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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海。
许志武坐在军车上抽着雪茄。
看见几辆小轿车驶了过来。
他抖了抖肩上披着的军衣,眯着眼上前:
“拦下来。”
他径直走到了姜栋梁的汽车前:
“干嘛的?”
“我是戴局长的副官,请立即放行。”姜栋梁没下车亮出了证件。
“老子管你。
“牟军长有令,城防演习,想出城改天吧。”
许志武拿起证件,随手丢回了汽车。
“我有紧急要务!”
姜栋梁大喝道。
“你有要务,红票来了,是你打还是老子打。”许志武冷笑。
“这是戴局长的手令和文件,请你立即放行。”
姜栋梁没辙,下车解释道。
“老子不知道什么手令。
“我只认委员长、国防部、陈司令和牟军长。
“要出城,找牟军长,找陈司令官去。
“妈拉个巴子的。”
许志武冲着汽车吐了口浓痰,一瘸一拐走了,都不稀搭理他。
“喂!
“你这人怎么回事,老子……”
姜栋梁脸一沉就要追上去理论。
唰唰!
士兵同时举起了手中的枪。
“玛德!
“戴老板的话都不好使,平津这地怕是有鬼吧。”
姜栋梁跟着戴笠,到哪不是威风八面,一时间气的牙都快咬碎了。
“姜副官。
“94军向来是出了名的狂。
“你在这耗着是没用的,不如先回站里,吃好喝好,等演习结束了再走不迟啊。
“我是人。
“不是戴老板这样的神,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吴敬中坐在后座抱着胳膊,笑盈盈的看戏。
“不行。
“戴老板有令……”
姜栋梁还想打官腔,吴敬中直接打住他:
“那你就在这慢慢等吧。”
时间一分分过去。
姜栋梁等人饿的饥肠辘辘。
中间又是让人给陈长捷和驻军打电话,想过这虎牢关。
哪只几方都是推来推去。
一直耗到了下午两点。
许志武依然没有半点开关的意思。
“各位,去白公馆,也不差这顿饭吧。
“别死等了。
“你知道陈长捷他们封几天?
“你们爱等不等,我低血犯了,先走一步。”
吴敬中屁股往车窗边一蹭就要下车。
“姜副官,要不还是先回站里得了?
“弟兄们连口水都没喝呢。
“光在这干耗,也不是回事啊。”
边上有卫士打起了圆场。
“成,那就先回津海站。”
姜栋梁也是扛不住了,打了个手势。
车队掉头,直奔津海站。
站内。
陆桥山正召开全站会议。
其实没啥屁事。
他就是想坐在站长的椅子上,提前找一找感觉。
“老罗,你那边的伙食费最近有点高啊,站里经费紧张,得压一压。
“还有侯科长,你们电讯处最近怎么搞的?
“截获的电文,这都一周了还没破译出来。
“最多三天,再破不出来,你给老子去邮局看大门去。”
陆桥山下巴一抬,开始耍起了威风。
“是,陆处长。”侯运来低着头回答。
“嗯?”陆桥山眉头一沉,狠狠瞪了他一眼。
“是,陆代站长。”侯运来嘴角一撇,不爽的改口。
“洪秘书。
“记在会议纪要里,就给他三天。”陆桥山转头吩咐洪智有。
“是。
“陆代站长。”洪智有朗声道。
陆桥山满意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余则成身上。
“陆代站长放心,今天会议内容,务必存档,不得有误。”余则成很懂味的主动回答。
“马队长。
“你那边进度咋样了?
“军调快结束了,再不一网捞了他们,我怕到时候一条鱼都逮不着。”
陆桥山问道。
“快了。”马奎不悦冷哼。
“你什么态度。
“我告诉你们,从现在起,都给我把打起精神来。
“以后站里凡事必须得有个章程。
“规定的任务,谁要完不成……”
陆桥山刚要拿马奎开刀,外边一阵嘈杂。
“陆处长,站长回来了。”有人喊道。
“站,站长不是被押往山城……”
陆桥山登时麻了。
屁股还没坐热呢,咋就回来了?
