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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小生活在镇江境内的茅山野观里,庄旭一不小心骂人的方言就喷薄而出,他真是对这个师弟怒其不争。
“师兄你相信我,我现在在剧组里打工,走正路,行善事!”
庄旭有些无语,他当然是不信的:“别咋呼了,你骗骗别人还可以。”
“真的,就那个《射雕》剧组,在无锡水浒城招演员,我过来客串一个道士,本色出演嘛。”
“你要是不信,我明天让周讯给你打电话,她的声音你听得出吧?”
周讯在《大明宫词》后家喻户晓,庄旭自然是不陌生的。
也就是这会儿第一款拍照手机诺基亚7560还没发售,不然高低和两位美女姐姐搞个艳照,哦不,合照。
这合照就是给自己的业务背书,有助于在娱乐圈迅速打开局面。
“行吧,明细发给我,来京城前提前说,我这儿有住的地方。”
“好嘞!福生无量天尊。”
“滚犊子!”
庄旭头痛地放下手机,拿这个奸诈似鬼的师弟没办法,不多时进来一条消息。
公司名:问界?
这什么鬼名字?
躺在床上的路宽得意地玩着手机,给江琴琴和周讯发信息让她们明天注意安全,又不禁为自己取的公司名暗自得意。
问三界之事,释八方之疑!
多好,一听就不像诈骗公司!
生命的时钟拨回到2001年,让路宽坚定了娱乐和资本两手抓的发展思路。
既要利用前世的经验做好资本积累,以及互联网时代舆论阵地的打造,又要躬身入局,不放弃自己前世从北电到南加大,无论是作为演员还是导演的初心!
苏州虎丘,《射雕》剧组人员早早地就开始布景,这是从无锡转战来此的第三天了。
场务们已经不再惊讶于导演组领导们齐上阵,分头检查督战,不放过每一个细节。
尤其是制片主任孟繁耀,有些越权地担纲起副导演的职责来,面色肃然地指挥现场。
这是被小道士吓着了,自从打张继中口中得知王睿提起的诉讼,使路宽此前对于局势的判断更具说服力,哪里敢等闲视之。
张继中在自己的房车里研究着助理从书店买来的易经八卦,车内空间一般,这年头的国内房车刚刚起步,技术水平较低。
大胡子的这辆房车是今年5月刚刚成立的中天特车的中天之星TC5040XLJ产品,南京依维柯的底盘,2.8T的柴油机,堪堪满足现如今国二的排标。
敲门声响起。
“请进!”
孟繁耀笑道:“导演,一切就绪,今天结束就能回无锡了。”
张继中抬头看了他一眼,手里仍是笔走龙蛇,圈注着路宽所说的“剥卦”。
“没事就行,不要大意。”
“是!”孟繁耀很有眼色地上前把茶杯满上,瞥了一眼制片人的阅读内容。
“张导,您还真研究起来了,我看那小子大多是夸夸其谈。”
张继中不置可否:“不管别人说什么,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总是对的。”
孟繁耀忙不迭地点头称是,这个小道士倒是起到正面作用,起码这几天剧组风气焕然一新,没人敢掉链子。
张继中此时已然沉浸在国学的玄妙中,对着“剥床以足,蔑,贞凶”苦苦思索,百思不得其解。。。
“小心!”
“亚朋!”
突然车外传来几声惊呼,接着就是李亚朋一声惨叫,孟繁耀肝胆俱裂,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屁滚尿流地奔下车!
“怎么回事!”
入眼所见李亚朋已经惨嚎地摔在地上,右侧腿骨和胳膊都有不同程度的挫伤,但那痛苦的表情显然不是区区皮外伤就能造就的。
“亚朋!”
周讯拨开人群冲到跟前,焦急的表情溢于言表,李亚朋痛的脸色煞白,嘴唇毫无血色,惨笑道:“没事儿,应该是硬伤。”
江琴琴走过来稍微拉了拉周讯,人多眼杂,她害怕周讯的情事泄露。
急救车呼啸而至,医生简单验伤,便吩咐护士带人回医院处理。
张继中倒是有着每逢大事有静气的从容,或许也是被小道士的预言提前做好了心理建设,他哭笑不得地发现此时竟然情绪如此稳定。
如果早点遇到路宽,王睿也许就不会被自己给炒了。
“医生,情况如何?”
随诊的中年医生重重地呼出一口白气,寒冬里的气氛更加肃穆,剧组人员都静待着他的初判。
如果是骨折之类的需要打石膏的重症,拍摄日程又要无限拖延下去。
“初步判断右脚韧带损伤,右膝半月板损伤,具体程度拍完片子才能知道。”
孟繁耀追问道:“半月板损伤需要打石膏吗?”
医生无暇理会他们,踩着踏板上了救护车:“看情况,如果损伤太严重无法缝合,可能要手术取掉一根。”
只留下制片主任风中凌乱,心拔凉拔凉滴。。。
张继中面色骤变,眉头拧得像麻花一样,心头蓦然响起小道士的判语。
“剥床以足,蔑,贞凶,简言之,床脚腐朽就会脱落,这是伤及根基的事情。”
又想到刚刚李亚朋右脚右膝的损伤。。。
1951年生人的制片人饶是已经步入知命之年,却仍是惊惧莫名,浑身汗毛直立。
这是来自人类本身对未知事物的天然恐惧感。
“老孟!组织大家善后,我先回无锡。”
他要第一时间去找路宽当面求解,剧组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周讯换好了衣服,拉住李亚朋的亲哥兼经纪人李亚伟的车门:“亚伟哥,带我一起去吧!”
“周讯,你还是等等吧,待会医院肯定都是记者,你。。。”
他的意思很明显,两人都处在事业发展期,究竟目前这段感情发展到了什么地步,现在是不是合适的公开时机,都尚且未知。
江琴琴也死死拉住她:“你忘了路宽说什么了吗,让你无论发生什么都待在宾馆,别乱跑。”
周讯愣了一下,可惜她就是这一个自我又骄傲,只听从自己的内心去赴汤蹈火的女子,哪里还管得了这么许多。
“不行,我必须去!”说着坐上车重重地关上车门。
桑塔纳2000的后轮猛地甩开地上的雨水,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