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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渊回到王府,向南径往静园走。
今日之事算不得什么大事,而且孟渊占理,伤的又不是世子,遭殃的不过是一家生奴才罢了。
是故孟渊不太担心,且还有聂师兜底。
当然,这一次是彻底得罪刘总管了。但孟渊自信拳头硬,也不怕刘总管报复。
待来到寻梅办公之处,请小丫鬟传话,这才进去。
寻梅俯在案前,又在算账,她见孟渊进来,就随口道坐。
孟渊是她提携出来的,是故没有跟孟渊客气。
“今日正午前,我听到校场有号子声,是你起的头?”寻梅也不抬头,一边打算盘,一边问。
就是养死侍那一套号子?
这事儿得认,孟渊当即道:“心里想什么,一下子就说出来了,可是吵到了姐姐?”
“算不得吵。”寻梅抬起头,笑着看向孟渊,道:“我知道你对王妃忠心,也知道你想为王妃做事。可只要记在心里就行,日后总有你出力的时候。以后莫要带着他们喊号子了,王妃喜爱清净。”
果然没有傻子,人家寻梅毕竟是读过书的,知道那些词不太对劲。
“是,我听梅姐姐的。”孟渊道。
“对了,你来我这里有什么事?”寻梅又俯案算账。
“我在醉月楼打了刘总管的儿子。”孟渊直言不讳。
寻梅愣了一下,随即抬起头看向孟渊,好奇问:“醉月楼?你怎么去了那里?”
“我找聂师借钱。”孟渊道。
“……”寻梅揉了揉眉心,严肃道:“不是才给你三百两赏金么?王府又不缺你吃喝,如何去借钱?”
“那日领了赏金,我请聂师吃饭,就全都花了。”孟渊老老实实道。
“……”寻梅只觉得离谱,“喝花酒了?我不是跟你讲过,莫跟着聂叔叔学坏。”
“没有,聂师想去,我严词拒绝了,就是去的醉月楼。我不知道梦湖春价贵,买了好几坛,就花光了钱。”孟渊道。
寻梅扶额,“那里是文人雅客去的地方,价钱比别处高出一倍不止。聂叔叔也真是的,醉月楼本就是聂青青的生意,如何要你来出钱?他欺负你老实呢!”
孟渊也不吭声,权当默认了。
“你又如何打了刘贺?”寻梅好奇问。
孟渊依旧老老实实,把聂青青请吃饭,世子做诗,刘贺献媚之事说了。
“聂师传我武艺,对我教导良多,恩情仅次于王妃和姐姐,我怎能容许他人欺辱聂师的女儿?”孟渊十分正直。
“打人不对。不过,你做的也不算错。”寻梅微微点头,面上也不如何变化,显然也觉得不是大事。
“梅姐姐,那刘总管是王妃老家的人,怎么他的儿子却做了世子的长随?聂师教导我,说我此身此心只能效忠王妃一人,便是信王来了也不行。”孟渊好奇问。
“人都想往高处走,咱们也不能勉强,没来由耽误了人家的前程。”寻梅笑着道。
孟渊见寻梅已经说“咱们”了,就知道事情成了。
果然,寻梅微微笑道:“这件事你莫要担忧。其实世子最是敦厚,一向沉迷诗词书画之中,对别的事情并不上心。”
孟渊听的分明,这是说世子呆愚,过一段时间就把这事儿忘了,但是得防着有人在他身边乱提。
“你安心回去练武,我稍后走一趟就是。”寻梅直接揽了下来,又认真道:“以后再缺钱了,来跟我讲。还有,我知道聂叔叔看重你,你也对他亲近,可你莫要跟他学坏了。”
“谢梅姐姐。”孟渊诚心感激。
正打算告辞呢,聂延年从外赶了来。
“臭小子,一会儿不见你,就又给我惹事!”聂延年一进来就指着孟渊,一副不悦模样。
“聂叔叔,”寻梅起身,道:“他是为你和青青才仗义出手,又不是无故惹事,不必过于苛待。”
聂延年听了这话,他瞥了眼孟渊,心说还真让我说中了,这才多大会儿,事情竟已料理好了。
“聂叔叔,这事我去走一趟就是,算不得大事。”寻梅道。
“你事情多,我去吧!”聂延年立即拒绝,“总归是我带出来的人,该我去处置。”