下一秒众人直接起身,一哄而散。
“小洪,老余……”
陆桥山很不是滋味的抬手刚要喊。
洪智有道:“老陆,赶紧去吧。
“万一站长光复原职,还指望你肩扛两处七科呢。”
“是,是。”
陆桥山尬笑一声,不情愿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不舍的摸了摸会议桌,轻叹一口气,紧跟了出去。
众人来到大厅。
就见姜栋梁一脸阴霾的跟在吴敬中身后,再无抓人时的嚣张气焰。
“姜副官,这是……”马奎上前问道。
姜栋梁冷冷道:
“津海工运、演习布防,路被封了。”
“没听说要搞演习啊?”马奎皱了皱眉头。
“没事。
“演习也不可能演一辈子。
“今天不走明天走,明天不走后天呗。
“站长您说是吧。”
马奎说着,冷笑看向吴敬中。
到了眼下这境地,双方几乎是撕破脸皮,都不想装了。
“是啊。
“人又有几个一辈子,众生皆是凡人啊。”
吴敬中笑了笑,也没指望马奎能听懂,他接着转头吩咐:
“老罗,带姜副官他们去食堂吃饭,伙食按最高接待标准来。”
“谢了。”
姜栋梁一行人饿的前胸贴后背,赶紧走了。
“都出去吧。”
吴敬中心烦的摆手示意。
马奎和陆桥山很识趣的走了出去。
“智有,快,给我弄点吃的。”吴敬中再也绷不住,头晕眼的叫喊。
“站长。
“早给您备好了,嫂子亲手做的。”
洪智有拿出一个精致的木餐屉。
里边有一碗炖羊杂,红烧肉,一盘青菜。
一碗大白米饭。
吴敬中饿急了,也顾不上什么吃相了,端起碗狼吞虎咽起来。
“老师,慢点,别噎着了。”
余则成给他倒上温茶水。
“还得是你们贴心啊。
“智有,青岛那边有消息了吗?”
吴敬中吃完饭,用热毛巾擦了把脸,声音又恢复了中气、洪亮。
现在时间是下午三点。
按理来说,飞机要炸也该有个准信了。
“老师,苏皖那边天气不好。
“梁站长刚打电话通知,说飞机跟塔台失联了。
“炸没炸,没人知道啊。”
余则成悄声回答。
“哎。
“老天爷就是爱折磨人啊。
吴敬中皱眉又问:
“刘玉珠那边怎么说?”
洪智有把洗好的果盘端上来:“刘玉珠上了飞机,可以肯定的是,她和空管那边的人在起飞前,曾上过飞机。
“铁血青年团那帮人只对建丰负责。
“根本问不出话来的。”
“哎,愁啊。戴笠要不死,咱们就白忙活了。”
吴敬中苦恼一叹,起身背着手来回踱起了步。
“老师,要不要问下建丰?”洪智有道。
“糊涂。
“现在这事就是个雷。
“军统是一个庞大的机构,戴笠手下有很多死硬分子。
“处理不好,那是会出事的。
“以委员长的性子,他肯定得装模作样调查一番,然后找个替死鬼出来顶罪,以安抚人心。
“这时候给建丰打电话。
“那不是把他架火上烤吗?
“别忘了,他这个太子还没登基呢。”
吴敬中摆了摆手,打消了这个念头。
洪智有当然知道。
人不能太聪明,尤其是在领导面前。
得学学老余装傻充楞,时不时恍然一番。
尤其是在吴敬中失落、失势之时,就更需要贴心的“愚蠢”了。
“老师圣明,是学生短视了。
“要不说您统揽全局,我们都放心呢。”
洪智有谄媚奉承道。
“耐心等待吧。”吴敬中满意笑道。
很快。
各个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
马奎、陆桥山。
姜栋梁。
他们同时接到了情报:
戴老板的飞机失踪了。
“智有,去把人叫到会议室,一起静候戴老板的音讯吧。”吴敬中一拍手,站起身道。
会议室。
吴敬中坐在上首。
洪智有提着暖水壶,给各位大佬倒茶水。
“各位,想必你们已经听说了。
“戴老板从青岛出发的飞机,因为天气原因暂时与地面失去了联系。
“飞机是中午十二点出发的。
“现在是三点。”
吴敬中双手一合放在桌子上,看着众人肃穆道。
“好端端的飞机,怎么会失踪呢?”马奎郁闷极了。
他还等着戴老板搞定吴敬中,以消心头之患,当副站长呢。
“会不会是被人劫持了?
“红票在青岛那边比较活跃。
“何思源和梁若节因为这事,还被国防部点名批评过。”
陆桥山低声说道。
他想站长死,但更想巴不得戴笠死,好歹能稳个副站长啊。
“劫持!
“失踪!
