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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首左贤王的英雄是……
白马银枪,白袍将军!
想起兄长秦勋的家书,秦雨薇快步跟了上去,却因距离太远,一时也追不上。
情急之下,她随便拦了个路过的农妇,小声询问。
“大婶儿,您可知道,那位将军是谁呀?”
农妇回头一看,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大手一拍。
“那可是俺们沛县的青天大老爷,县太爷呀!姑娘你是不是看上县太爷啦?”
县太爷?
梁萧?
秦雨薇心头狂跳,一脸的不敢置信。
那不是大家口中的“阉党”么……
她看得真切,眼前的大婶儿,满身的补丁,但是眼里有光。
那是生活有了希望,才会有的光和微笑。
就算笑容可以是客套,眼里这点光却是伪装不了的。
秦雨薇陷入了短暂犹豫之后,好奇心驱使着她继续迈向前方。
直到梁萧在梁府门口下马,秦雨薇目光灼灼,心中紧张,看着他随手提起右侧马车上的武器。
“长戟?”
看到神戟的一刻,秦雨薇哭笑不得。
并非白马银枪……
果然,还是自己紧张过头了。
单枪匹马,万军取首,还是在满是精锐匈奴骑兵的军营,需要何等胆勇。
古往今来,唯此一人!
“能与阉党为伍的人,怎么可能是那位不畏艰险的英雄呢,我可真是……”
“若是我娘在此,只怕又要谴责:他才来沛县几天,就敢如此穷兵黩武,还给自己置办豪宅……”
她的心情复杂无比,也说不清,自己是失望还是自嘲,唯有转身,打道回府。
今夜,她已无心观察情况了,毕竟她还没想好,该如何单独面对这个县令。
“子房仍未回家?看来世伯是把事情说轻了。”
梁萧进了大院,询问护卫之后,也不禁皱起眉头。
他家,钟离家,秦家,三家的宅院都在这一带。
思来想去,梁萧还是派人去请钟离晚雪……
跟着梁萧进门,来到院子里的那一刻,钟离晚雪心中的委屈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心欢喜。
凝烟正在泡茶,等着自己呢。
她总感觉,梁萧对自己越来越亲切了。
一定有凝烟妹妹的功劳!不愧是自己异父异母的亲姐妹!
梁萧请她坐下,等凝烟为她倒茶之后,才注视着她,冷不防询问。
“钟离姑娘,你们家是不是在秦家人那里受了很大很大的委屈?”
钟离晚雪一怔,连忙摇头:“没有……”
“那就是有了,世伯果然是怕我担心,没敢如实相告。”梁萧叹息。
“梁公子要人家怎么解释,才叫没有嘛……”钟离晚雪忍不住娇嗔。
“秦家人怎么可能半点不为难你们呢?若只是你家自己能摆平的小委屈,你应该会放心描述细节。”梁萧不假思索道。
钟离晚雪幽幽地瞄了他一眼,忍俊不禁。
这个人,狡猾……
“我在等子房的消息,只怕他也摆不平呢。”梁萧道。
钟离晚雪低下螓首,叹道:“起初,我爹爹是希望能为钟离家和梁公子留一条后路,以后可以考虑厚着脸皮,花重金投奔秦家。毕竟,沛县的确属于边陲之地,是比较危险。不过,他已经打消念头了,决定相信你,但也不希望你因此和秦家再生嫌隙!”
说到最后,钟离晚雪无比感动。
沛县失败的话,钟离家投靠梁萧的师父,其实是不现实的。
去巴蜀困难重重,若是不走官道,沿途盗匪丛生,九死一生。走官道的话,沿途州郡和巡逻官兵当然要盘查户籍,到那时司马家也不可能放过钟离家了。
夹起尾巴做人做了半辈子的老父亲,断了投奔秦家的念头,便是铁了心要与梁萧共存亡。
梁萧看着她,认真道:“明白了,不过你们也不必担心,如何处理此事,我已胸有成竹。”
钟离晚雪与他对视,欲言又止。
自己必须相信他!
瞧瞧旁边那个凝烟妹妹,人家满眼小星星了都,毫不怀疑!
她想了想,柔声道:“梁公子还是以公务为重,不必受这些琐事困扰~”
“你这么一说,有件事倒是很困扰着我。”梁萧突然一脸失落。
“梁公子直说无妨,我兴许能为你分忧的!”钟离晚雪藏不住一脸关切。
梁萧摸着下巴,故作沉思,仿佛在自言自语。
“那一夜,我快要跑进山林之时,身后传来一声很激动的女子呼唤——‘将军留步’!可惜,当时我匆忙奔走,无暇他顾,也没有机会确定是谁。钟离姑娘可否为我解惑?”
钟离晚雪瞬间心虚,低下螓首,小声嗫嚅:“是哪家女侠,好厉害哦,还上战场……”
梁萧哑然失笑,注视着她,心中了然。
他可没有说,自己是从匈奴军营里杀出来的,更没有说对方是敢上战场的巾帼英雄……
钟离晚雪悄悄抬眼,见他笑容可掬,正看着自己,顿时更是心慌意乱,不敢吱声。
这个人,着实狡猾……又可爱!
朦胧的夜,掩藏了她两颊的绯红。
灿若星辰的眼眸,似有诉不尽的秘密。
对他,她有千言万语,可一想到他公务繁忙,便忍住了。
梁萧稍微收敛笑容,道:“钟离姑娘,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话。”
“记着呢~不为了梁公子勉强自己,委屈自己……”钟离晚雪柔声答应,心中却在自言自语,“尽量啦……”
考虑到秦家人就在附近住着,钟离晚雪也不敢久留,深怕又给他平添麻烦,占用他的时间,因此只是与凝烟闲聊了片刻,便告辞了。
梁萧就在院子里绘制图谱,等待卓子房。
秦家豪宅。
卓子房静静站在欧阳熙门外的大院里,面带微笑,气定神闲。
片刻之后,秦雨薇走进院子里,望见卓子房,心生疑惑,叫来本地管家询问。
“那是何人?”
管家道:“沛县的县丞,卓子房。”
“来了多久?”
“已经站了两个时辰,老奴也没有办法,小姐您知道的……”管家老脸一红,唯有苦笑。
秦雨薇默默点头,心中更加郁闷。
不消多言,自己的母亲一如既往以小憩为由,晾着访客。
只是小憩,而非明确闭门谢客的“休息”,接见与否,纯粹看她心情,来访者可能站了三个时辰也要无功而返,便与罚站无异。
考虑到这里毕竟是沛县,她也只好硬着头皮去母亲房门前敲门。
“娘,有客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