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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镇抚见那人脸上似乎为了掩盖什么还涂了粉,在看他那小兰花指翘的,分明就是宫里的太监,难道不夜天是哪个皇亲国戚的产业,或者干脆是娘娘的?若说不是,谁又能在京城之中眨眼之间堆起这么大的门面,他越想心里越怕,竟是连肠子都悔青了。
“这么急着走,打坏的东西不要赔的么?”不夜天二楼的窗户一开,薛岩枝从容登场,此时不着粉黛的她清丽脱俗,轻摇香扇,淡淡的语气勾走了巷子里所有羽林卫的魂儿。
“胭脂姑娘安心,一切抱在奴婢身上。”那太监媚笑,一嗓子把所有人从梦境中拉回来。
门口花想容本来就被那张白乎乎的脸弄的浑身不自在,现在她终于知道了这个人不对劲的地方在哪了,一扭头进了门。
“去吧。”薛岩枝放人。
“烦劳胭脂姑娘告知龚先生,连先生午时来此宴客,还请准备些许。”那太监又道。
薛岩枝微一点头算是应下,看着巷子里大队人马撤离,那太监还阴阳怪气的对身边的武官说什么“能得胭脂姑娘一眼是几辈子造化”之类的捧词,百姓们也恢复往日喧闹景象,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曹阔隐在窗后,听那人自称奴婢,心里就有了判断,对大家道:“我就觉得那姓王的干儿子们有问题,现在看姓王的本身就是个太监,而且身份一定不低,那么奇怪的是,太监是可以随便出宫的吗?这个连海平到底什么来头。”
花想容倒是觉得没什么,道:“密谍司的头头,说不好就和皇家沾亲带故的,和宫里有些牵扯不奇怪吧?”
单云锦摇摇头:“这人很神秘,他那个护卫非常警觉,尾虎和心狐跟了两条街就把人丢了。”
众人正商议,柳毛毛突然闯进来道:“义父,出事了。”
曹阔突然觉得“义父”和“干爹”好像离得特别近,双腿互搭夹紧重要部位,调整了一下坐姿问道:“怎么了?”
“斗獬将那些尸块扔在李景隆府上以后,很快就被人发现了,但是李府没有报官,而是派出家丁、杂役,乔装成各色人物到咱们不夜天来,他们打算火烧不夜天。”柳毛毛道。
“怎么知道的?”蓝夜忙问。
柳毛毛有些慌张的道:“那些人故意遗落一些东西在咱们店铺周围,我偷偷打开一个席子,外面看不出异常,里面是浸了火油的毡子,咱们楼前楼后已经放了不少这类的东西,还有两条后街,停了好多大车,里面有干柴和硝石,只怕是要在夜里动手。”
这孩子是曹阔的一支奇兵,不夜天没建起来的时候就把他放出去了,其实就是让他到处瞎玩,顺便打探一些消息,没想到这小子认真了,还真被他发现了一些端倪。
大火无情啊,特别是对于没有防火涂料的木结果,特别无情。
李景隆这是本着我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的心态,非要毁了不夜天,干柴硝石还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居然还用油,真下死手啊。
隔离,这是曹阔能想到的既不引起他人注意,又能有效防止大火的办法。当然,水还是要准备的,毕竟不夜天后院就有混堂,通知各个店铺的掌柜做好灭火的准备。
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抓人,把手上所有的星宿都放出去,只管把那些布置火具的人都抓回来,逼出口供签字画押,不管不夜天有没有损失,也得让李景隆喝上一壶。
不夜天这边风风火火的准备着,那边连海平要请的客人就到了,曹阔赶忙收拾衣装前去迎接,必须要给连大人面子,但让他十分意外的是,来人竟然是李景隆,他身后还跟着朱高炽三兄弟。
几人见面都是一愣,但曹阔很快就看到了李景隆阴笑的眼神。这个不难理解,他现在一定知道不夜天是六合楼的产业,所以烧起来心中感到格外畅快吧?