“哎,我待会点几炷香,去问问老天爷吧。”
吴敬中叹道。
“都等着吧。
“再晚,到了晚饭前也该有消息了。”
他一摆手,洪智有和总务处的人端上了果盘、糕点。
晚上八点。
就在众人屁股坐的生疼之际。
电话终于响了。
“喂,是我。
“站长,毛主任。”
洪智有接了,把听筒递给吴敬中。
老天保佑,戴老板升天啊。
吴敬中暗暗祈祷了一句,快步近前拿起电话:
“毛主任,我是吴敬中。
“什么?
“确,确定吗?
“那,那就是真的了。
“好的毛主任,我等您消息。”
挂断电话,吴敬中如丧考妣,艰难的转过身来,看向众人的双眼已然热泪盈眶。
众人暗叫不妙,同时起身。
在沉默与肃穆的气氛下,吴敬中喉头哽咽道:
“各位,刚刚接到毛主任消息。
“戴老板的飞机,在京陵附近的岱山坠毁了!
“京陵站和汤恩伯的军团已经赶到岱山附近搜索。
“情况不容乐观啊。”
“戴局长!”
在场众人无不呜咽。
“好了,各位。
“把悲伤埋在心底,继续努力吧。”
吴敬中吸了一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悲沉道。
“姜副官!
“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说完,他扭头离开了会议室。
戴笠死了。
姜栋梁的田
姜栋梁心如死灰般的走进了办公室。
“戴老板的手令呢?
“拿出来!”
吴敬中端坐威严道。
“你想干什么?”姜栋梁傲然问道。
“给我。”
吴敬中伸手道。
“你以为戴老板死了,我就不敢抓你了?
“别忘了,我还兼着总部督查室参事一职,照样有权利抓你。”
姜栋梁冷然道。
“抓我,你算老几。
“我现在严重怀疑戴老板飞机失事,与你有很大的干系。”
吴敬中脸一板,拍桌指喝道。
“吴敬中,你休要胡搅蛮缠。
“津海是党国的天下,不是你吴敬中的。”
姜栋梁气焰依旧嚣张,拍桌对骂。
“胡搅蛮缠?
“呵呵。”
吴敬中阴冷一笑,起身撑着书桌死死盯着姜栋梁的双眼:
“你不承认跟你有关?
“但委员长、国防部,毛人凤他们可不这么想。
“戴老板的死必须要有人交代。
“这么多人上了飞机,为何偏偏智有你,身为副官却离奇的返回津海逃过一劫。“还美其名曰调查老子肃奸问题?”
吴敬中说到这,指着他厉声冷喝:
“你想干什么?
“老子肃奸当初是受过总部嘉奖的。
“光这一点,你就站不住脚。”
“我,我……”
姜栋梁被他气势所摄,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你一定参与或者提前知道陷害戴老板的勾当,或知道飞机被人动了手脚,这才拿着鸡毛当令箭,跑津海来躲风头了。
“你从实招来,到底是谁指示你谋害戴老板的。”
吴敬中威吓道。
“吴站长,我没碰过飞机,也不知道戴老板的飞机会失事啊。
“你,你别含血喷人。”
姜栋梁心理防线一破,慌了神。
“含血喷人?
“我现在怀疑你故意伪造戴局长手令,阳奉阴违!
“说,是也不是!”
吴敬中说到这,重重一拍书桌。
姜栋梁浑身一颤,险些跌到:
“吴站长,可不敢乱说。
“文件、手令都是戴老板亲自颁发的。
“你不信可以问龚处长。”
吴敬中冷笑道:
“龚处长?他这会儿正跟戴老板跟阎王爷喝茶呢?
“你这份手令到底有没有?”
吴敬中逼视他的同时,拿出一沓美钞砸在他胸口上。
“我,我……”姜栋梁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手搞懵了。
“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有没有?
“想清楚了再回答。”
吴敬中再拿出一沓美钞甩在书桌上。
“没,没有!”
姜栋梁彻底崩溃,一咬牙大声喊了出来。
他很清楚,戴笠与龚仙舫一死,这张手令已经作废,他根本解释不清楚。
吴敬中完全有理由反咬他一口矫令行事。
“你回来是干嘛的?”
吴敬中问道。
“我,我回来……”姜栋梁都整的晕头转向,哪里还说的上来。
“吴泰勋送了一件宝贝给戴局长。
“戴笠临走时忘拿了。
“你回来是帮他取宝贝的。”
吴敬中下巴一扬,冷笑提醒道。
“是。
“我是奉戴局长命令回来取宝贝的,只是吴泰勋……”姜栋梁擦了把汗,鸡啄米一样点头。
“吴泰勋会承认的。”
吴敬中冷笑一声,拨了号码直接把听筒给了他。
里边传来吴泰勋惊惶不安的声音:
“喂,你是?”
