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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儿直向着山茶花树驶去,靠得岸边,一眼望出,绿柳掩映之,到处粉白缤纷。
众人正要跃上岸边,忽听得前方花林中有歌声细响,走出一名青衣小婢。
小鬟手里拿着一束兰花,看见船只,不由俏脸变色,快步奔近道:“你们是哪里来人,赶快走吧,这是曼陀山庄,州内王家的产业。”
水营指挥板下了脸:“幽草姑娘,不认得本官了!”
小婢瞅了瞅,吐舌道:“原来是军长,怎么今日来到山庄?千万莫要登岸,夫人不许男子上岸。”
孙统见状冲小婢喝道:“大胆!你这婢女什么身份,敢如此讲话!”
那些江湖人此刻吆喝起来,纷纷往岸上跳,军兵也上去,围住小婢,小婢吓得手上花草跌落地上,眼圈红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赵倜皱了皱眉,水营指挥立刻叫军兵靠去两旁,然后道:“幽草姑娘,今日我行公事,要上岸查看。”
小婢战战兢兢:“军长不是知道曼陀山庄规矩吗,夫人不叫男子上来,一旦发现要予惩罚。”
孙统走到近前:“你家夫人不过民女,有何权力去罚别人?她要如何惩罚?”
小婢不敢说话,旁边人又开始吆喝,小婢期期艾艾开口:“一旦发觉有男子不经允许到来,便要把双腿砍了,埋在土内做花肥呢。”
“好大胆,太湖中居然还有这等贼巢!”孙统回到赵倜身边:“王驾,下官请命,带兵平了此处地方!”
小婢吓得慌忙摆手:“只是一说,我却没有亲眼看见,恐也是唬人不得擅闯的言辞。”
赵倜缓缓走过去:“你家夫人在庄内吗?”
小婢道:“之前出门去了,怕是很快回来。”
赵倜微微沉吟:“阿朱阿碧两个可在?”
“阿朱阿碧?”小婢见赵倜未着军装一身常服打扮,眼珠转转:“公子认识两位姐姐?”
赵倜点头:“我就是过来找她们的,对了她们可带人来?”
水营指挥道:“公子问你什么,就如实说来,不然有你苦头吃的。”
小婢小心翼翼道:“的确带了一人,是名年轻男子……”
赵倜想了想,估摸应该就是段誉:“前面带路,去找阿朱阿碧还有那名年轻男子看看。”
小婢吓道:“公子,奴家不敢,叫夫人知道怕是会被打死。”
赵倜淡淡道:“大宋军兵当前,她敢打死哪个?”
“可,可……”小婢畏畏缩缩。
孙统道:“听我家公子的话,不然军兵横扫过去,把你山庄荡平!”
小婢看岸边人越来越多,都拿刀枪,腰上还挂了匣子,不知放着什么东西,嗫嚅道:“可这么多人一起过去,夫人肯定会知晓,到时,到时……”
赵倜道:“无妨,既然你家夫人不在,我便少带些人去找阿朱阿碧。”
说完他对孙统道:“孙钤辖守在这里,观察庄子主人情况,倘若回来派人报与我知。”
孙统道:“王驾,如果对方无理……”
赵倜眼神扫过一众军兵腰间:“按贼论处,全部射杀。”
“是!”孙统立刻抱拳。
这些军兵都是带着短弩来的,短弩杀伤力极为惊人,无论速度还是近距离劲头,都与羽箭不同,几百人一起持弩施放,威力不言而喻。
赵倜叫童贯白战苏大跟随,又把那些江湖人一分为二,自己带了几十名,剩下的令周侗率领配合军兵守岸。
小婢此刻没法,只得往前走去,却看两旁花林所种皆为茶花,旁的则一概不见,赵倜不由便是嘴角轻挑。
这时前方一拐,换了个路径,香气愈发浓郁,显然附近有花圃之类存在。
“公,公子,阿朱和阿碧姐姐就在那边房舍呢,夫人不让她们出来,说是,说是……”
“说是什么?”
“说是叫她们家庄上来人领走,若许久不来,就,就切了做花肥使用……”
赵倜点头:“她们两个带来的男子呢?”
小婢道:“那人也不晓得怎么回事,本来夫人要降下惩治,后来见他识得茶花,比许多花博士都懂,便请他吃饭,不知道席间哪里又得罪了夫人,罚他做了花匠,现在应该正在花圃里忙呢。”
赵倜听她说的清晰,道:“你知那名男子叫做什么吗?”
小婢道:“这个奴家知道,是大理人,名为段誉。”
赵倜笑了笑,此刻花圃已经临近,只见好大一片地方,里面培育全是各种茶花。
到了门前,朱初一和金刀门王承宗急忙将木栏拉开,里面曲折,有各种小圆坛,种的都是茶花树。
朱初一和王承宗前面开路,往下寻找,没几息就看见一名年轻男子正撅着身子打理花树下面肥料。
这男子本是穿着锦衫,可却十分脏乱不堪,嘴里不住唉声叹气,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嘀嘀咕咕,不知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众人走近,年轻男子转脸来看,赵倜见正是段誉,不由笑道:“段兄。”
段誉一呆,随后脸上露出愕然之色:“赵,赵兄?在下莫非是在梦中吗?”
赵倜摇了摇头:“并非是梦。”
段誉伸手拍了拍自己脸庞,大喜道:“真不是梦,赵兄啊赵兄,你骗得我好苦!”
赵倜:“……”
段誉从地上爬了起来:“赵兄,我被那蕃僧鸠摩智掳来江南,本想趁机逃跑,没想阴差阳错,竟来到这里,见到主人家女儿容貌,本以为是赵兄在江南的外宅,可是,可是……”
赵倜眨了眨眼睛,干笑了两声。
段誉小声道:“对了赵兄,为何此处女儿与那玉像仿若一人,我记得赵兄在无量山洞内骗我说家在苏州,此处正是苏州地界……”
“姓段的小子,你干什么呢,在和谁说话?”花圃深处忽然传来个干枯老妪声音。
段誉闻言,转头叉腰道:“严婆婆,我自然是在和朋友说话,你管甚么!”
就见从花圃另一个方向,转过来一名鸡皮鹤发、一脸横肉的婆子,一只手拿着把雪亮长刀,另外一只手提着似肉似骨不知何种东西,发出阵阵恶臭。
“在和朋友说话?”婆子瞅到赵倜等人不由一愣,随后尖叫起来:“你们,你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