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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账的主簿有些懵了。
前来赴宴的宾客,最少也献礼一千两,这人只给二十两?是存心来捣乱的吧?
路过的宾客,也纷纷投来嫌弃的目光,若二十两就想进白家的门,那他们这些豪千两、万两的岂不是个笑话?
“我怎么看你有些眼熟啊?”
这时,一个穿着管家服饰的中年男子,凑到李韫跟前打量。
此人正是先前在萧府的狗腿子管家王立春!
要说眼熟,当然眼熟,当初李韫可是假扮郎中去给萧蔷薇治过病的,不过那会儿故意贴了胡须。
“如何?难道你们白府规定,就一定得送大礼才能赴宴?”李韫冷声问道。
王立春说道:“送重礼的不一定是贵人,但送二十两的恐怕连后门都走不了,何况你的请帖呢?”
李韫摇头道:“我没有。”
“呵,捣乱都捣到我将军府来了!”
“来啊,将这穷酸家伙轰走!”
“是!”
几个仆从就要动手轰人。
“王爷!您怎么先行一步啦?害得下官好找啊,原来您在这儿啊!”
这时,张叔同刚好走下马车,屁颠屁颠跑向李韫。
“王爷!”
王立春惊呼,先前质疑嫌弃的人皆面露震惊。
“张大人来得正好,你要晚来一步,本王便被人给轰出去了。”
李韫冷眼扫向王立春。
“谁那么大胆子!敢对燕王殿下不敬!”
张叔同怒斥。
王立春膝盖一软,赶忙下跪求饶:
“小人该死,小人不知王爷驾临,还请王爷恕罪!”
“那么?本王送二十两,是否礼轻情意重?还需不需要请帖?”李韫冷声问道。
“王爷能光临将军府,已是本家的荣幸,不需要了,不需要了……”
“呵……今日看在你家大喜的日子,本王便不与你这狗腿子多计较了,滚!”
李韫一脚踹开王立春,偏头冲那记账的主簿道:“本王可是送了礼的,你得记账入册!”
“是是是,小人将王爷的名字记在第一位。”主簿赶紧拿起笔,在首席宾客一栏,写下李韫的名字。
那还差不多!
李韫轻哼一声,大步走进白府。
“王爷,小人赵泉,是云州人士,早闻王爷您玉树临风,年轻俊秀,今日一尊荣,果然不同凡响啊!”
“王爷,小人李四海,呵呵呵,能与王爷同姓,是小人莫大的福气啊……”
原先瞧不上的,都笑脸来攀附。
“去去去!先前我家公子送二十两之时,你们那些眼神我可都还记着呢,现在来拍马屁,恶不恶心?”
大福噘着嘴,挥手驱赶。
“王爷,您别与这些卑商一般见识,咱们是贵宾,咱们上大堂去。”张叔同在前头引路。
身份尊贵者,才有资格进客堂;身份一般者,只能坐外面宴席。阶级划分得十分明朗。
李韫走进大堂,席位已坐得差不多。
席位是单独的,一人一席,以尊贵排次论座,比如齐消贤,蔡戈这类的高官,肯定是坐在头号席位的。
“燕王驾到!”
大福扯着嗓子高喊。
有的贵宾稳坐不起,有的贵宾欲起身相迎,可瞧见两位高官没动,也只能缩了回去。
蔡戈板着脸,他是肯定不会起来的。
齐消贤就不同了,犹豫再三后,还是起身卑躬相迎。
“下官拜见燕王!”
布政司都去拜见了,其他人也没有理由再矜持,赶紧起跟风上前参拜。
坚持到最后的蔡戈,也咬了咬牙站了起来。
“行了,行了,诸位不必多礼,今日是白将军大喜之日,本王不过来讨杯酒喝的客人,真正的主人家该是白将军。”
李韫扫了一眼大堂,白崇喜估计是在忙,并未看见其身影。
李韫走到首席位置,冲齐消贤问道:“齐大人,本王与你同席可好?”
“呃,那是自然了,王爷能与下官同席,是下官的荣幸。”
齐消贤脸上笑嘻嘻,内心极不情愿,这土匪王爷,他恨不得一辈子躲着不见。
李韫便挨着齐消贤坐了下来。
“齐大人,今夜过后,本王便要返回燕州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啊?”
李韫自斟一杯酒,小口慢酌,斜眼问道。
齐消贤赶忙摆手,“不了不了,武州还有些政事要处理,王爷您自行回去吧,下官还得留下来一段时日。”
“可是你的官邸家产还在燕州呢。”李韫又道。
“下官的家产,有王爷帮着收着,应该安全得很……”
“是嘛,哈哈哈……的确,有本王帮你保管,没有哪个贼人敢惦记!”
李韫大笑着,又问向旁边的蔡戈:
“蔡大人,你要不要随本王回燕州去逛逛?燕州城外有一座打石山,山里奇珍异兽也不少,本王带你去狩猎如何?”
蔡戈一听“狩猎”二字脸色大变。上回山麓狩猎,吴捷的失败被杀,他可是担心了好久。
这燕王明显是话里有话!
“不了,不了,下官政务繁忙,不回去了……”
“政务繁忙好啊,蔡大人是按察司,掌管着北燕刑狱,可千万不能马虎,免得让那些歹徒逍遥法外。”
李韫冷声劝道。
蔡戈不停擦着汗水,僵硬的笑容极其难看。
“快看,新娘子接回来了!”
堂外响起一阵吆喝。
霎时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在吹吹打打的热闹气氛中,白崇喜红光满面领衔在前,新娘子与新郎官紧随其后。
各位宾客起身相迎,家眷府小竞相入堂,送上祝福之言。
而后,新人拜堂成亲。
“一拜天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二拜高堂,父母恩德,养育之恩。”
“夫妻对拜,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新娘子盖头下,不停滴出泪水。
天地不仁,拜什么天地?
高堂无父,拜什么高堂?
夫妻不实,拜什么夫妻?
李韫端着酒杯,静静望着行礼的二人。
若不出意外的话,一个多月后他也将拜堂成亲。
两情相悦,才有喜悦。
政治联姻,谁又高兴的起来?
礼成之后,新娘子被带入婚房,新郎官白童焕,则与其父白崇喜一起留下来酬宾。
“白将军,恭喜恭喜啊……”
“少将军,今日大婚,你可得多饮两杯啊!”
“哎,洞房哪天都行,今夜本将军高兴,定要与诸位贵宾畅饮到天明!”
“嘶……这酒好烈啊!”
“好酒好酒!”
“喜酒自然是好酒了,来来来,大家举杯共庆!”
劝酒就对了,这么宾客,一人劝上一杯,白家父子再能喝也必被灌醉。
李韫瞧了一眼堂外已暗下来的天色,这边已开始酬宾,宋邯那边应该也开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