“我是姜栋梁,今天早上我奉戴局长的命令回津海到贵府取宝贝。
“吴先生应该还记得吧。
“记得就好。
“把宝贝准备好,到时候会有人上门调查。
“这东西就是保你命的。”
啪!
他官气十足的扣断电话,转头擦了把冷汗道:
“吴站长,搞定了。”
“很好。
“回头总部督查室调查你,你就照着这个说就行。
“他们需要的是一条大鱼。
“你还不够格。
“这点钱拿着,要在这边待的不踏实,可以找洪秘书安排你去香岛。”
吴敬中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温和道。
“谢谢吴站长,我,我先看看情况。”姜栋梁感激道。
说着,他像哈巴狗一样低头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美钞。
“下去休息吧,回头跟我一块去山城。”
吴敬中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这年头自尊是廉价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姜栋梁刚走出办公室。
心怀鬼胎的陆桥山和马奎早已在门外等着了。
“姜副官,咋,咋个处理?”
陆桥山指了指站长室,低声问道。
“什么处理?”姜栋梁皱眉问。
“你抓吴敬中去总部调查肃奸一事啊。
“怎么,戴老板飞机坠了。
“你就不管了?
“你得完成遗命把他绳之以法,送去京陵审讯,以慰戴老板在天之灵啊。”
马奎急了,拉着他劝说道。
“绳之以法?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我来津海是专程拜访吴站长,请他作证人,去吴泰勋家里拿戴老板的东西。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抓吴站长了?”
姜栋梁冷笑看着他道。
陆桥山一听,就知道没戏了。
“可你当时明明说的是拿人督查啊。”马奎仍是一根筋的追问。
“拿人、调查。
“有戴老板的文书、手令吗?
“是你有,还是我有?
“马奎,你私下通票,是地下重要人物峨眉峰一事,现在还压在戴老板的案头。
“先把你自己一屁股屎擦干净了再说话。”
姜栋梁指了指他,没好气的甩手而去。
“什么情况。
“特么的……咋又扯到老子头上来了。”
马奎还想追上去,陆桥山一把拉住他:
“好了,老马。
“戴老板一死,万事皆休,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郁闷的转身就走。
马奎在他背后冷笑:
“我好自为之,你这个代站长不也当不成了吗?”
陆桥山一听火大的很,又折了回来:
“我是当不成站长。
“但我至少还能当副站长。
“你呢?
“别忘了,戴老板一死,多半是郑局长上台。
“津海站已经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我要是你,趁现在毛人凤还有口气,赶紧滚蛋。”
陆桥山骂完,自行而去。
马奎那叫一个恼火。
他回到办公室,拨打毛人凤的专机。
打了好些次,电话才通:
“毛主任,姜栋梁反水了。
“现在吴敬中和余则成联手对付我,我有些撑不住了。
“是,是。
“停止调查?
“为什么?
“好……好吧。
“知道了,毛主任再见。”
挂断电话,马奎歪头皱眉,咬了咬牙。
戴笠一死。
毛主任没了靠山。
郑介民、建丰都是吴敬中的老同学。
再查下去,毛主任担心会招惹麻烦。
哎。
真是天不遂人怨啊。
老子就不信了。
要能抓到吴敬中、余则成通票的证据,国防部、委员长能坐视不理。
查!
哪怕一无所有,也要继续查下去!
马奎一咬牙,下定了决心。
……
洪智有送走姜栋梁,快步来到办公室:
“老师,妥了?”
吴敬中背着手,又恢复了指点江山的气派:“嗯,让姜栋梁来这么一出,其实也就是预防万一。
“老头子肯定会借着戴笠的事大做文章。
“依我看,倒霉的只能是李宗仁和马汉三。
“这俩人最近走的很近。
“戴笠之死,碍着个川岛芳子,马汉三和刘玉珠是洗不清的。
“就看李宗仁能替他撑多久了。
“当然,这也是委座愿意看到的,有李宗仁吸引军统上下仇恨,不正如了他的愿吗?”
