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推荐:同时穿越:从回归主神空间开始 七零娇美人,撩得冷知青心肝颤 长公主娇又媚,高冷摄政王心肝颤 当妾说我不配?嫡女重生掀朝野夺凤位 无限:我,龙脉术! 虚伪丈夫装情深?八零离婚再高嫁 重生后,我送渣女全家坐大牢 天赋太低被群嘲?我一剑破天
那些妖怪的前进速度是没有亡魂快的,与其说他们是在走,不如说是在原地……舞蹈?
我不确定它们那动作算不算舞蹈,因为这些妖怪几乎找不到像人的,所以不能按人类的舞蹈动作去评判,只是觉得它们转动脖颈,扬起前肢,扭动翅膀的动作看起来很反常,就连那个枕头都在蹦跳几下之后来一个空中旋转1080,尤其是配合着越来越响亮的鼓乐声,让我越发确信了它们就是在跳舞。
随着亡魂的队伍继续向前,我们看到了在妖怪队伍最前面的那个巨人。
那巨人有大概5米多高,身型粗壮肌肉发达,留着长长的头发,脸上罩着一张狰狞丑陋的面具。巨人的左手拿着一把黑色的长戈,右手紧握着一面周围装饰着尖牙利齿的盾牌。
巨人一边挥舞手中的武器一边随着鼓乐声左跳一下右蹦一下,好像在跳着某种古代战舞,直到这时我才真正发现原来之前那群妖怪的舞动都是被前面这个巨人所带动的,巨人向左那些妖怪就向左,巨人往右那些妖怪就向右,感觉就好像是那个面具巨人在指挥着这场群魔乱舞。
我用余光看了眼常言道。
常言道眯了一下眼睛,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继续装鬼。
我也只能暂时忍住好奇心,半闭着眼睛前倾着身体一步步从这群跳舞的巨大妖魔身边走过去。
很快,鼓乐声就留在了我们身后,而周围亡魂的脚步也渐渐加快了起来。
我试着一点点侧过身子,朝后面看了一眼,见周围除了浊河亡魂之外已经没有其他东西了,我这才压低声音问常言道:“刚才那是啥?”
“百鬼夜行知道吗?”常言道同样压低声音,嘴巴动作很小地轻声说。
“在动画片里看到过。”我小声道。
常言道点了点头,凑近我轻声解释说:“刚才那一群基本都是《白泽精怪图谱》里有名的妖精鬼怪,最前面那个戴面具拿盾牌的是方相氏。传说中方相氏是黄帝的一位妃子,因为相貌丑陋可以吓跑鬼怪,所以每次黄帝出征的时候都会让方相氏挥舞大旗鼓舞气势,吓跑那些妖魔鬼怪,以此保证行军顺利。”
“这传说怎么听着那么不靠谱呢?世上真有丑到连鬼都能吓跑的女人吗?”我十分怀疑。
常言道轻轻笑了一下说:“传说嘛,在流传过程中多少会有些变形的,如果按照我的一些研究来翻译一下就说得通了。首先,黄帝其实是女的,就像经常说的炎黄子孙,实际上我们确实都是炎黄的子孙,是她们的后代。因为上古时代还没有家庭这个概念,古代部落的人很多压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但一定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而且部落之间靠人数决定战斗力,于是哪个女人的孩子更多更强壮,那么这个女人就会成为部族的首领。”
“所以黄帝很能生?”我总结道。
“虽然听着好像不太礼貌,但事实应该如此。”常言道点了下头便继续道:“方相氏,你可以理解成是黄帝的一位伴侣,他孔武有力勇猛非凡,为了恫吓上古时代的妖魔鬼怪,每次部族出征之前方相氏都会拿上最锋利的武器,装备最坚固的盾牌,身上披着从大妖身上剥下来的皮,头上也戴着用妖怪头颅做成的头盔,再加上方相氏自身的健硕体格,自然没有妖怪敢于靠近他们。
在方相氏死后,每次军队出征都会选择一个身材壮硕的人手拿方相氏的武器盾牌,身穿妖王皮,头戴妖王骨,让那些妖魔误以为方相氏还活着。久而久之,方相氏便慢慢演化成了古代的一种官职,造型也一代代地变化,相关的传说流传至今也带上了一些戏剧色彩。
至于为什么方相氏会走在众妖的最前面,这就相当于是一种塑灵,是妖魔鬼怪对方相氏的恐惧感汇集到一处而产生了一种神性,或者也可以说是一种魔性。
具体的过程还有待于研究,但方相氏肯定是因为妖魔对其的恐惧与崇拜渐渐变成了可以指挥、镇压妖魔的统领。后来在唐代,日岛僧人看到了方相氏号令群妖的场面,将背后的传说故事带回本国,便成为了后来流传在日岛的百鬼夜行。”
说到这,常言道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每次一说到这个我心里就很不爽,明明日岛的妖鬼文化都是从我们国家流传过去的,结果现在人们知道百鬼夜行的很多,却鲜有人知道方相氏是谁,知道地缚灵的人很多,却没人知道什么是地煞鬼。真是令人唏嘘呀。”
我在旁边听着都没敢插话,因为我也是“只知道百鬼夜行而不知道方相氏”的一员。
所以想了想,我还是主动对常言道说:“你那本《白泽精怪图谱》回头借我学习一下吧,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东西还是要有后人去传承的。”
“好,但别弄坏了,看完了记得还我!”
“知道了,瞧你那小气样。”我白了常言道一眼,笑着继续往前走。
但没走多远我的笑容就慢慢收了起来,因为前面的亡魂大队似乎走到了终点。
我本来以为会见到酆都城之类的古代建筑群,哪怕是一道巨大的门也说得过去,但最后等待我们的却是更多的亡魂,或者说是一望无际像茫茫大海一样望不到尽头的亡魂。
我和常言道所在的这条亡魂队伍很快就左右分散开,补充到了前方一眼望不到边际的亡魂之中,而这些亡魂找好自己的位置之后就立刻跪下来,双手合十在胸前,像是在进行一场超大规模的仪式。
我看了眼常言道,常言道也看了看我。放眼周围,除了那些后面过来还没找到自己位置的亡魂之外,站在这里的就只有我和他了。
“这算是什么情况?去前面看看。”我指着队伍前方说道。
常言道都踮起脚朝茫茫多的亡魂前方眺望,但踮脚是肯定没用的,因为这些亡魂的跪拜身影一直可以延伸到了视野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