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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珞疏抿着嘴角,暗自思量。
“十一,你要明白,你投进去的银子是没有任何回报的。”
陈十一点头。
“我知道啊,银子没了可以再赚,但若是那么多人死于洪灾之中,你作为一方长官,定是痛苦至极,再说,你我夫妻一体,自当荣辱与共。”
裴珞疏听后紧紧抱着陈十一。
“娘子,你对我真好。”
陈十一掰开他乱动的手,恶狠狠掐了他的手臂,裴珞疏疼得哼了一声。
“在外面别动手动脚,那么多人看着呢。”
裴珞疏委委屈屈的应着。
“知道了。”
陈十一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我现在去天信钱庄走一趟,你这边开始召集人马开动吧。”
裴珞疏也跟着站了起来。
“好,我这边马上做安排。”
陈十一走之前又转身轻声说道。
“其实这样也好,你不想去京都,那么这里的事就当做江州的一个小事办好了,以后有什么赏赐之类的也不要,避免跟京都扯上关系。”
裴珞疏执起陈十一的双手,很是感动。
“十一,你什么都为我想好了。”
陈十一抿嘴笑了。
“嗯,那有什么办法,自己的夫君当然要自己疼了。”
陈十一快马加鞭,带着福大和伯渊去了天信银庄。
银庄掌柜的接待了陈十一。
“夫人,钱庄需调度银两,姑且得等个三日左右。”
陈十一沉凝一会。
“现在钱庄能调出多少白银?”
“最多两万两。”
“好,你先将这两万两调出来,我要急用,剩余的钱,你在三日之内准备好。”
“是。”
陈十一出门之时,和掌柜的交代一声。
“取银子的事,我希望掌柜的可以保密。”
钱庄掌柜一脸肃然。
“自然,这是夫人的私事。”
银钱到位,那自然什么事都办得快些,总比上报到京都快了不知多少。
次日,在江州的孜木县黑风峡谷,裴珞疏就住那儿了。
下面的官员看见裴珞疏亲自坐镇,也不敢懈怠,都战战兢兢跟在裴珞疏身后,各尽其责。
陈十一这段时日经常带着福大到处跑,一会去江州府城,一会又去孜木县叮嘱裴珞疏,让他好生吃饭。
裴珞疏牵着她的手站在峡谷的山顶之上,油纸伞尖如线般的水珠直坠,湿气裹着两人。
他们看着下面热火朝天的场景,很是触动。
“十一,我觉得这段时日的辛苦,焦灼,日夜难眠,在这一刻,都值了。以后如何我不知道,但此刻,江州的子民无须再遭受洪水的伤害,没有流民饥荒,没有逃荒千里,没有生离死别,没有饿殍满地…这,是我跻身官场最终的夙愿。”
陈十一抬眸静静看着他笑。
“我的夫君是这世上最好的男儿。”
裴珞疏转过身,把陈十一紧紧揽在怀中。
“我的妻子才是这世上最纯善之人。”
山,河,草,木,雨,伞,还有那十指相扣的手,迎着风的清扬,感受着岁月的荏苒。
陈十一生病了。
病得很严重。
当时回到江州府城时,从马上摔了下去,福大跟在身后,他的速度都来不及阻止她掉下马。
还好,没摔伤哪里,但她全身发热,脸庞烧得像煮熟的虾。
定是这段时日,在雨中东奔西跑,着了风寒。
她好像很久没生病了。
这次的病来势汹汹,她躺在床上,吃了好几天的药,都没见效。
烧得她整天迷迷糊糊的,似乎要把她这几年没生的病凑到一起了。
百灵着急得嘴角都起泡了。
“来了几个大夫,都退不了烧,要不把老秦从燕州接过来,否则再这样下去,阿姐迟早要被烧傻。”
伯渊在一旁很是着急。
“要不,我们去找一下裴大人。”
福大冷声道。
“找他回来有何用,平白多一个人担心,再说,他那边的事儿更重要些。”
他又想了想。
“百灵,你飞鸽传书给老秦,让他务必尽快赶到江州。”
“别尽快了,我来了。”
门外,老秦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几人皆不可思议。
“你怎么就来了?”
小厮把老秦身上的行李给卸了下来,然后气喘吁吁地说。
“很早之前,裴知州就传信给我,怕江州这边会出现洪灾,万一要是发生灾情,就怕有疫病,就让我随时准备着过来,我把药材都带来了。”
百灵急忙说道。
“其他的事等会再说,赶紧去瞧一下阿姐吧,她烧得厉害,我刚刚才给她换了衣衫,嘴里一直喊着疼,也不知道哪里疼。”
老秦边走边问。
“怎么回事,没看大夫吗?”
“看了,都喝了很多药,刺了好几针,就是不退热。”
老秦给陈十一搭了脉,沉凝了半晌。
“她身上寒气太重,又有陈年旧伤,可不病势汹汹,百灵,你去准备一个浴桶,她需要泡一阵子药浴。”
百灵听罢,便转身出去准备了。
老秦掏出银针给陈十一刺了几针,就要准备出去准备药材。
一旁紧紧盯着的伯渊也跟着出去。
“老秦,东家的病,你欲言又止。”
老秦瞧着这个总是妖妖娆娆的男子,没想到他还有如此细心的一面。
“她到处跑,仗着自己身体好,也不知道要歇息一下,现在忽然之间不忙了,那以前的沉疴旧疾,负担的各种伤心病痛,都汹涌而来,放心,有我老秦在,就没怕的,不过她寒气太重,以后…算了,不说了,你还是赶紧把裴知州找回来一趟,我和他说得着。”
伯渊听了福大的话,没去找裴珞疏。
他回来,除了担忧,确实也没啥大用,而且,黑风峡谷现在需要他。
陈十一不知道自己病了多久,总感觉头晕晕乎乎的,眼睛总睁不开,身上,有一团火在烧着自己,烧得全身都疼。
头被谁抬起来了,嘴里又塞进来一股苦涩的味道。
她有点不想喝,总觉得这种苦涩的东西,和在海上吃鱼一样,闻到就很恶心。
每天都塞乱七八糟的东西就算了,身上还压着一个重物,让自己喘不过气。
疼痛蔓延四肢百骸,又疼又难受,要不自己别想了,应该睡一会儿就能好的。
可是,耳旁有个声音一直在喊。
“十一,你别睡!”
“你别睡,我求你了!”
唉,吵死了。
可是不应他,就一直喊,一直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