“可你以为老子就会在乎不夜天吗,你怎么知道老子烧起自己的产业会不比你开心呢?小子,有本事你别跑。”曹阔心中暗道天赐良机,笑得比李景隆还阴,还肆无忌惮,连后面的朱家三兄弟都感到毛骨悚然。
这哥仨自从进了京城就装孙子,陪着一万个小心战战克克的度日,就怕哪里行差踏错被人落了口实,现在看,他们还是太嫩。
更何况曹阔这张脸本身给他们带来的惊吓,都比三人一辈子受惊吓的总和加起来还多,这位金大妖人怎么会出现在京城,他到底是谁的人。
“鄙人龚朝生,是此间东家,诸位请。”
就在大家各怀鬼胎的时候,曹阔微笑着看向朱家兄弟三人,做一个花楼老板的本分,侧身让路做了请的动作,同时也传递“咱们是一伙的”的讯号。
朱高炽反应很快,赶紧回应,带着自家兄弟上楼。
李景隆没说话,越过曹阔不做理会,只是轻快的步法出卖了他幸灾乐祸的心。
把几个人在雅间安顿好,曹阔快速退出,然后找到蓝夜等人重新布置计划:别等天黑了,烧楼!就现在。
看到朱家三兄弟那一刻,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是有如神助,百般打听都找不到的人居然会自己送上门来,这还等什么,在连海平未到之前就火烧不夜天,只要大火一起,任谁也不能顾及朱家兄弟的死活。
这里离城门那么近,大火一起必然引来大乱,到时候直接冲出去,比半夜翻城墙的办法强多了。
迫不及待的把所有核心人员召集起来,开始安排任务,把之前所做的一切防火措施全部毁掉,包括后院的混堂,把水放了,一定保证这场火要烧的干净。
毛毛配合斗獬带着青龙组和玄武组放火,并在火势大起的时候通知沿街各家掌柜撤离,告知他们只要把人和账本抢出来就行,货物无关紧要。
帮着朱家兄弟出城的任务交给薛岩枝,顺便让她在这场大火中“消失”,省的连海平整天吓惦记,否则这两个人眉来眼去的还真有点让人担心。
等这哥仨回到北平以后,朱棣差不多就起兵了,想来以后也没什么机会见面,小妹也不至于因为他“身陷泥沼”。
“没得玩了?”薛岩枝听到自己“葬身火海”的戏码怅然若失。
“再玩就把你嫁到宫里。”曹阔恶狠狠的吓唬她。
一切安排妥当,曹阔带着薛岩枝和鼓瑟琴箫再次步入雅间,给几位贵客敬酒,他笑意满满的道:“国公爷与诸位贵客降临,不夜天蓬荜生辉,一杯薄酒聊表心意。”
也不管他们喝不喝,曹阔一饮而尽,而后将杯口对着李景隆一番,做足了样子,却将杯底亮在了最近的朱高燧眼前,上面写着“烧楼出城”四个小字。
朱高燧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赶忙借着擦拭嘴角掩饰过去。
曹阔知道他已经警觉便不再废话,把薛岩枝给大家引荐一番,说两句客套话就退出屋去,对着楼梯口一点头,斗獬便迅速离开。
赵宝山是南城有名的混混,以前不夜天这条巷子就是在他的“保护”之下,可自从这里被不夜天买了以后,他就处于“半失业”状态,几次想搞点破坏都被人给摁住了,胖揍挨了好几回还一个子儿都没捞着,渐渐的也就死心了。
可是昨夜赌钱的时候突然有人问他,敢不敢火烧不夜天,放把火就给五十两银子,而且看这架势不止他一个人。
新仇旧恨机会难得,对于混街的来说不会和财过不去,十分爽快的应下了,他负责东面的一个店铺,目标是一个货郎留在墙边的挑担,里面是火油,一点就着的那种。
一大早他就在不夜天前街溜达,东瞅瞅西看看,最后在那个挑担对面的一家鲜果冰沙店要了一份果汁,静静守候着。
可是眼看着快中午了,居然有人把那货郎担子挑走了,他刚从店铺里冲出来,不远处一个同伙就被人按了,吓得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还是比较有经验的,没有第一时间逃走,而是继续回去吃冰,过了一会见没什么异状,才溜达出冰沙店,只是没走几步,刚才那个挑走货郎担子的人居然把担子送回来了,还和旁边的摊主告罪:“不好意思,弄错了,这担子不是我们家的。”
赵宝山此时不知该走还是该留,摸索着衣兜里的火折子就往那担子旁边凑过去,这担子看着不起眼,实则暗藏机关,里面实际上包着两个油缸,装的都是火油,上面用粗布压着两层轻纱封的口,没有盖子,只要点着了外层的粗布就得赶紧走,正当他捉摸着应该从哪里下手的时候,身后不远的一家店铺突然就乱了起来,人们大喊:“着火了”。
他回头一看果真是起火了,被点着的就是他们事先准备的东西,不少人开始忙着救火,但是他并没有接到动手的暗号,附近尚存同伙也在摇头,表示不知情,正当他考虑要不要下手的时候,突然有两个东西朝自己飞来,好死不死的落在面前的两个油缸上。
他低头定睛一看:俩火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