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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离开户口办理大厅,徐添越想越不对劲。
没有道理啊,莫名其妙被限制出行。
他转而走入警务局,一路找过去,在一个窗口后面找到了逮他的老刑警。
没记错的话,人似乎是叫……
“陈警官!”
他招呼道。
“你还有什么事?”
陈度放下手中原本在黑板上圈点办案线索的马克笔,皱眉看向他。
“我这不是洗脱嫌疑了吗,身份证给我解禁下呗?”
徐添说。
陈度道:“我们没有封禁你。”
徐添愣住:“啊?”
“人都逮到局里了,还禁你身份证做什么?”
陈度一句话让他无可辩驳。
“道理是这个道理……”
徐添皱眉,“那到底是谁把我身份证禁了?”
“不知道。”
……
离开警务局的一路上,徐添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怎么就上了黑名单了!
但还是那句话。
没必要问为什么,而是问怎么解决。
佛祖有言:上天入地,唯我独尊。
即是说靠他人无用,天上地下唯有自己是靠得住的。
其实徐添一直很奇怪,佛祖本人都说了让大家靠自己,克勤苦修,度己度人,方能看破红尘,为啥还有那么多人热衷于求神拜佛。
换而言之。
“拜佛”这一行为,本身就与佛理背道而驰。
人类生生把一门修行哲学变成了宗教信仰。
迷惑行为。
但是徐添不一样,他虽然不是佛教徒,却非常认可佛教至理,唯我独尊。
所以他也是第一时间就选择靠自己解决出省的问题。
毕竟求人不如求己。
坐高铁不一定要买票。
就算坐不了高铁。
高铁能到的地方,两条腿,也能到!
半个小时后。
一辆前往江西的高铁在濛濛细雨中呼啸而过。
高铁车顶上,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年,正单手扶着行李箱,盘膝端坐。
那一头乌黑浓密的发丝被疾风吹起,露出一张剑眉星目的俊美脸庞。
“我一大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徐添狠狠啃了一口刚在高铁站底下买的缙云烧饼。
还是热乎的。
“再见了杭州,这座没有美食的城市。”
耳中的蓝牙耳机,恰巧响起手机里正播放的短视频BGM:
“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别为我担心我有快乐和智慧的桨……”
叮咚。
叮咚。
一叠声的微信提示音响起。
徐添打开一看。
是自己的好同桌杨威。
阳委:我有点神志不清了兄弟
阳委:她今天抖音取关我了
阳委:但是还来偷看我的主页
阳委:她肯定还想在一起
阳委:我觉得有戏
徐添:“……”
徐添飞速敲字回复:有戏
徐添:今晚马戏团里有你的戏
徐添:她不点开你的主页怎么取关你?
【来自杨威的负面情绪值,+333!】
徐添那叫个无语。
天都要塌下来了。
这个傻憨憨居然还在纠结和前女友的爱恨情仇。
徐添:最后劝你,赶紧离开杭州,不然可能会死!
阳委:活见鬼了吧你。
徐添:“……”
又在心中默念了三遍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结之后,他就没再搭理这个没名堂的家伙。
高铁疾驰,片刻就出了HZ市区。
随后迎来了铁路上的第一个山洞。
进入山洞的那一瞬间,徐添眼前一片漆黑。
“不对劲。”
不知在黑暗的山洞中穿行了多久,徐添分明觉察到耳旁的声音逐渐变得微弱,很快便彻底消失,仿佛在这一刻失聪了一般。
安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
还不是他自己的呼吸声……
那是一个又一个粗重的呼吸声,忽远忽近。
这一刻,彻骨的寒意油然而生。
“什么东西?”
徐添一个激灵,体内小太阳徐徐旋转,灼烈的阳魄瞬息喷薄出来。
他整个人像是被金色火焰点燃了,大日炎炎如神曦,却完全无法照亮那近似墨色的黑暗。
只是在那令人窒息的黑暗里,仿佛有无数暗影张牙舞爪着,退散开去。
“真的活见鬼了?”
他低头看去,疾驰的高铁列车不见了,脚下是一片漆黑。
他警觉地左右顾盼,追魂手枪已出现在掌心之中,随时准备应对猝不及防的突发状况。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被拉入这片冰冷的黑色空间,那些潜匿在暗中的不可名状之物令人胆寒。
如果这一切不是幻觉的话,那么毫无疑问,他又一次陷入了灵异事件当中……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独立应对。
突然间,他察觉到脚踝一紧。
他正低头查看,那只突然从黑暗中出现的灰白色手掌,已是直接将他整个人瞬间拉入了一片漆黑混沌之中。
……
意识恍恍惚惚时有时无,不知过了多久,徐添才突然惊醒过来。
时刻紧绷的精神令他体内的阳魄在这一刻下意识喷薄出来,一圈狂猛的劲气随之激荡开去,将他面前厚重的棺材板都给掀了开去。
轰然一声,在半空中接连翻滚的棺材板重重坠落在地。
他猛然坐起,适才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口古朴的红木棺材之中。
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整个一片漆黑,但这种因为没有光线导致的昏暗不同于之前灵异空间中的诡异黑暗,对徐添来说并不算什么。
以他如今的视力,即便是没有灯光也能在黑夜里洞若观火,看东西跟白天差不多。
这个屋子的装修风格十分老旧,老式花纹的墙布上霉迹斑斑。
整个房间,除了安置着这口棺材之外空无一物,什么家具都没有。
“这里是……”
他忙不迭从棺材里跳了出来,暗道了两声晦气,一刻都不敢逗留,就上前摁住老式的门把手。
眼前这扇木门很轻易地就被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木制走廊,他扑到栏杆上往下一看,这是一间民国风格的大房子,下面是一个空旷的客厅,大门就在走廊正下方。
透过墙上的窗户,可见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一轮残月高挂天空。
“怎么到晚上了?”
徐添此时脑袋一片空白,完全理不清头绪。
自己明明前一刻还在非法乘坐高铁试图出省。
怎么转眼间就出现在了这个诡异的老房子里?
还到了晚上?
他打开手机一看,4月4日21点24分。
还是清明节,但是莫名其妙跳过了四五个钟头。
一想到自己居然在棺材里躺了这么久,他就一阵恶寒。
“嘎吱,嘎吱。”
脚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他神情一凝,脖子僵硬地转头看去。
一个高大的人影,正走在客厅边上的木梯,缓缓上楼。
那是一个衣着破烂的男子,身高能有两米以上,浑身穿着破烂的黑衣,步履机械且笨拙。
他低垂着脑袋,看不清面容。
一步,一步地,朝着楼上走来。
在他那只宽厚的大手中,还握着一根断裂的草绳。
不一会儿,这个高大的男子就来到了二楼,带着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朝着徐添一步步走来。
同时缓缓抬起了头。
徐添瞳孔微微一缩。
那竟然是一颗高度腐烂的脑袋,鼻子几乎烂穿了,右眼眼眶漆黑空洞,只有血丝吊着一颗猩红的眼球,随着他的脚步左右晃荡。
仅剩的那只独眼也早已失了焦距,视线却锁定在了徐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