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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对杜一鸿的那张好像蛤蟆一样的大脸印象太过深刻,我可能根本认不出来,因为那人实在是……实在是太过狼狈了。
首先就是,他的两条胳膊都没了,只有被绷带包裹的光秃秃的双肩,而且白色的绷带早已经被血染透了,变成了红色。他的头发也几乎掉光,只剩下几缕,孤零零地散在脑袋两边。他的眼珠子应该是被挖掉了,眼窝向内凹得很深,血糊糊一片。
旁边几个人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脸上也是眼耳鼻舌总有缺损的,看来是被折磨得不轻。
药王小子头也不回,就歪着脑袋看着我爷,冷冷地道:“这些人,你认识吗?”
“放了他们。”老头子冷声道。
“呵呵,你当你是谁啊?你说放我就放?”药王小子不屑地冷笑道。
“所以,我赢了你才放人吗?”老头子问。
“嗯……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不如这样吧,我们来玩点有意思的,等会擂台开始,如果你们赢一场,那我就放一个人,如果你们败一场,我就现场杀一个,这样你觉得公平吗?”药王小子挑衅地说道,似乎在他眼里,那些人的命根本不算啥,只是玩耍的筹码而已。
我数了一下,跪在擂台边算上杜一鸿,总共有20个人,看那意思,药王小子起码准备打二十场。
再看看他带过来呼呼啦啦的一千多人,想想,应该大部分都是凑数占场子的,就跟老头子这边叫来的那些人一样,真正有实力登台斗法的,应该就是聚集在擂台跟前的那百十来人之中。
“好,就按你说的来。”老头子这边很痛快地答应了。
“很好!那就不废话了,我都已经迫不及待了。你们谁先来?是你本人亲自出手?还是让黑无常上?或者是,让蛊王门这些全身哪都软,唯独嘴上硬的废物先来热热场?”药王小子挑衅地说道,目光也投降了蛊王这边。
我明显感觉到了周围蛊王门的人在憋着火,孙老二突然额头青筋一跳,还真要自告奋勇冲上去。
蛊王侧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看向了周围其他徒弟,直接用眼神把这些人都给按住了。
老头子则在擂台上轻声道:“热场的事情,就让我来吧。”
“呦,一上来就是重头戏啊,很好,我也是听说你准备登台打擂,所以特意给你找了位老对手,希望你们玩得开心。”
说完,药王小子勾着嘴角,一脸阴险恶毒地转身走回了他的半场。
接着,从人群里走出一个一身黑衣,头戴毡帽的人,似乎对决的安排早在他们上山之前就已经决定好了。
那个人把帽檐压得很低,擂台周围虽然挂满了灯笼,月光也明朗,但依旧照不到那人的脸,只能从身材体型上面看出是个男的,很壮硕。
“常正,我们有整整二十年没见过面了。还以为你会到处找我,没想到你竟然自己躲起来了,害我白白紧张了这么多年。”走上擂台这人声音很低,而且哑得厉害,好像嗓子坏了,很勉强才能说出话来。在来到老头子跟前之后,他慢慢抬起头,摘掉了帽子,露出了满是伤疤,麻麻癞癞的一张被彻底毁容的脸。
我从没见过这个人,也没听老头子提起过这一号人物,但却分明看见老头子的身体颤了一下,甚至在摇晃。
“那人是谁?”我凑近蛊王低声问道,因为蛊王的身体也因为那人的登台而颤了一下。
“他是……”蛊王吐出两个字,回头看我一眼,犹豫了一下,便把嘴闭紧了。
“他是谁啊?”我着急了,怎么这帮老头都是谜语人,说话就不能干脆点吗?
“他参与杀了你奶,人头就是他砍下来的。”嘴欠的孙老二在旁边来了一句。
我的脑袋里好像响起了一声惊雷,目光瞬间聚焦到了老头子的背影上。
“老二,把嘴闭上!”蛊王厉声喝道。
我没看孙老二是什么反应,现在只担心我爷。
就见我爷的身体摇晃了几下,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了,声音冰冷地问:“你有什么要赌的吗?法器?还是心法咒诀?”
那毁容脸露出狰狞恐怖的一笑,指着自己的脑袋说:“我就压上我这颗脑袋,如果我败了,脑袋给你炼域耶!如果你败了,我就用你当年对我的手段,把你的脑袋烧烂!”
“好,一言而定!”老头子回答得痛快,说完就拿出一把小刀,在左手食指上轻轻一划,将血滴入擂台中间小桌上的金碗里。
对方也做了同样的动作,滴血入碗。
我听说过一些早先斗法的规矩,在没有实物做赌注的情况下就立血咒誓,意思就是彼此留下血液做抵押,败者如果不兑现承诺,那就有参与者利用败方留下的血下各种死咒。
就算是再有手段的人,被这么多人下咒追杀,就算侥幸不死也再难有正常的生活。
血留完了,立刻有蛊王门的人把小桌和金碗撤到一旁,再用封印咒法进行封存。
在做这些准备工作的时候,我又朝蛊王问道:“那个人为什么杀我奶?就因为我爷解散钦天会吗?”
“这事……还是回头让你爷来告诉你吧,有些事不应该我们外人讲。”蛊王沉声说道。
“好吧,那告诉我擂台上那个人是谁,这总可以吧?”我退而求其次。
蛊王沉沉吸了一口气,点头说:“他自称圣主火元,是以前法圣教的教主,我和你爷都不喜欢这个教派,一直想把他们从钦天会里踢出去。后来钦天会解散,法圣教单独活动了几年,很快就被定义成邪教了,再后来就是那些过得不如意的人把矛头指向你爷,这个圣主火元也加入了,一切去讨伐你爷。具体的事,就等回头你爷亲口跟你讲吧。”
我深吸着气,点点头,目光再次投向了那个毁容的法圣教主。
他也没做什么热身,只把外衣一脱,露出了伤痕累累的上半身。
那简直不能说是人的身体,感觉没有任何一寸皮肤是完整的,尤其是他的左手,好像是一只金属假手,通过铆钉固定在小臂上。
“他的伤都是我爷弄的?”我又问。
“对。真没想到他竟然还会出现,而且加入了药王楼。”蛊王沉声说。
“药王楼当年也参与讨伐我爷了吗?”我问。
“这个应该没有,当年的药王楼在钦天会里只是籍籍无名的小门派,是最近20年里突然崛起的。”蛊王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