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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众臣目光立刻望了过来,亲王入朝在大宋并非没有,远的不说,英宗神宗时候都曾有过。
如宗正寺卿,现今是济阴郡王赵宗景担当,但前两任可都是一字号的亲王。
旧党看事无转圜,闭口不言,心中暗想赵煦会封个什么官职出来。
赵倜本身是正一品亲王,但这是爵位。
大宋官制复杂,寄禄官、差遣,散官、勋官、贴职分为数种,但其中只有差遣有实际职当,又称作职事官。元丰改制后,部分寄禄官也赋予了差遣。
差遣里面又分知、判、权、直、试、签、提举、提点、管勾等等。
以高品任低品官职叫做行,以低品任高品官职叫做守,赵倜正一品,那么无论授什么职遣,都是行,如果只是暂时掌管,那就叫权行。
众臣不认为赵煦会封个很高的职官,毕竟赵倜在朝上没有资历,也没有什么科举功名,元丰改制后,宗室可以科举,不过哪怕考上也基本是入太学之类,做一辈子的学问。
他们担心的是赵煦会封个清贵官职,朝中朝外话语存有分量那种,于旧法不利。
赵煦道:“燕王,你就……权行侍卫亲军司,步军司都指挥使一职吧!”
众臣闻言皆是一愣。
赵倜心中也微微怔了下,这与暴雨那晚在宫内所说不同,那晚说的是做个清贵之官,可眼下赵煦居然叫他管兵?
管兵!
大宋军队分为管与调,管归两司三衙,调归枢密院。
两司就是殿前司和侍卫亲军司。
三衙是殿前司下面的殿前都指挥使司,侍卫亲军司下面的步军都指挥使司,马军都指挥使司。
两司并立,相互制约,原本侍卫亲军司的职权稍大一些,对应品级比殿前司高半格,但太祖雍熙二年的时候,右武卫上将军米信诏旨罢职之后,便无复任者,以府司都虞侯暂代其职。
而景德二年,再罢鲁国公王超的都虞候,然后步军司和马军司便由殿前司代管。
百官此刻心中纷纷猜想,难道官家要重启侍卫亲军司吗?毕竟燕王行步军都指挥使之职,那么殿前司便无权管再辖步军司。
这时吕大防为首的旧党长出口气,步军司都指挥使虽然管兵,但在他们心中并没有一个清贵的文官重要,至少在朝上说话没有清贵文官有分量,至于兵不兵的他们并不在乎,步军司只是管兵和卫戍部分东京城,外调之权在枢密院。
赵倜神色不动:“谢过陛下。”
赵煦道:“燕王明日履职,便着手清剿鬼樊楼吧。”
赵倜领命,随后又过半晌,再无旁事,按制退殿,大朝会结束。
第二天上午,赵倜来到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司,这时京畿禁军虽然战力逐年趋弱,但还没有到靖康那时的彻底腐化不堪。
衙内点完花册,叫一众低极军官离开,赵倜看向下方,此刻堂中还剩下十个左右人,分别是副都指挥使和都虞候各一名,还有神卫左右厢,虎翼军、武卫军、雄武军、奉节军、步武军等都指挥使,是步军指挥使司的全部班底。
赵倜微微一笑:“本来不好见全诸位,恰好昨日大朝会赶上,诸位也在朝上听到官家要剿灭鬼樊楼,现在有什么想法不妨说说。”
下方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中有几个并不常驻京内,因为大朝会到齐,这时副都指挥使王恩道:“殿下,此事须得慎重,自太祖时起便兴兵清剿鬼樊楼,但百年不绝,想彻底铲除实在不易。”
旁边都虞候种朴道:“属下在西军军中曾遇过此类情形,无非水淹火烧烟熏,然后军兵下内再杀,必然得行。”
赵倜看了眼对方,种朴是名将种谔的儿子,之前因功进京任右班殿直,刚刚派来侍卫步军司做都虞候。
王恩闻言摇头道:“种将军不了解那鬼樊楼地下通道,几乎贯穿东京,岂是寻常可比?这些办法以前全都用过,虽有效果,但不能尽除。”
种朴皱眉道:“大小也就这些,实在想不出旁的主意,总不能把地下用土填上就是。”
其他人闻言纷纷点头,对付鬼樊楼这种地方确如种朴所说,并没有别的办法。
种朴看向赵倜:“殿下有什么妙策?”
赵倜道:“先不能说,你们一会回去在各自军中选两千精壮,秘传此事,做好准备。”
王恩道:“殿下,鬼樊楼名声在外,虽然诸军勇敢,也怕心慌怠慢,不如到时再讲?”
赵倜摇头,道:“告诉他们,鬼樊楼积累百年,东京地下无数金银财宝,到时……谁得就归谁所有,除此还有军功累计。”
一闻此言,堂中众人全部两眼放光,之前只想到鬼樊楼,却没想过这么些年下来,对方已经积累下多少财物。
“诸位自也是如此!”赵倜嘴角扬起:“贼脏罢了,只要能拿得了。”
王恩摸了一把颏下短须:“殿下,官家那边……”
“本王与官家商量过了,官家已经允可,就看诸位的手段如何。”赵倜目光扫过众人,笑着说道。
“鬼樊楼存在百年,怕不是积攒金山银山?”种朴深深吸了一口气。
“金山银山?”神卫左厢都指挥使章缜摇了摇头,他是名将章楶的儿子,章惇的堂侄,章惇眼下还在提举洞霄宫,赵煦尚未调他回京。
“种将军在西面久了,还是不知东京地下事,这鬼樊楼做的乃无本买卖,诱骗拐带,抢劫绑架,采生乞讨,贩卖人丁,百载下来,只怕金山银山都不足形容一二。”
“不错,不错,正是如此!”其他人纷纷点头。
赵倜道:“诸位便回去好好拣选些兵丁操练,到时如何施为我会和诸位慢慢细讲。”
他说着起身出了使司大门,周侗苏大在外等候,钻进马车他对周侗道:“光祖可知鬼樊楼与丐帮有无关系?”
东京城内有乞丐,之前探查都非丐帮帮众,而是鬼樊楼的手下。
“王驾,该是没有。”周侗思索道:“丐帮好像有条祖训,不能久驻神京,城中的那些乞丐不是那无忧洞之人,就是野丐而已。”
赵倜点了点头,半晌之后马车到了城南朱雀大街,然后下车走进金风细雨楼。
就看商七拿了一封请柬还有一张地图过来:“公子,东西弄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