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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推移,客院的人越来越多,熟悉的或者不熟悉的聚在一起,闲聊家常,或者说起最近的情况。
沈齐这回送的寿礼,出了一次风头。毕竟这套梅兰竹菊的扇子精致出众,品相优越,不仅实用还美观,用脚指头猜都能想到,需要人脉和心思才能买到。
沈齐满面春风的被围在中间说话,有人试探着问起他的情况,他口风紧的要命,愣是一个字都没漏出来,还反过来打听出不少别家的情况,比如谁家日子过得光鲜亮丽,似乎有了来钱的歪门路。谁家又只剩一个架子没倒,偏还要拿捏住了宗室的架子,还不肯撒手。
沈齐原先心痛花掉的一百两银子,此刻也渐渐平缓起来。虽然银子花的多,但效果也同样出众,达到了他预期的要求。
不能被人比下去啊!
大人们有大人们的话题,小孩们有小孩的玩法。沈知澜才刚刚冒出半个脑袋呢,就被闻风而来的族兄弟们围住了。
“澜哥儿,上次的故事说到哪儿了?我要听那个会飞的故事!”
“我要听那个,渡海的故事!”
沈知澜被全面包围,一个头两个大,他好声好气的说:“今儿人多,到处都不清静,回头继续讲故事,先来玩游戏好不好?”
“玩什么?”
玩什么呢?能够安顿好这么一大群孩子?
沈知澜在脑海里转了两圈,立刻找到一个最适合目前情况的游戏,跳房子。
不挑场地,不挑人数,简单易得,不需要特别复杂的材料,只需要光滑鹅卵石一枚。
他在地上画出了跳房子的图案,告诉熊孩子们游戏规则,自己做裁判,让他们自己玩自己的。
孩子们又了新鲜玩意儿来打发精力,自然而然注意力都被吸引走了。
而大人们看到孩子有了玩乐的东西,确认没危险也不会乱跑后,更是安心聊自己的天。
在这种其乐融融的氛围里,突然有人喊了一声,“布政使大人到了!”
啊,董大人来了?
董布政使,便是茂州的最高官员,一地之长。虽然名义上茂州是藩王的封地,可执掌民政财武权力的,还是董大人。
茂王寿宴,董大人自然是要给面过来参加的。
这喊声刚落下,客院的人哪儿还呆得住,纷纷挤到大门口,试图看清董大人的模样。
在这种场合能跟董大人混个眼熟,以后也是酒席间吹嘘的谈资。
沈知澜也想伸长脖子看个热闹,要知道布政使的官职,换算一下跟省长差不多,那可是只能在新闻里看见的人物,当然想去瞧瞧。
奈何亲戚们组成的人墙,实在突破不了,他正要放弃时,沈潭悄悄招呼他,沈知澜仗着自己身形小,硬是挤到沈潭旁边。
“来,我抱着你看。”沈潭伸出两手。
沈知澜感受到堂兄结实的胳膊和壮实的身板,麻溜的攀着他爬高高。沈潭再一举,视野一下子就开阔了。
沈知澜这下能够清晰看到不远处穿着朱红官服的董大人,从轿子上下来,后面带着一座盖着红布的架子。
王府的门房殷勤的等候着,梁长史跟董大人正在寒暄客套说话。
门房跟董大人的仆从的交接了寿礼,门房揭开红布,顿时手都抖了起来,念声也带着不平静。
“南海白玉观音一座!”
呀,玉观音!
围观的人群骚动了一瞬。
玉观音通常用整块的玉石雕成,既然这样,对于玉石的品质要求就不能太高,天然的玉石总是带着各式的瑕疵,才会有无瑕不成玉的说法。能工巧匠多是把瑕疵改造成各色图案,来掩饰其中不足。
可董大人送来的这块玉雕,打眼一瞧就会让人觉得,完美无瑕,美玉生晕。通体都是淡淡的白玉色,没带一丝的杂色。寻常的玉观音因为材料难得,只能雕到一尺来高,这座玉观音却有二尺多。
而雕工也同样配得上预料,观音慈眉善目,低眉敛目望着世人,净瓶,柳枝无一不是栩栩如生,连衣袂都飘然而动,时刻能够凌空而去。
这样的一件礼物,倒把紫檀木做的莲花座比了下去。
众人哪儿见过这样完美的礼物?怪不得会惊呼出声了。
连梁长史都说了一句,董大人费心了。
董大人的仆从谦虚道:“王爷的寿辰,自然该将天南海北的奇珍异宝奉上,自有尽心尽力,唯用心而已。”
这如果只算“用心”,旁人的礼物就是“不走心”了。
梁长史把人迎了进去,送到主院。有幸目睹这一幕的客人还在议论着董大人送的寿礼。
刚才还是话题人物的沈齐突然就没人理会了,众人都开始说起董大人或者其他衙门大人送的寿礼。
沈齐难免有几分失落,悄悄回来的沈知澜却从身后扑了过来,“爹!我画的格子线条不清楚了,再重新帮我画一遍嘛~”
“你刚才不是自己画的吗?怎么这会儿又要缠着我画?”
