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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总是激起官感丰富的想象,以梦幻甜蜜的毒汁使希望紊乱。
在拼劲全力、没有目的奔跑时,就会迷失方向、失去理智,这是动物的通病。
高木纱季就像是被猎豹追捕的羊羔,错误的判断让她开始漫无目的地逃跑。
直到此刻趴在少年宽阔的背上,她还没有从刚才的呵斥声回过神来。
和在奶茶店里见到他那时候的感觉不同,凶狠、严厉、冷漠……
她忍不住地想起来那些向自己讨债的黑帮,甚至刚才那一瞬间,更为可怕。
被囚禁了?
大腿上传来少年手臂的压迫感,高木纱季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这个词汇。
然而,当目光重新落在自己环绕在他脖颈上的手臂,她又感觉说不好是谁被捕获了。
四月夜晚的冷风吹在脸上,焦急恐惧的心情如潮水般消退。
冷静下来,感受着少年身上传来的体温,高木纱季不禁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真的是一直在尾随自己吗?他看起来年纪大概是高中生吧?
虽然说不一定高中生不会做这种事情,但或许,她觉得自己是想错了。
‘嘶……’
手臂上传来一阵撕扯般的疼痛感,被风一吹感觉更加明显,她不禁颤抖了一下。
“把手往下放一放,血滴到我嘴里了。”
高木纱季不禁一愣,随后迅速将手压低,轻声开口道:“抱歉……”
“嗯。”
少年沉稳的声音落入耳中,她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垂下眼眸目光顺着前面的路看去。
靠近新宿郊区的位置,昏黄的路灯下已经看不见什么人,只有旁边街区里的红灯黄灯在不断地闪烁着,还能够勉强看到一些站在门口,穿着暴露服装的女人。
高木纱季收回视线,唇瓣张了张,眉宇间浮现出一抹犹豫的神色。
自己刚才和他的相遇,真的是意外吗?
心中的疑惑不断驱使着她开口,半响,空气中浮现起她略显干涩的声音。
“那个、你刚才是恰好经过那里吗?”
有马夕原的脚步没有停下,踩着青色石板朝着斜坡上方的廉价公寓区走去。
在听到对方的疑问后,他反问道:“你觉得我是在跟踪你?”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高木纱季神色一怔,纯黑的眸子中流露出一抹慌张。
自己内心中的想法被直接说出来,仿佛内心中粉色的三角遮羞布被直接撕开一般,羞耻感如潮水一瞬间涌现了出来。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掌,指尖啄在掌心的肉上,细微的疼痛感传来。
“我、我以为是……缘分。”
抿着嘴唇,高木纱季说出了‘缘分’两个字,但说出口她就有些后悔。
总觉得和刚见面不久的少年说这个,有几分轻浮和放荡。
“不是缘分。”
“诶?”
“我确实是一直在跟着你没错。”
高木愣住。
“为什么……”
“想看看能不能和你发生点什么特别的故事,这很奇怪吗?高木小姐,你应该知道你长得很好看吧?”
“我对你有所企图。”
有马夕原再次下头,有点好奇她会是有什么反应。
“……”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高中生……
高木纱季沉默了下来,原本安定下去的心又迅速上浮,焦躁的情绪驱使着她去想自己该怎么从他手上逃离。
是直接劝说、还是趁机逃跑?还是直接报警……
糟糕,存放手机的包还挂在他的脖子上。
怎么办?
果然还是只能尝试劝说了。
犹豫再三,高木纱季组织好语言,轻声道:“那个,你这样是犯法的,小心被警察抓起来哦……”
“送你回家也算犯法?”
有马夕原微微偏过头。
“呃,这个……”
高木纱季被他的话弄晕了,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仔细想想似乎又有点不对劲。
“闭嘴,我要冲刺了。”
“诶?”
没等她说完,有马夕原便快步朝着朝着楼上冲去。
高木纱季这才反应过来,眼前就是自己昨天刚签好合同的公寓楼。
自己到家了?
他怎么这么熟悉,没有打开手机搜索位置,也没有问自己路怎么走……
直到有马夕原将自己放在露天过道上,她才终于明白过来。
所以说,居然是邻居吗?
