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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日,姜黎重做蜜浮酥柰花。
在今日,她告诉他有了身孕。
在今日,她又冒雨勾搭了书生。
也是今日,敏姐儿的百晬。
更是在今日,用一碗掺了大量寒性食材的鸡汤叫敏姐儿的奶娘喝下,害得敏姐儿寒凉入腹,上吐下泻不止。
前面的一切,都是为得引动他的情绪,令他无暇旁顾,她便能阴谋得逞,谋害了敏姐儿。
慕凌川从未像此时此刻这般愤怒。
他看着面前依旧无辜怜弱的姜黎,只觉得自己,尤其是今日的自己是个蠢货。
竟被这样一个心机深沉、心肠歹毒的女人欺骗至此。
“可惜,你高看了自己。”
怒到了极致,慕凌川反倒冷静了下来,眼眸垂下,视线落在了姜黎的腹部。
既如此,他便让她所求所念之事全都落空。
“乌韭。”
慕凌川冷然吩咐道:“将她关去柴房。”
话音落下,屋中便有好几人忍不住望向了慕凌川。
巧杏眉心紧锁,是不满慕凌川只是将姜黎关去了柴房。
刘婆子瞪大了眼睛,张嘴就嚷嚷:“只关柴房?!她可是险些害死敏姐儿!将军,色字头上一把刀,你万不可糊涂啊!姜黎这样歹毒的女人,就该千刀万剐……啊啊我的胳膊!”
诅咒辱骂的话还不曾说完,就因脱臼的胳膊连连惨叫。
里间的玫娘也有了反应。
她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双眼睛红肿得不成样子。
她本就是清淡如莲的模样,此时非但不减雅致,反倒添了几分怜弱之色,叫人心疼不已。
“我不相信姜黎妹妹是那样的人。”
她一开口,便是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显然是为着敏姐儿狠狠哭过,“若姜黎妹妹真要害敏姐儿,何须等到今日?”
玫娘看向慕凌川,明明眼底都还是对女儿的担忧,却不忘为她心中认定的妹妹求情:“将军,我不懂你们那些查案的法子,但我知道姜黎妹妹,她心善又柔软,先前看见敏姐儿的眼中都是疼爱。”
“她那样喜欢敏姐儿,又怎会害了敏姐儿?”
说得急了,玫娘咳了起来,久久平息不下。
巧杏忙上前抚着玫娘的后背,“夫人,你慢些说。若姜姑娘当真不曾错过,将军定不会冤枉她。”
“我……咳咳……”
玫娘语不成句,眼眶越发红了。
慕凌川却静静看着,无半分不耐之色。
好似只要玫娘愿意,他便能一直耐心等下去,直到她慢慢将话说完。
姜黎一直望着慕凌川。
原来他不是不会等人说完话的。
只是因为她不是玫娘,他才会从无这样的耐心。
玫娘终于顺了气息,可不等她再开口,里间的敏姐儿哭了起来,她登时顾不上旁的,匆匆进去。
巧杏也跟着跑了进去,不多时便白着脸冲了出来:“将军,敏姐儿又吐了!”
慕凌川面色大变:“刘义!”
一时间,正房里兵荒马乱。
没有人顾得上姜黎。
姜黎慢慢退到了门边,茫然无措,不知自己是该走,还是留在这里等着慕凌川冠在她身上的污蔑。
“姜姑娘。”
乌韭站在一旁,神色平静:“我送你去柴房。”
姜黎指尖发颤。
良久,她缓缓点头:“劳烦。”
……
夜色笼罩天地,乌云闭月,不见半点月色星光。
柴房里,更是一片漆黑。
姜黎蜷缩在角落之中,满心凄凉荒芜。
她早就知道的,慕凌川的心中只有玫娘一人。
是她痴心妄想,以为进了这陆宅,就能近水楼台。
更天真的以为纵使慕凌川没有那般在意她,也会为了孩子,容她在他身侧有一席之地。
然而,从始至终,她都是多余的。
她不该来的。
“孩子,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黑暗中,姜黎低声喃喃,似在与孩子对话,又好似自言自语,“等明日,娘洗清了清白,就带着你离开京城。”
“我们去江南,去更远的地方……总归有地方是可以容下我们的。”
屋外蝉鸣不断,宛若回应。
前头的动静渐渐消了下去。
姜黎若有所觉的抬头望了一眼,猜晓敏姐儿度过了危险,心头一松,强撑了一日的疲累顿时浪潮席卷而来,轻易就将她卷入了困倦的睡梦之中。
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
可醒来时,姜黎才惊觉自己不在柴房。
而是回到了房中。
她在她睡了一年多的床榻之上,盖着她熟悉的薄被,床幔也还是藤蔓缠绕的那张。
她茫然的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她怎么会回到房中?
“你醒了。”
黑暗中,桌边坐着一人,是慕凌川。
姜黎被他突然出声惊得身子一颤,她仓皇的看了过去,便见他起身走来。
不知为何,姜黎被莫大的恐惧笼罩。
在这份的恐惧下,她不住的后退。
可床榻再大,又能让她退到何处?
“过来。”
慕凌川的声音里听不出起伏,更听不出喜怒。
姜黎不住的摇头:“我、我不要……”
“你果然生了胆子。”
慕凌川仍是先前的语气,却比从九幽之下爬上来的恶鬼还要叫人恐惧。
他逼近到了床前,姜黎才发现他右手端着一碗什么。
避子汤?
还是毒药?
姜黎瞳孔紧缩,几乎下一瞬,就蹭着床尾下了床。
可她再快,也不过是个普通女子,如何能有战场上攻无不胜的将军快?
慕凌川轻易就将她捉了回来,连碗中的汤药都不曾洒出过一滴。
“来,将这碗药喝了。”
慕凌川仍是没有什么起伏的语调。
姜黎试图挣扎。
可全都被慕凌川轻易的镇压下去。
“不要……我不要……”
她挣不开,只能不断摇头躲避着靠近嘴边的药碗。
慕凌川终于生了恼意,他捏住了姜黎的下巴,用力之大,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掐断。
“你腹中的孩子,留不得。”
慕凌川冷漠的,仿佛在他口中的“孩子”连草芥都不如。
早就凉透了的堕胎药全被灌入姜黎的口中。
他又合紧了她的下颌,叫她想吐也吐不出分毫。
冰凉很快便在姜黎在腹中化作滚烫的钝刀,一下又一下,剁在了孩子的身上。
一瞬间,姜黎痛彻心扉。
痛得她险些晕死过去。
可她不能,更不愿!
慕凌川松了手,长身而立,薄唇翕合。
姜黎却半点听不清,也不愿听。
她身子软了一瞬,便支撑起来,往外爬去。
宝善堂离得不远。
她定来得及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