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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信菜市场内,虎哥背着手,身后跟着一堆神气管理员。
“你,看到两个学生到这边没有。”
“说话,有没有看到过两个学生?”
他用命令地口吻一个个盘问摊主,彷佛他是这家市场的负责人。
事实倒也快差不多了。
由于惠民菜市场吸走周边市场大量客流量,交易量不断增大,据说有要合并菜市场的趋势。
届时,虎哥的确很有可能成为合并后大菜市场的管理员。
然而也有许多人并不服气。
“装什么篮子,狼狈为奸的东西。”
一个摊主在他走后低声暗骂了句。
虎哥回头,冷着脸:“你说什么?”
终于,一直忍耐的摊主爆发了:“我囸你仙人,怎么了?跑额们这装什么大尾(yi)巴狼,不在你那烂怂市场待着,跑额们这问东问西,你似个撒东西!小心额捶死你!”
“你再说一遍!”
从来没人敢在菜市场对虎哥大声说话,更别说这群臭卖菜的,他气得咬牙呵斥。
其他几个管理员一拥而上,挺起胸膛向前顶,对着摊主一顿肉弹冲击。
然而诚信菜市场的摊主们早就对他们极度不满了,也纷纷聚过来,帮帮场子。
“怎么了,你们市场用鬼秤还不让人说,多挣那么三瓜两枣能把你娘活了?做生意的是畜生,管理员不管也是畜生里的畜生,一点诚信也没有,家里死绝的死孩子。”
好强的攻击性!
沈天青隔着老远都能听到骂战。
两家市场积怨已久,此刻矛盾终于爆发。
“我再说一遍,我不知道什么鬼秤,别没事找事。”周围有人在录像,虎哥大声强调。
“谁不知道你说话就跟放屁一样,你敢发誓吗?”有摊主气不过反问。
虎哥此时反倒冷静下来了,看着周围举起的摄像头,瞥了眼群情激奋的摊主们,指着市场顶端挂着的铁制大字牌匾,即‘诚信贸易市场。’
“他们用鬼秤,或者我包庇他们,就让我被砸死!不然就是你们被砸死,敢吗?”
不管什么时代,指天赌咒的威慑力还是挺大的,摊主们全都一缩脑袋,不敢吱声。
但也不管是什么时代,有些人从来就把自己嘴里说出的话当屁放。
虎哥就是这样的人。
他根本不在乎。
他就是指使商户使用鬼秤,压低价格,怎么了?
他就是包庇不法商户了,怎么了?
他还抢顾客手机,怎么了?
有种就砸死他呗,搞笑。
云悠悠看得难受,明明对方是坏人,偏偏又不要脸,让人无可奈何。
瞧见这群人都蔫了,虎哥冷笑一声,说起正事:
“最后问你们一遍,有没有看到两个学生到这边,都给我老实点说,敢包庇,以后谁都别......”
骤然,一阵吱呀呀的声音响起,人群抬头,一阵低呼。
虎哥不解,一抬头,瞳孔骤缩。
两个巨大的铁制大字倏然砸落下来。
“啊!”
一声凄厉惨叫,传遍了整个菜市场。
刹那间所有人都惊呆了。
诚信贸易市场的牌匾,‘诚信’俩个金属大字居然掉了下来,砸到了虎哥脑袋上,把他砸得躺在地上,鲜血四溢。
凉心、黑心老板吓得面如白纸,其他几名管理员也手忙脚乱。
‘诚信’俩字是艺术字体,有金属边框连一起的,而虎哥的脑袋不偏不倚,嵌在俩字中间了。
有人想去抬昏厥过去的虎哥,有人想把他的头从‘诚信’俩字中拔出来,人群纷乱,血液流淌,场面混乱的不行。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
云悠悠看的是转播,可听到惨叫,也和其他人一样惊呆了。
沈天青神情自若,还在嗑瓜子。
看到虎哥被砸,他吐掉瓜子皮,笑容灿烂。
“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一张虚幻卡牌悄然消失。
【瓜摊老板的吸铁石(R):使用后,你可以对铁制物品施加额外0~50N的重力】
的确是‘天’意。
但,是沈天青的‘天’
在虎哥和诚信菜市场的人起争执时,他就注意到牌匾的字似乎是铁制的。
而他刚好有张能操纵铁制物品重力的卡。
本来他还在思考做事要不要这么绝,毕竟这么大个字砸下来,砸到头,容易当场重开。
然后他就听到虎哥开始指牌匾为誓,令沈天青惊叹不已。
‘砸死我!’