“就是刚才自己画的不够清晰,这才让你画啊,你是大人,力气又大,当然找你!”
沈齐拗不过孩子撒娇卖痴,主动过去捡起石头,用尖角重新把刚才画的线条临了一遍。
那些小孩看到又能玩游戏,拍着掌喊着齐叔叔好棒好厉害。
沈齐把石头一扔,暗叹自己还是心境修行不够,他是什么排面上的人物,董大人又是什么样的人物?这其中简直天差地别,非要拿自己跟董大人比,岂不是自找苦吃吗?
明明之前还教孩子,论到自己身上就看不清楚了,枉费活到这个年纪呢。
沈齐自我开解了一把,重新把微笑挂到脸上。
不多时,就有小厮过来通知,待会儿该上菜了,请诸位宾客回归座位,安坐静候。
沈知澜看客院来回走动的小厮丫头逐渐增加,就让还在玩的孩子们停下,等下午再玩。
正在兴头上的孩子不肯,只说他们排队轮圈,只差两个人就玩完最后一圈,肯定是要让那两个人也轮上的。见状,沈知澜只好一边盯着他们玩,一边护着不要被小厮们冲撞了。
好容易让最后两人也过了把瘾,他们终于肯停下,沈知澜终于松了口气,准备让他们回到爹娘身边。
沈知澜倒退两步,却不小心撞到什么,吓的他连忙回头,却看到一个意外的人。
“梁,梁先生!”
梁长史不仅是茂王府的长史,还兼职了宗学的教书先生一职,偶尔会去讲两堂课。
沈知澜虽然还没到上宗学的年纪,但这么称呼一声,总比叫长史显的亲近。
梁长史应了一声,转过身对着孩子们微笑,“这是谁画的?”
这些孩子见到他比见到老虎还瑟缩,十几根手指都指向沈知澜。
沈知澜只好挺身而出,“是我画的,画给他们玩的,今天客人多,如果离远了不安全,刚好能在院子里玩。”
梁长史很感兴趣,“怎么玩?”
沈知澜就简单介绍了玩法,梁长史听懂后道:“看似简单,这中间却包含了几分行军作战的道理,小小图案,含着大大的学问。”
沈知澜嘴巴已经张成O型,啊?这不就是个跳房子吗?从小都玩到大的,他怎么就没看出什么行军,什么作战?
梁长史看他迷茫懵懂的样子,又笑了笑。
“先回座吧。”
沈知澜就迷茫找到沈齐的位置,靠着坐下了。
梁长史走到主位上,说今日王爷分身乏术,故而由他来招待各种宗亲,还请大家不要介意,吃好喝好。
这么大的筵席,茂王自然要到处招待贵客,周全场面,能让梁长史出面一趟,已经是给面了。
诸位族亲自然是没有异议的,有位宗亲还说:“大伙儿都是自家人,熟人熟事,自在的很,完全没问题。”
梁长史含笑点头,又挨桌敬酒,一时之间客院里人声鼎沸,气氛热烈的很。
沈知澜还没到喝酒的年纪,只能一个劲儿的吃菜。能被选中做茂王寿宴的酒席,菜色的味道肯定是不错的,唯一的缺点就是放的太久,凉了。
沈知澜咬了一口酱鸭子,咸鲜入味,口有余香。
酒过三巡,梁长史敬完酒走了,宴席上彻底热闹起来,有人拼酒,有人逗乐。
沈知澜溜下桌子,跑到女眷那桌,悄声问娘,看见珧姑姑没有。
杜珍娘摇摇头,低声道,“听说珧姑姑生病了,这才筵席只是托人送上礼物,本人没来。”
沈知澜的心一下子揪紧了,连着问:“什么病?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我一点消息都没听到呢?”
杜珍娘摸了摸他的脑袋,“珧姑姑没想让外人知道,等这边忙完了,我们去看看她。”
“好。”沈知澜心想,也只能先这样了。
他闷闷不乐起来。
吃完这顿饭后,王府还安排了休闲娱乐的地方,供诸位宾客玩乐,这种时候,最适合攀交情套关系,互相拉拉家常了。
沈知澜懒懒的跟堂兄凑到一堆,议论着他的白猫猫。
沈潭说:“看咪咪的样子,最近可能就要生小崽了。”
“真哒?到时候我能去看看吗?”
沈潭犹豫:“猫刚生崽的时候比较认生,不熟悉的人容易让她害怕,还是过段时间再看吧。”
“好吧。”为了小猫的安全,他只能忍住撸毛茸茸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