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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门口，若千兰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看她的表现”？
陆离离开医院，浓郁的消毒水味儿终于散去了。
他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
若千兰那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真是让他既厌烦又有点想笑。
欧阳晴雅，这女人受伤，还真会挑时候。
回到毒牙在海城的另一个据点——一栋还算豪华的写字楼，顶层已经被他改造成了一个舒适的私人空间。
“回来了？”
房间内，朱雀孑然一身，黑色皮衣，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手里擦拭着一把不那么崭新的沙漠之鹰，头也不抬地问道。
陆离随手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懒洋洋地靠在柔软的椅背上，“嗯，那女人居然还没死。”
朱雀轻笑一声，将手枪熟练地分解，又重新组装好，“大人，你好像很盼着欧阳小姐死啊？”
“朱雀，你最近是不是有些太没大没小了？”
陆离对朱雀的质疑有些嗔怒。
“属下不敢！”
朱雀将组装好的沙漠之鹰别在腰间，走到陆离身边，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不过老大，气源珠有眉目了。”
陆离坐直身子，眉头微皱，“哦，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又一名雇主找到我们，出钱让我们保护一个人，事成之后会有气源珠的消息。”
“是谁？可靠吗？”
“对方的来历还未查清，至于消息是否属实，属下认为这件事即便是在【毒牙】内部，也只有寥寥数人知道，对方既然张口就拿这个作为报酬，那一定是知道些什么，倒不如把事情应下来再做打算。”
“也好！”
陆离思索片刻，答应下来，“对方既然找上我们，想必对我们【毒牙】有所了解。”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
朱雀耸了耸肩，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
“哦？说说看，什么活儿？”陆离若有所思地问道。
“雇主自称‘夜枭’，约定明天在‘夜色’见面详谈。”
“夜色？”
陆离冷笑一声，“海城最大的销金窟，这夜枭还真是会挑地方。”
第二天晚上，海城最大的娱乐会所“夜色”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陆离和朱雀低调地进入了会所。
两人来到约定好的包厢，推门而入。
包厢里烟雾缭绕，光线昏暗，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着。
他穿着低调的黑色西装，身材高大挺拔，让人不敢小觑。
“陆先生，您好，我就是这次的雇主【夜枭】。”
男人放下酒杯，墨镜后的眼神锐利地扫视着陆离。
“夜枭？神秘感不错，不知阁下的委托是？”
陆离摘下帽子，露出那带着一丝冷酷的脸。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扔到桌子上。
陆离拿起照片看了一眼，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男孩，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看年龄像是一个大学生。
他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这是什么野路子，小鲜肉的追随对象已经扩展到如此地步了吗？
“近期确保他的安全，事成之后，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线索。”
夜枭淡淡的嘱咐这次的委托。
陆离心中更加疑惑了，这个男孩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夜枭用气源珠的消息来换取保护？
“这小子是什么人？”
陆离将照片扔回桌子上，问出了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
“不该问的别问，你只需要完成任务就行了。”
男人语气冰冷，不容置疑。
陆离轻笑一声，“夜枭，你如何能保证给我的信息是我想要的呢？”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杀气。
男人似乎并没有被陆离的气势所吓到，依旧语气平静地说道：“五千万，事成之后，再加两千万。这价钱，即便是信息有纰漏，你也不吃亏吧？”
陆离沉默了片刻，然后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好，我喜欢你的爽快！成交！”
他伸出手，和男人握了握。
“这是一些详细资料。”
男人将一个U盘递给陆离，“我想，你们毒牙应该不会让我失望？”
陆离接过U盘，把玩着，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当然，我们毒牙办事，阁下还有什么信不过的呢？”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我这个人有个习惯，喜欢先收一些的定金。”
男人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信封，里面是整整齐齐的银行卡。
“这里是三千万，后面有密码？剩下的，等事成之后再给你。”
陆离随手把玩了几张卡，满意地点了点头。
“合作愉快。”
交易结束后，陆离和朱雀并没有在“夜色”多做停留。
“这个小男孩的信息能查到吗？”
陆离在车上一边把玩着匕首，一边问朱雀。
“大人，这次回海城，跟随我们回来人手不多，情报部门正在筹备。”
正在开车的朱雀，说着目前【毒牙】在海城的近况。
“嗯，抓紧时间调回一些兄弟，这边事务后续繁忙，没有自己的兄弟总归是不方便。”
“好的，大人。”
“去【云顶会所】，找归成云。”
朱雀驱车，一路风驰电掣，最终停在了【云顶会所】的地下停车场。
这里是海城最顶级的私人会所，只有拥有会员卡的少数人才有资格进入。
陆离轻车熟路地刷卡进入专属电梯，直达顶层。
“云顶会所”顶层的豪华套房内，归成云正悠闲地品着红酒，俯瞰着灯火辉煌的海城夜景。
归成云哪里都好，就是收费不低。
不过也不怪他，在龙国北部，一个提供专业情报的组织，几乎零差评，高收费也是合情合理。
见到陆离进来，他笑着打趣道：“哟，小离，帝辰的资料我还没给你，怎么，你这是来兴师问罪了？”
陆离将手中的U盘扔给归成云，顺手给自己倒了杯酒：“归叔，您别编排我了，快帮我查查这U盘里的东西，还有这个‘夜枭’。”
“这是什么？”
“毒牙新接的任务，就是保护这个人。”
归成云接过U盘，插进电脑，一边操作一边说道：“只有这点资料？这是个大学生吗？你的口味变了，小离。毒牙什么时候开始接这种低级任务了？”
陆离轻抿一口红酒，眼神中闪过一丝火热：“我想拒绝，但对方给的实在太多了，足足七千万。”
“七千万？啧啧，出手倒是阔绰。不过你应该看上的不是这七千万吧。”
归成云挑了挑眉，不经意地试探起了陆离。
“归叔，你可太高看我了。”
陆离并未正面回答，“【毒牙】刚到海城，花钱的地方还很多，突然有一个大户来找我们，我可得好好把握。”
“我还没听说世界顶级的雇佣兵会缺钱的？”
“唉，都是些亡命之徒，平时大手大脚惯了。”
归成云听完不置可否，不过据他的情报，毒牙跟传统的雇佣兵不一样。
里面并不都是些亡命之徒，有一些从小培养的，组织纪律性非常强，不输龙国尖刀兵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