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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的亲娘短暂的接触了一下,双方都十分满意。
张氏觉得这个婆婆看上去脾气又好,性子又温柔,以后肯定欺负不了自己闺女。
徐母觉得王家不是糟践闺女的人家,家风挺正,姑娘看上去知书达理又有一手好绣活儿,以后和儿子指定和和美美的。
双方就这样接触了起来,虽然都有意,但是流程还得走。
可惜这些王学洲看不到了,一个月的田假结束,他得回去念书了。
不过这次回去念书他感觉十分紧迫。
除了因为朱县令心思不明让他有些危机感之外,还有荷包的缩水。
哥哥的定亲信物都买了,姐姐的也不能差了吧?
不过此事倒是不急,现在还没走到定亲这一步。
离开家前,他将自己买来的礼物,递给了王学信,“哥,这个给你拿着当聘礼,这样嫂子家也有面子,你脸上也有光,祝你和嫂子永结同心!成亲后,你要是和嫂子想自己开铺子的话,这个玉佩当了也能换钱,怎么都不亏。”
看着递过来的东西,王学信心中一惊:“这得不少钱吧?”
这料子看着就不便宜。
“花了我一百两呢!”
王学信疯狂摇头:“这也太贵了!你得攒多久才能有?咱们家本就不是大户,不用打肿脸充胖子,她知道咱们家的情况,不会说什么的,你拿回去!”
王学洲直接塞进他手里:“不计较那是嫂子大度!你总不能让人家笑话嫂子找个乡下小子,定亲连个像样的聘礼都没有吧?感情好时这些当然不会计较,可等以后成亲过日子,有了磕磕碰碰,这件事就该被拿出来说了。”
没吃过猪肉,但是他见过猪跑。
上辈子没少听结了婚的女性抱怨自己不该嫁给自己丈夫,如何后悔云云。
她们最爱做的就是翻旧账。
有些事虽然她们当时不在意,但过不顺心的时候,总要拿出来说。
他想两人成亲后,嫂子想起这件事,能和哥哥少生一些气。
当他把簪子给王揽月的时候,她震惊又感动的捂着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给,我的?”
王学洲笑了笑:“成亲后好好过日子,也不用担心会被婆家欺负,还有我和哥哥们在。”
王揽月握着簪子的手十分用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回到自己房间哭了起来。
她以前不该仗着爹爹欺负堂弟,还和二丫打架的····
王学洲送的那根簪子是他花了五两银子买的,和哥哥的差了挺多。
但是两人本就不同,他不觉得自己区别待遇有什么问题。
送完东西一身轻,他去山上看了看满是青果的山楂树,和石明交代记得给他写信,就带着杨禾离开了西朗村。
到了县城如常一般接上徐山,他的准姐夫。
这次徐父和徐母待他就亲近、随意了许多。
给他塞了一份和徐山一样的干粮后,直接将两人塞上了马车送走:“放心去读书吧!等定下了我给你们写信。”
……
这次上路,徐山和王学洲两人的地位就翻了个个儿,徐山态度殷切讨好,王学洲傲然冷对,这样的态度直把白彦和沈甲秀两人看的目瞪口呆。
“放个假,你们这是干啥了?松岚兄如今怎么··怎么···”
沈甲秀的手上上下下晃着,竟然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徐山此时的情况。
只见他正端着一盒饭围在王学洲的左右,关切地说道:“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吃怎么行?要是回去饿瘦了,你家里还不得说我不会照顾你?那我多冤枉?来,张嘴吃一口。”
王学洲黑脸:“你过了啊!我都说了等下就吃,你这是做什么?”
“等下是多久?半个时辰前你也是这样说的!不吃身体真的受不了!”
王学洲扶额:“那你放这吧,我写完这点就吃···”
“不行····”
白彦看的有些受不了了,一把抓起饭碗往自己嘴里灌:“我吃!我吃行了吧?!”
沈甲秀过来和他击了一掌,“干的漂亮!”
他搓搓手臂:“我真受不了这俩人了!这才一个月,松岚兄竟变成了徐妈妈,子仁竟然变成了王宝宝,我真恨不得自戳双目。”
徐山白了他们一眼:“滚蛋!这是我兄弟,我当然要照顾一下。”
白彦拍着自己胸口:“我也是兄弟,怎么不见你追我后面喂饭?”
徐山微微一笑:“小舅子,亲的,能比吗?”
白彦和沈甲秀一愣,架起王学洲按在床上,脱掉他的袜子挠起来:“好哇,有这种好事你竟然不想着我们,老实交代,你还有几个姐姐?”
·······
打打闹闹时间很快就到了八月。
今年是大比之年,三年一次的乡试要在雍州府举行,府学里的许多学子,提前两到三个月都已经赶往雍州府。
府学的人少了,但是怀庆府的人却多了起来。
只因为今年的府试,在差不多的时间在怀庆府的贡院举行。
王学洲原本要出去租个院子给吕大胜和周夫子他们,被白彦知道后,果断将自己家院子给贡献了出来。
虱子多了不怕咬,王学洲觉得自己脸皮也厚了,没有客气直接受。
考试前王学洲去了一趟,看着吕大胜、郑光远、夏千里三个,和王学文都有些紧张的样子,他讲了几个冷笑话,又说了几个缓解紧张的小办法,安慰了几句,这才离开。
府试放榜那日,恰巧是府学休沐的日子,一大早他就带着杨禾赶往贡院,去看榜。
在人群中扫视了 一圈,才在角落里看到几个人的身影。
等王学洲走近了,他才看到王学文站在那里一直抖腿,看着跟个二流子似的。
吕大胜蹲在地上,也不管脏不脏,一直在地上抠。
郑光远来回踱步,一会儿发出一声‘唉’的叹息,夏千里看着还算正常····如果忽略到他没有聚焦的眼神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