“老师真是通透,一针见血。”洪智有道。
“政治也是人事啊。
“你要摸清了里边的利害关系,就跟小孩子吃果一样简单。”
吴敬中说完,话锋一转,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你那个小女朋友,该接出来了吧。”
“不瞒老师。
“昨天晚上她和杨文泉就出来了,俩人差点没让戴老板熬死。”洪智有如实回答。
“你呀,冲冠一怒为红颜,也算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先给她把病治好了。
“感情上的事,终归是次要的。
“戴老板这一西去,还不知道有多少糟心事呢。”
吴敬中口气柔和道。
“知道了,谢谢老师体恤。”洪智有点头。
“体恤谈不上。
“人只有在鬼门关上走一圈,才知道生命的珍贵啊。
“谁都不容易啊。”
吴敬中背着手,感触颇深道。
“你给我洗个苹果。
“毛人凤可能会派我去山城给戴老板治丧。
“我这身上还背着事。
“得先求道护身符,希望能平平安安吧。”
吴敬中笑叹一声,拨通了建丰的电话:
“建丰同志,我是吴敬中。
“毛主任想让我离津去山城给戴局长治丧,您看……
“好的,明白了。
“谢谢。”
挂断电话,吴敬中长舒了一口气,眉飞色舞道:
“建丰说可以去。
“他和郑介民会为我保驾护航。”
“太好了。
“如此,我也能放心了。”
洪智有欣然大喜。
翌日下午。
吴敬中果然接到了毛人凤的电话,让他立即赶赴山城,为戴笠治丧。
洪智有一行人送到了站门外。
“桥山,站里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我不在,你要统领全局好好干。
“回头我见着郑长官,脸上也有光啊。”
吴敬中笑着拍了拍陆桥山,表现的相当器重。
没法,一朝天子一朝臣。
郑介民一旦当家,陆桥山自然水涨船高。
该笼络还是得笼啊。
上了车。
众人目送而去。
马奎脸一拉就要走。
陆桥山拽住他:“马队长,你去哪啊?”
“回办公室办差,省的某人又挑事。”马奎一脸不爽的甩开他。
“这会儿知道急了。
“你是不是有件事忘了?”陆桥山笑盈盈的提醒。
“什么事?”马奎问。
“如果我没记错,你好像欠余主任和洪秘书一顿饭吧。
“想起来了,同发号清真菜大餐。”
陆桥山恍然朗声道。
“我说过这话吗?”马奎一摸干净的裤兜,脸一撇开始蛮横装傻。
“说过。
“你说站长去了山城,就请大伙开大席。
“现在站长去吃戴老板的席了,我们也该吃你的席了吧?”
陆桥山阴损笑道。
“你特么会不会说人话。
“吃谁的席呢?”
马奎腮帮子一紧,就要打人。
“马队长,别冲动。
“这可是陆代站长。
“你这个月工资还想不想要了?”
洪智有连忙拦住他。
“等着。
“咱们走着瞧。”
马奎整正学工帽,愤然而去。
“马队长性子就是急,开不起玩笑啊。
“两位,你们这顿饭我看是蹭不着了,改天我请吧。”
陆桥山阴柔一笑,摇头走了进去。
“智有。
“我今天去看了江爱玫,她恢复的不错,除了永远不能说话,其他没太大的问题。”余则成道。
“所以呢。”洪智有问。
“我想请你施以援手,助我一臂之力。”余则成道。
“钱。”洪智有道。
“雍先生上次给了我一件古董。
“我明天找龙二估价,不管多少,都是你的。”
余则成一咬牙,把家里最后一点值钱玩意上交了。
“嗯。
“雍先生的宝贝,自然都是好东西。
“成,这事我答应了。”
洪智有欣然应允,这买卖绝对大赚。
能救江爱玫的,只有余则成。
洪智有完全是零成本帮忙。
唯一的难题是站长是否还保留着刘雄通过佛龛调查余则成的情报。
他有站长室的钥匙。
但绝不能去开站长的抽屉。
以吴敬中的老道,他那抽屉指不定有啥门道。
贸然打开,一旦被发现,自己只会让老吴寒心。
除了情报。
还有怎么让余则成和马奎都顺理成章的看见,也是个难题。
不过,他已经大致有了思路。
回到办公室。
洪智有先去了趟保卫科。
跟肖国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待满脸痘子的方小民走了进来,他故意沉声道:
“老肖,这些资料我都拿走了。”
只此一句。
声音小到方小民听不清。
他顺手往肖国华兜里塞了几块大洋。
“嗨,都是老刘手抄的一些档案副本。
“他这人干啥都仔细。
“人都不在了,这些也没啥用了。
“你直接拿走,给啥钱啊。”
肖国华客气了一番。
这一切都落到了方小民的眼里,待到下班,他看到洪智有离开后,迅速起身找孙兴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