将后背上的女人放下来,有马夕原只感觉口干舌燥,心脏剧烈地跳动着,额头上冒出几滴汗水。
好累……
清了清嗓子,深吸了一口气,让心跳逐渐平缓下来。
有马夕原拿出钥匙,开门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五点体力值,也就是一个普通人的水平,背一个女人上楼,还是稍有些勉强……
‘啪嗒。’
走进门后,有马夕原手指按下墙壁上的开关,澄黄温暖的光芒从屋里照射出来,冲着倚靠在栏杆上的少妇开口道:
“进来吧。”
“不好意思,那个,我就不麻烦了吧?”
高木纱季此刻踮着一只脚,鹅蛋脸上被羞红浸满,偏过头,根本不敢去看身前的少年。
此刻她终于明白过来,大概只是因为是邻居,有马夕原才会带自己回来。
而自己还以为他是什么午夜杀人魔……
牙齿轻咬着唇瓣,高木纱季心中升起一抹羞愧感。
她此刻恨不得赶紧逃进自己的小出租屋里。
然而,她面前的有马夕原却不紧不慢地扬了扬手中的包。
自己的钥匙和手机都在里面。
憔悴的少妇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
“太太,你也不想今晚在外面冻一夜吧?”
“你……”
高木纱季还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有马夕原看着她犹豫磨蹭的样子,瞬间失去耐心。
他整张脸冷了下来,语气不善地开口道:“是你自己动,还是我帮你?”
“……”
犹豫片刻,高木纱季实在没办法,只能选择扶着有马夕原动。
手掌扶着少年宽阔坚实的肩膀,穿过窄门,走进了房间里。
新宿外围廉价公寓自然不会多么宽敞,总共十五平左右的面积,一张单人床,床边是柜台一样的东西,上面摆放着一些书本还有盏台灯。
有马夕原把这个当成书桌。
从书桌这里扭过头就能看到简陋的厨房,说是厨房其实是只供一人通过的狭窄吧台,上面架着一个电磁炉,旁边就放着个小型冰箱。
厨房的旁边,刚好通往卫生间。
高木纱季看着这样的布置没什么意外的,因为这一层楼基本都是同样的空间布置,就是给自己这种穷人来住的。
只不过她有些好奇的是,有马夕原应该还是高中的年纪,居然自己一个人住?
‘咔嗒!’
破旧的白铁门关闭的声音让高木纱季心中不禁一颤。
完蛋了,这下真逃不掉了。
这下真的逃不掉了。
“你先坐床上。”
有马夕原把她扶到床边,转过身朝着卫生间里走去。
屁股落在床铺上,高木纱季压了压裙摆,下意识地开始打量起眼前这个房间。
靠近窗户的位置上挂着两件西服和衬衣,看款式一下子就能明白是高中生的校服。
床边的窗户开着,房间里没什么异味,被子整齐地摆放在床头,床单也很干净,手指抚摸上去,凉凉的、很顺滑,可以确定是这两天刚洗过换上去的。
但要说房间有多整洁那也不是,柜子上的书本散乱地铺在上面,门口的鞋架上也落了灰……
总的来说,比正常独居男人的房间要干净,不过也仅限如此了。
无意间,高木纱季被床头墙上的一张纸条吸引了注意力,能够看到「目标」两个字。
字太小,光线没那么亮,她只能凑近了看。
「目标:青山中学」(划掉)
「目标:东京大学,选择文科专业。」
「国文:190(200)、数学:170(200)、英语:180(200)、综合:170(200)」
「目前需要培养的能力:虚伪、狡诈、喝酒、说谎、不失礼貌地微笑……」
「……」
上面密密麻麻基本上写的都是一些目标类的东西,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记账,比如:
「今天奶茶店旁边包子涨价了五十,感觉下次晚上还是吃面包泡面更划算。」
「真不明白为什么穿超短裙还要配上安全裤,那短裙的意义是什么呢?这样不是连脱裤子放屁、尿尿都做不到了吗?」
「昨天晚上梦见牢大了,这并不是一个好的信号,希望今天考试不要坠机。」
「……」
高木纱季看的很费力,因为上面有许多都是中文和日文的混写,不过通过前后句也能大体地推断出是什么意思。
只是看这字条上的话,让她根本没办法和有马夕原那冷漠平淡的模样联系起来。
反差好大。
所以说,他是内向型的吗?
高木纱季如此想着,目光又继续向下滑去,直到最下面的一句话,被笔重重加粗还打了个五角星。
「女人是洪水猛兽,只会是自己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这句话后面连接着一串省略号,最后几个字被塞到了角落里。
「但富婆不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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