。”
“段将军你说,咱家哪敢啊。”
张让委屈的说道:“可是这些人就是不依不饶的,非要置咱家这些人于死地不可。”
段羽一边喝茶一边听着。
张让故意说杨赐他们,而没有提袁隗。
这也是自己的小心思不少。
上次杨赐在洛阳给他使绊子,还将皇甫嵩给他送去凉州上眼药,这算是过节了。
张让这么说,无非就是想让他同仇敌忾。
和他张让站在一条线上。
“段将军,咱家今天来,主要是两件事。”
“一个是陛下得知段将军来了,让段将军入宫觐见。”
“再有一个,就是咱家有些心里话,还有些心里的苦楚想和段将军说说。”
“若是段将军不嫌咱家烦得慌,咱家就多说两句。”
“若是段将军觉得咱家烦得慌,那咱家也就不说了。”
段羽连忙笑着挥手让张让说下去。
张让这是真的急了。
他第一次来洛阳,没有五千万钱,都登不上张让的门。
这天下,不出个几千万的钱,谁能让张让见上一面?
现在张让是真的着急了。
杨赐袁隗等人逼迫的太急,如今皇宫里的中常侍已经被干掉了三个。
张让赵忠这都是岌岌可危了。
若是前方战事真的全都被杨赐还有袁隗这些人把控之后,没准真的就要将屠刀落在他们身上了。
在一个就是何灵曼说的财产。
这一点何灵曼不说,他还真没有想到。
张让的老家在颍川郡,而赵忠的老家则是在安平国。
这两个地方,都是太平道最泛滥的地方。
一个是张角的大本营,一个是如今波才横行的地方。
若是在这么拖下去,真的就是家财不保。
他倒想看看,张然还有赵忠现在主动上门,能付出点什么代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