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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6日是我跟小舒结婚一周年的日子,那天的晚餐非常丰盛。我跟小舒都喝了一些酒,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小舒情绪很好,一直在说话。他有时候就像个小孩子,不太懂如何掩饰自己的喜怒哀乐,因为那天我在饭桌上宣布了要给他投资,他表现得有些得意忘形……他说了些什么?让我想想,我印象比较深的是两件事,一件是他以前曾经在福建做玉石生意的时候,曾经淘到过一块很好的美玉,非常通透,但他那时候不知道它的真正价值,听了朋友的话就把它轻易地转给了别人。很多年后,当他再看见这块玉的时候,他才明白自己当年有多傻,他非常后悔。
他说的另一件事发生在十几年前。那时候他刚刚辞职,心情不好,年纪也轻,经常做些不可理喻的事。有一次,他去郊区的朋友家玩,回家的时候天色已晚,他没看见路边的一个警示牌,上面可能写着“前方施工,此路不通”之类的话,结果他摔了一跤,把头摔破了。他很恼火,于是就把这张牌子扔了,还搬走了两边的护栏,听上去那些护栏好像非常容易搬。做完这些后,他就走了。几天后他才知道,那天晚上有辆车在他摔跤的地方出了车祸,车里的两个大人一个婴儿全部不幸遇难。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件事,也许是酒喝多了,也许只是说着玩。在我眼里,他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而且心地也不坏。我想他只是在瞎说,他没那么恶毒。
5月6日晚上,我吃完饭就把小舒叫到了房间。后来小舒去了地下室,我在床上看了会儿书,我的腿有些痛,想找一个热敷袋。但这时候玉芳已经下楼了,她刚刚给我送过牛奶。我不想在屋子里大呼小叫,所以我自己下楼。热敷袋在客厅柜子的抽屉里,我去客厅的时候,只看见方其在那里看电视。
要说那天有什么让我特别不高兴的事,就是云杉突然在饭桌上向我宣布,她已经跟那个向冰结婚了。我向来不喜欢那个男人。首先,那个男人比她大十几岁,没有事业,是个拿死工资的上班族。其次,他性格也不讨人喜欢,总是板着脸,好像全世界都对不起他似的。云杉曾经带他来见过我,我没同意这门婚事。她竟然自作主张跟他领证,完全是对我的挑衅。我不打算给她任何嫁妆。这是她自己选择的婚姻,她应该承担后果,当然也包括没有优越生活条件的后果。云杉一直不听话,她懂得关心那些跟她毫无关系的穷人,却不懂得关心她身边的亲人,这真是莫大的讽刺。总之我对她很失望。
是的,5月23日,舒文志被抬走后,我叫方其去核对了一遍地下室里的物品,发现少了两幅杜稚柳的真迹。
我认为杀死舒文志的是一个外来的窃贼,那个人很可能躲在厨房附近的某个隐蔽角落,然后尾随他进了地下室。虽然这群丫头都没良心,但我想她们还不至于干出这么残忍的事。这点我很肯定。
方其证词:
我没太留意舒文志的行踪,只记得5月6日晚上他看上去很兴奋。妈妈说完她的决定后,我们都很吃惊。当然,钱是妈妈的,我们没权利说什么。但我承认我不喜欢这样的决定,因为谁都看得出来,舒文志就是看中了妈妈的钱才跟妈妈结婚的。我不明白像我妈妈那么聪慧的女人,怎么会作出这么糊涂的决定。坦白说,我觉得妈妈把一千万一给他,他就会远走高飞的。那天晚餐桌上,他一直在说他的事,但是我没注意听,因为我在等一个海外朋友的电话。他那种夸夸其谈的说话方式让我觉得恶心。我以前听过这样的口吻,我根本不相信他,我觉得他就是个骗子。
我等的电话是七点半左右到的,我到书房去接电话,之后在那里待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直到九点左右才结束通话。我打完电话估计晚餐已经结束了,于是我就到厨房里去找吃的东西。厨房里没人,我自己盛了一碗热的腌笋鲜汤。喝完汤后,我就去客厅休息,客厅里也没有其他人。后来妈妈下来拿热敷袋,我帮她在壁橱找到了。这时候,我大姐方柔枝从花园里进来,她慌里慌张的,看见我们好像有点吃惊,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但也许我理解错了。她说她看见大门那边好像有黑影,所以去看看,说完这些,她就回自己房间去了。妈妈叮嘱了我几句关于公司的事,就上楼了。我在客厅里看了大约一个小时的电视。
我关电视机的时候,云杉回来了,她好像很不开心,哭过。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她要跟向冰回家,不想在这里过夜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了,我劝了她一会儿,她才安静下来。我知道妈妈一直都反对她跟向冰的婚事,但是我不知道她当时为什么要哭。她很多事都不会告诉我。
我没去过地下室,也不知道会是谁干的。我想外人作案的可能性更大,当然我没见过什么外人。你们可以去问我大姐,她说她曾经看见过黑影。不过,我不知道你们是否知道我姐夫的事,他杀人后就逃走了,一直没音讯。我只是随便说说。我不习惯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
小狗皮皮是云杉的狗,她向来很有爱心,她一直怀疑是大姐把皮皮弄死的,因为皮皮曾经在大姐的房门口尿尿,大姐为这事跟云杉吵过多次。但是我觉得大姐应该不会是那么残忍的人,她身体有病。其它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对舒文志没什么好感,但是他既然是妈妈的丈夫,我懂得分寸。他不犯我,我必不会犯他。但是如果他有过分的言行,我也不会忍气吞声。他死了,我无所谓,没什么感觉,只要妈妈不要为此过于伤心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