他这辈子还没听过这种要求。
行吧。
满足你。
头部流血,虎哥倒在地上,气若游丝地凄鸣,现场混乱无比,众人乱作一团。
有人慌张,有人震撼,还有不少人解气地哼一声。
“活该。”
还好是在法治社会,不然高低得有人补两脚。
直到救护车匆匆赶来,抬走了虎哥,惠民菜市场的喽啰们这才作鸟兽散,在众人嘲笑的目光中,灰溜溜地走了。
这一切,沈天青都看在眼里。
其实,那牌匾虽然有些旧,但看起来很牢固,最大50N的额外重力,不一定会掉下来,他也只是试试。
偏偏,不仅掉下来了,而且不偏不倚掉下来的还是‘诚信’二字,然后虎哥就躺了。
所以,这波不仅是‘天’意,也是天意。
所谓天人合一,便是这么一个道理。
云悠悠捂嘴偷笑,又觉得幸灾乐祸不好,于是努力板着小脸,想笑又不敢笑。
还是素质太高了,换作沈天青,已经在开香槟了。
有人全程录下了过程,见证了虎哥发誓,随后天降‘诚信’这一幕。
做生意的多少都沾点迷信,见到这一幕,不少摊主连忙买了香,对着地上染血的‘诚信’二字焚香磕头。
没办法,事情发生的实在太巧,前脚发誓,后脚应验,还在眼前发生,很难不让人心生敬畏。
其他人回过神,于是纷纷效仿。
香烛店的生意一时暴涨,别说摊主们了,凑热闹的路人都在朝圣礼拜。
这是天罚,是神迹,是他麻麻的老天爷显灵啊!
不少人甚至开始虔诚许愿。
“求你了老天爷,我这一版方案一定得过啊,真不想再改了,老板老骂我。”
哥们,你这是许愿?有没有点出息,你应该许愿所有剥削者直接死。
“天爷爷,保佑我找个女朋友吧!”
兄弟,这个真帮不了,你天爷爷也单着。
“我什么都不要,我知道我错了,再也不干预她的夜生活了,就让我老婆回来吧!”
阿沸,你退群吧,以后出门不要说跟我混的。
香烛店门庭若市,实在买不到香的,干脆点两根烟,陪老天爷一根。
不是,焚香就算了,点烟是什么鬼,你们拜的是芙蓉王·源?
沈天青内心抽搐,面色平静,推开身前的箱子,从柜子里走了出去。
转过身,他看向柜子里,偷乐又不敢太乐的云悠悠。
“走吧,买菜去。”
“嗷,哎呦。”
少女回过神,刚要起来,却发现腿麻了,又一屁股墩坐了回去。
“喏。”小出生难得善解人意一回,伸出了右手。
云悠悠微笑点头,刚要拉他手起来,又缩了回去,歪歪头,不满地望着他。
“你胳膊不疼了?”
“哦,忘了。”
伤的是右胳膊,他自己都忘了,她还记得,怕他用右手会崩开伤口。
换了左手,云悠悠这才拉住他的手,一把起来。
重见天日,呼吸着自由的空气,云悠悠发现沈天青盯着她看。
“怎么了?”
“你额头不红了。”
“还说......”
少女瞪他,耳朵微热。
倒不是因为他意外磕了她的脑阔,是他刚才对着她的额头哈气,摸摸的动作。
虽然他解释了这么做的原因,可总有点......
好吧,她原谅他了!
因为好像他那么摸摸后,额头的痛痛是好多了呢。
她是没啥大碍,但他却......
沈天青已经卷回衣袖,遮住贴了一溜创可贴的伤口,只是衣服仍然染着血迹。
都怪那柜子角,干嘛是铁疙瘩做的,还有毛刺,还好没生锈。
云悠悠撇着小嘴,越想越气。
臭柜子。
最后,在沈天青诧异的目光里,她郁闷地踹了一脚柜子。
报完仇,她擦擦额头,长舒口气。
解气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