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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萧真听到了梁王的死讯。
至于死因,也和前世一样,是心疾所致。
一切都和前世一样,梁王死在四月初十这一天,同样是死于心疾。
虽然梁王府封锁了消息,但是萧真知道,此时此刻,梁王府上上下下,一致认为梁王就是被长公主夫妻害死的,而自己的父母,也会如前世那样,被关押在紫藤山庄,最终死于赵云暖之手。
梁王的三个儿女,赵廷晗本就是个病秧子,惊闻父亲的死讯,病情加重,不到一个月就死了。
梁王的二儿子赵廷暄难成大事,一切都听姐姐赵云暖的,萧真查过,关押长公主夫妇就是赵云暖的主意,梁王亲卫军也由她调派,下令杀人的只能是她,不会是赵廷暄。
那时所有人都认为就是长公主联同萧家害死梁王,萧家被灭门,百姓们拍手称快,已经没有人记得萧家曾经的功绩,萧家只是乱臣贼子。
而那时的萧真只能带着萧岳东躲西藏,恍恍如丧家之犬,根本无力为父母为萧家讨还公道。
等到他们终于站稳脚根,可以报仇的时候,赵云暖已经死了,就连那个窝囊废赵廷暄也死了,皇帝一边流泪一边收回了梁王府的丹书铁券,统治梁地长达一百二十余年的梁王府,从此成为历史。
想到这些往事,萧真不敢有片刻停留,咬紧牙关,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日夜兼程奔赴梁地。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赵时晴和萧肃离开清泉,往梁地而去,可是天公不作美,行至半路下起雨来。
四月里很少会下这么大的雨,而且这雨说下就下,来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已是大雨倾盆。
“这怎么搞得像六月天似的。”萧肃抹一把眼睛,忿忿地抱怨。
赵时晴倒是没觉得这有什么,她知道会下雨,她听燕子说的,只是她急着赶路,别说下雨,就是下刀子也要走。
可是小妖不高兴了,小妖不满地大叫:猫不喜欢下雨,下雨让猫没有安全感。
萧肃听到那猫叫竟然是从赵时晴怀里传出来的,他好奇地问道:“赵小四,你生娃了,还是个长尾巴的?”
萧肃以为会招来赵时晴的一记马鞭,他已经做好躲闪的准备了,可是赵时晴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似是在侧耳倾听着什么。
“喂,我说赵小四,你听什么呢,我和你说话你都不理。”
赵时晴竖起一根手指嘘了一声,示意他噤声。
萧肃果然闭嘴,他四下看看,除了在雨地里狼狈逃窜的野狗,连个人影子都没有,赵小四就是故弄玄虚,也就只有他们这两个傻缺,才会在大雨天里赶路。
片刻之后,赵时晴问道:“这附近可有能避雨的地方?”
萧肃松了口气,女魔头原来也知道要避雨啊,还好还好,没有完全疯魔。
萧肃用马鞭指了指:“从前面那条路,走上不远有一家私塾,我认识那里的夫子。”
话音方落,赵时晴已经策马扬鞭,疾驰而去。
萧肃连忙催马跟上,这个疯子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
私塾建在一座两进的宅子里,孩子们正在读书,书声哴哴,与外面的雨声交相辉映。
教孩子们读书的便是此处的夫子张秀才,赵时晴和萧肃站在廊下避雨,秀才娘子拿来干爽的布巾,两人随便擦了擦,便让秀才娘子不用管他们,等雨停了他们便走。
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便渐渐停了,孩子们也下课了,眨着明亮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两只落汤鸡。
张秀才和萧肃寒暄,问起萧五太爷的身体,萧肃一一作答,却不时用眼睛的余光瞟向赵时晴。
雨都停了,女魔头怎么反倒不急了,不是应该马上赶路吗?她倒好,掏出一只猫,把孩子们全都吸引过去。
正在这时,秀才娘子急匆匆走了过来,对张秀才说道:“刚刚桥上出事了,王大叔问咱们有没有能用的门板,还喊咱们都去帮忙呢。”
没等张秀才开口,萧肃便抢着问道:“出什么事了?”
秀才娘子说道:“王大叔只说是有过路的人受了重伤,具体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萧肃:“这么大的雨,怎么还有人敢路,真是活得......”
萧肃想说“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话到嘴边,却忽然想起,如果不是那女魔头忽然改了主意,他们两人不也是冒着大雨赶路吗?
萧肃下意识地看向赵时晴,却见赵时晴不知何时已经把那只猫重又塞回到袋子里,见他看过来,说道:“走,咱们一起去看看。”
众人到了才知道,原来是桥塌了。
萧肃骂道:“这桥是我们萧家修的,去年才修好的,只用了一年就塌了,一定是工匠偷工减料了!”
好在桥塌时桥上没有人,但是雨幕里看不清道路,有两人过路人骑马经过,到了近前才发现桥塌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连人带马掉了下去。
万幸的是这是旱桥,桥下的河道前些年就改道了,人掉下去没被河水冲走,但是也伤得不轻,好在还没有断气。
众人七手八脚把人救上来,送去了附近的医馆。
萧肃拿出二十两银子交给王大叔和张秀才:“如果银子不够就到萧家去取,就说是我答应的。”
众人连忙谢过,不愧是积德行善造福乡里的萧家。
因为桥塌了,赵时晴和萧肃只能下到废河道里走过去了,刚刚下过雨,废弃的河道里都是淤泥,待到好不容易回到官道上,两人两马都是一身狼狈。
直到这时,萧肃忽然发现不对劲了。
赵小四脸皮最厚了,她不是应该沾沾四喜,王婆卖瓜,夸奖自己料事如神吗?
可是赵小四却什么也没有说,这不正常。
“赵小四,你是不是知道那座桥会塌掉啊,咦,该不会是你把桥给弄塌的吧?”
赵时晴一鞭子抽过来,萧肃闭嘴。
“用你的猪脑子想一想,我若是真想那么干,也要等我自己过桥以后再动手。”
萧肃看了看赵时晴那一身的泥点子,觉得有几分道理。
“可是你是不是提前就知道这座桥会塌啊,否则你为何忽然要去避雨?”
赵时晴看他一眼,实话实说:“是啊,我是听野狗说的,它们说有人在那座桥上动了手脚,我不想和你一起同归于尽,所以就去避雨了。”
萧肃呸了一声:“赵小四,你就胡说八道吧,还说是野狗告诉你的,你怎么不说是狮子老虎告诉你的?”
话一出口,萧肃忽然想起,他今天好像还真看到过野狗,不过,那又如何,赵小四就是在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