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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惊鸿骑马上前。
为首的一人抬起头来,露出帽子下的那张脸。
赵高!
赵惊鸿蹙眉,冷声喝问:“赵高,你来作甚!”
赵高看到赵惊鸿的时候,眸中闪过一丝阴狠,但很快就压制了下去,沉声道:“遵陛下旨意,前来为扶苏公子送行。”
“哦!送什么东西?”赵惊鸿伸手摸向腰间的配剑,只要这狗东西说要赐酒,他就挥剑砍了这厮狗头,带着扶苏远走高飞!
赵高不悦地看着赵惊鸿,“陛下旨意,是要送给扶苏公子的,你算什么东西!让开!”
赵惊鸿冷眸盯着赵高,“扶苏公子伤势未愈,不便见人,陛下送了什么东西,就拿来吧!若陛下降罪,可让人直接来抓我!”
赵高盯着赵惊鸿面色阴沉不定。
片刻后,赵高高声呼喊:“扶苏公子,陛下口谕: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
扶苏掀开帘子,对着赵高拱手,“谢父皇关心。”
赵高回礼,“陛下还赏赐了一些物资,公子一并带上吧!”
“谢父皇!”扶苏放下帘子,回到了马车中。
赵惊鸿撤了一下缰绳,“传完旨就赶紧滚开,好狗不挡道!”
赵高气得浑身直哆嗦。
他养气功夫极好,但在赵惊鸿面前,赵高总有种忍不住想要宰了对方的冲动。
不过,他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
他忍了这么多年,不会因为赵惊鸿而前功尽弃的。
当即,赵高侧开了身子,让赵惊鸿通过。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城。
许多人在路边围观,只是不清楚是谁的队伍。
以扶苏的名声,若知道他出行,必然是会有很多人送行的。
好在保密工作做得不错,淳于越他们这群人没追出来。
要是真拦路不让走,还真是个麻烦。
赵惊鸿来到马车跟前,扶苏询问道:“父皇的意思,是不让我回来了吗?”
“目前这种局势,应该是的。”赵惊鸿道。
扶苏叹息一声。
不过,他心中还是很感动的,毕竟始皇让他照顾好自己,平常他不会说出这些话的。
还送了许多物资,他觉得这是他父皇对他最大的关心了。
以前从未有过的关心。
赵惊鸿见状,笑着说道:“别伤心了,十里外,凉亭里,我喊了悲悦澜,来给我们弹琴送别。”
扶苏眼前一亮,惊讶地看向赵惊鸿,“大哥,你还说你们没什么?要不然悲悦澜为何会出城相送?”
“这还不简单,因为我送了她一首诗,自古诗书最动女人心。”赵惊鸿笑着说道。
扶苏更加好奇了,“是什么诗?”
赵惊鸿微微一笑,缓缓朗诵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悲风秋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扶苏仔细揣摩一番,赞叹道:“好诗,并且极为规整,只是格式似乎不是现在的主流风格,是大哥独创的吗?”
赵惊鸿笑了笑,并未说话。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悲风秋画扇?大哥,为何作此诗?”扶苏问。
“因为我从他琴声中听到了思念。”
“思念?”扶苏蹙眉。
“对!思念,一个她忘不掉的人。”
“忘不掉的人?”扶苏看向远处,寻找凉亭的踪影。
……
章台宫内。
嬴政伏在案前。
司马寒跪在一侧。
“扶苏走了?”嬴政沉声询问。
司马寒点头,“此时应该已经出城门了。”
嬴政放下手中的毛笔,淡淡道:“蒙家都是忠良,也都是人才,比如这改良的毛笔,就极为好用。”
“蒙家可托重任。”嬴政沉声道。
司马寒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本身他这个职位就特殊,知道了很多不应该知道的东西
现在,他只想少知道一些,少听一些不该听的东西。
“昨日,胡亥又做那些事了?”嬴政问。
“是……”司马寒低着头道:“他们将尸体送到了乱葬岗,被游侠带走了,不过……路上就死了。”
“被游侠揪住辫子了?”嬴政问。
司马寒道:“追查了一阵,被甩掉了。”
“留下什么线索或者证据了吗?”嬴政问。
司马寒回答:“臣并未察觉。”
“退下吧!”嬴政摆了摆手,让司马寒退下。
司马寒立即退去。
嬴政双手放在桌案上,久久出神。
片刻后。
蒙毅快步冲进来,对嬴政喊道:“陛下!查到了,臣派出去的探子传回来消息了!”
“快说!”嬴政急忙道。
蒙毅立定身形,面色复杂地看向嬴政,沉声道:“陛下,臣派出去的探子探明,赵惊鸿所居住的村子,就在邯郸城外十里外的茅头村。”
听到茅头村三个字,嬴政脸色巨变。
“茅头村?他父母是何人?”嬴政立即询问。
蒙毅摇头,“这还是探子多方打听得来的,因为灾荒,茅头村早就没人了,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些茅屋。而且,探子还查到,夏无且的墓就在茅头村。”
“那阿房呢?阿房可还在?”嬴政声音都在颤抖。
蒙毅沉默了片刻,看着嬴政浑身颤抖,瞳孔震颤,血丝弥漫的模样,叹息一声,缓缓道:“阿房的墓,就在夏无且的旁边,坟上长满了杂草,若不是探子仔细翻看,都看不清墓碑上的字。”
嬴政像是突然之间被人抽干了力气,整个人瘫坐在原地,身子微微颤抖,口中喃喃:“阿房……阿房……”
“探子盘问过,别人都说赵惊鸿是孤儿,并不知赵惊鸿从何而来,也不知道他父母是谁。上年纪的人,基本上都已经去世了。”
嬴政面色惊疑不定。
许久,嬴政猛地抬头,看向蒙毅,“朕要去见他!”
当即,嬴政猛地起身,冲向外面。
快速奔跑之下,嬴政宽大的衣摆随风飘动,宛若一条黑色的游龙,正在朝前快速飞行。
看着嬴政的背影,蒙毅都怔了一下,因为在位这么多年来,嬴政在皇位上坐的越久,就越是沉稳,仿佛泰山崩于面而不改色。
但现在,嬴政奔跑了起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奔跑过了。
看着他的背影,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嬴政。
十三岁继位。
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少年。
有年少轻狂,有谨小慎微,也有少年的他,最爱的那个人。
“陛下!等等我,臣随你一起!”蒙毅转身立即狂奔,追赶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