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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宁带着满心疑思,一路快马出城,决定先前往周家旧坟处一观。
城中小雨淅沥,但越往郊外在,越有暴雨倾盘之势。她心中有些惆怅,路上一片泥泞,不知周家祖坟还能保留多少痕迹?
周家旧坟修葺的太好,直接铺出一条康庄大路出来,于荒野之上,华丽的搞出了青石台阶,白玉扶手。
方宁很快便找到位置,将马儿栓好,急奔过去。
周家旧祖坟还是挖开的样子,应是出事后,直接从新祖坟回到周家,这里便无人料理。
她跳进容纳棺材的墓穴内,对泥土仔细查看,并无不妥。她环顾四周,也没见野鬼邪祟出来作怪,但发现墓穴旁边的青草地上有烧焦的痕迹。
枯草能燃并不稀奇,可青草常粘露水,一般是不会自燃的。
她直接跳到旁边一颗树上,仔细俯瞰,那些焦痕只有周家祖坟才有。
方宁眉头微蹙,捏起那些草木灰仔细闻了闻,一股不同于烧焦气味的味道钻入鼻尖。难不成,这就是鬼火烧出来的?
她拿出袋子,将几处枯草的地方挖了一些装进去。见此处再没了其他线索,方宁顺着路去往周家新祖坟,半路上便找到了周耀死的现场。
荒郊野岭,地下突兀的出现大片焦土,整片焦土像一块巨大扭曲的黑炭。
方宁蹲下查看,虽然下过雨,泥土中还弥漫着轻微刺鼻的焦糊味,令人作呕。几缕烧焦头发和残破的衣物碎片,依稀嵌在泥土中。周围的草木也被烈火吞噬殆尽,只留下一些未完全燃烧的树枝。
方宁的视线定在泥土中一些不规则的焦痕上。
这些焦痕似乎有一部分是由拖拽形成的,还有一部分连同嵌在泥土中的衣服碎片来看,约莫是死者挣扎时,在地下滚动的痕迹。
方宁用刀轻轻铲了一点边缘焦黑的泥土放在鼻下,又是那股怪异的味道,甚至更重一些。周耀所及之处,皆有那股味道。
另外一片烧焦的地方,旁边还有四四方方的压痕,应当是棺材落地的地方。
方宁沉思须臾,拿出几个袋子,将残破的衣服碎片和两处烧焦的泥土放进去,做了记号,迫不可待地与沈昱汇合。
夜色垂暮,方宁悄然来到周家沈昱的别院,一进门便见师兄沈昱已经等候多时。两人围坐桌旁,她小心翼翼的将一只盒子拿出,随后又将自己身上的布包按个拿出。
沈昱看到这些,嘴角微扬:“看来师妹收获颇丰。”
方宁略显得意:“那当然,也不看是谁出马。不知师兄这里如何?”
沈昱胸有成竹道:“江州知府与我是同知,我今日一去与他说明情况,他当即就允我协同办案。今日连尸都验了。”方宁万万没想到沈昱那边会这么顺,“情况如何?真的是周耀吗?”
沈昱点头道:“确是周耀,他儿时从树上摔下过,断了右手小臂的骨头,尸体上同样的地方也有骨折旧痕。这做不得假。不过我还在他头顶的帽笠上发现了银针,另有一个铁片,粘在他脚底心,全都烧焦了,我一点点抠出来的。”
“我清风拂晓的师兄啊,也真是难为你了。”方宁一边揶揄着,一边右手捏起针,左手拿着纸张似得小片,肃然道:“这分明是引雷针的装置,铁片接地,以针为引,这铁片做的如此轻薄,倒也不易。”
沈昱微微点头,将验尸时的场景说出:“应是有人故意将银针缝入他的帽子上。为了万无一失,还做了双重装置。”方宁点点头,将盒子打开,“两只脚皆有铁片,必然是故意。师兄你看。”
沈昱拿起盒子仔细端详:“赤磷?”
方宁将自己听到的事情说出,然后打开几个袋子,将烧毁的青草拿出摆好:“这是周家祖坟取的,这是在周耀出事的现场取的。”
沈昱拿起来一闻便知这是赤磷烧过的痕:“《博物志》卷九有云,斗战死亡之处,其人马血积年化为磷,磷着地及草木如露,略不可见,行人或者触者,着人体便有光。看来是真有‘邪祟’要将周耀置于死地。”
方宁用手尖点了点盒子里的赤磷,“这个便是从全城唯一一家卖赤磷的铺子买的,师兄猜除了我还有谁近期买过赤磷?”
沈昱一笑,心中胸有成竹,但却还是依着方宁问上一问:“谁?”
“周家。”方宁的声音极轻,被窗外簌簌吹响的花草声盖住。
树枝摇曳,沙沙作响,映衬在昏黄的烛火上,如鬼魅来人间作客,群魔起舞。
周家丧钟如鬼泣。风起,白色的飘带悠悠荡漾。
孝帽之下,有些双眼挣扎着让自己不打瞌睡;有些警惕的看着四周风吹草动;有些泪眼朦胧藏着阴险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