“也好。”寻梅并不强出头,而且对聂延年的手段也不过问,显然是知道聂延年能耐的。
客气几句废话,聂延年拉着孟渊一块儿出来。
“你小子不去欢场混,真是屈才了!”聂延年张嘴没好话。
“那改天聂师带我去长长见识。”孟渊笑着道。
“你会作打油诗么你就去?”聂延年一边走,一边笑,“走吧,咱去把事情平了。”
“信王会不会过问。”孟渊比较担心这个问题。
“信王性情孤僻,不爱理会俗事,连世子都不大管,你别担心。”
聂延年显然对王府之事了解甚深,“咱去找王秀才,就那个老清客。他是世子跟前的得力人,捧臭脚的好手!让他帮帮忙,事情就成了。”
“一个清客真能把事做成?”孟渊好奇问。
“说你没见识,你还真见识。世子呆傻,身边的清客就是哄他开心的,他也听清客的话。”
聂延年嘿嘿的笑,“那些清客天天陪着世子吟诗作对,赏景游玩,捞钱是一方面,约束世子也是一方面。他们敢带世子去赌坊,去窑子么?信王可不傻,都看着呢!这种傻子世子,谁都不会防备,没必要藏拙,花几个钱让人陪着,不去惹是生非,富贵一生也就妥了。世家大族里,没出息的孩子都这样!”
“原来如此。”孟渊是真学到了。
“记住,有些事能用刀剑解决。但其实大多事情,都能用钱解决。能用钱解决,就不动刀子。”聂延年一边走,一边提点,“咱去给王秀才使点银子,让他们别在世子跟前提你,世子晚上就能把你忘了!”
“聂师,我没钱。”孟渊道。
聂延年皱眉,问:“寻梅不是才给你三百两赏银么?”
你还说呢!孟渊都笑了。
聂延年也笑了。
俩人来到世子独孤亢居处,见到了老清客王秀才。
废话几句,聂延年十分直白的取出两张百两银票,“这一百两是给老兄喝茶的,剩下的老兄看着分派。”
“好说好说。”王秀才也不推拒,坦然收下。
三个人就在世子的花园外勾兑了起来,十分和谐。
扯了半天,连刘贺名字都没提,事情就算成了。
回了校场,聂延年背着手,挨个问了问诸少年近况。然后又让诸人操练,他则让孟渊搬来躺椅,盘膝坐了上去。
“聂师,我想帮你做事!”孟渊囊中羞涩,一副混社团的口吻。
聂延年也不应,只问道:“你现在开了几处窍穴了?”
孟渊并不隐瞒,直接道:“如今躯干前后和右臂窍穴全开,只剩下一十二处了。”
聂延年闻言,皱眉上下打量孟渊,又抓住孟渊手来看,待探查明白,这才有笑。
“你他娘还真有点能耐!”聂延年吧唧吧唧嘴,“我记得跟你说过,武人品阶比钱更重要。你现今就好好练武吧,赶紧入了八品,我再带你做大买卖!”
孟渊见还有这好事,就赶紧应了下来。
“城里武行每年春天都要争人,今年有个黄毛跟一个老娘们闹得最凶,都搞起刺杀了,我得去招呼点。”聂延年起身,摸出两百两银票,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塞到孟渊手里。
他那副样子,就让孟渊想起之前香菱给车马费的样子。
“哄女人我不行,赚钱你不行!”聂延年站起身,很是自豪的出声,还提步往外走。
孟渊却不放人,道:“聂师,春衣一直没发,胡倩和吴长生跟我提好几次了。”
“这些事情你们去办。我的事多,我要把精力,放在武行上面!”
聂延年还不忘点点孟渊鼻子,提携道:“过些日子王妃要出门踏青,你要是能入八品,我带你去见见王妃!”
孟渊一直听说王妃国色天香,可为她割了那么久卵蛋,练了那么久刀子,始终不能一见,没想到这就来机会了。
聂延年见孟渊不吭声,反而捋了捋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模样,好似要舍命护王妃,又似要操练骟匠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