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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阔快速弹出袖弩向旁边野地里射了一箭就马上收回袖子里。
童亭先前见曹阔盯着他的身后看,也回身去看是怎么回事,刚回头就听身前“咔咔咔嗡”的一声,这种弹射的声音对于军户简直是太熟悉了,吓得他急忙后退豁然转过头来看曹阔。
童亭果然没有看到袖弩的全貌,曹阔非常满意这个效果,最好他能误以为这是袖箭一类的寻常武器才好,笑盈盈的道:“便是此物。”
童亭回头隐约看到面前的人把什么东西“咔咔咔”的推进袖子里,虽然没有辨清此物全貌,但是他还是看到了一块耀眼的青钢面儿上刻有“二型”字样儿,后面还有一个名字和日期,想来应该是打造这件兵器的工匠的名字和完工的日期。
尚在几步远的宁山卫众人因为被童亭挡着,虽没看到曹阔手里的袖弩,但都听到了放箭的声音,立刻抽出腰刀向这边靠拢,蓝夜、花想容等人齐齐抬起手臂,露出下面一个黑洞洞的袖口,只要曹阔说个杀字,定然让他们血溅当场。
童亭神情微僵了一下,马上抬手示意众人停下,他回想着刚才的情景,那东西上刻有日期,兵器上刻有名字是常事,但什么人的兵器需要刻下完工的时日,那只有军器监里的东西才会刻有这些东西,对方之所以没有亮到明面上,恐怕这种武器也是刚刚打造不久,或者根本就不是大批量生产,只是给宫里那些特殊的衙口配置的,是普通军卒接触不到的东西。
这么小巧的东西有这么大的威力必然是一种十分可怕的武器,一定不会轻易视人。看来那个马快猜测的没错,这些人是密谍的成分居多,即使对方不是,那现下也不是动手的时候,如果真像那个马快所说的,此物击发的速出非常快,以当下没有躲藏之处的情况,他们必然死伤无数,完全没有胜算。
于是他将搜寻到的两根弩箭递还给曹阔,还在他的下巴上瞅了瞅,而后露出一副了然的微笑着问道:“不知几位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
曹阔看着这位总旗由疑惑到笃定、由警惕到热情的神情变化,心中略有一丝明悟,但还是抓不住其中关键,只是拱起双手含糊的说道:“从南边来,往北边去。”
童亭看他把双手高举在南边,又低放在北边,心中更是确认无疑,高举南面那是代表应天府,是朝廷,低放到北面是指北平府,是消幡的对象,这些人明显是京师的人。可是这装扮也太过显眼,连片儿假胡子都不装,不解他们为什么如此高调出行却又低调行事。
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京师与北平的关系日益紧张,自己身后还跟着卫所冯家的野丫头,凭他一个总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由着这些人装神弄鬼去,于是他略微点头道:“此间事了,不打扰诸位了,请便。”
他说完便不再理会曹阔等人,转身与杨三秋清点昨夜擒下的贼人。
没了宁山卫的纠缠,曹阔等人当即上马,与杨三秋、杨威等人打过招呼便先行离去,路过那蒙面女子的时候,花想容还与对方深深的对视一眼,一瞬间强大的气息惊起一群乌鸦逃离现场。
蓝夜瞥了那女人的面巾一眼,然后道:“沈家是什么意思?”
曹阔不动声色的打断他:“回去再说。”
几人快马跑了一段路程,洪九道:“奇了怪了,这么轻易就让咱们走了,这些当兵的什么时候对混迹武林的这么客气了?连路引都不查?”
“我觉得他们一定是把咱们认做了别人,只是不知道会是谁。”曹阔不敢肯定。
“这个不难猜,只是不明白来的怎么会是宁山卫,按理说即使来的不是民壮,百户所来人也足够了。”蓝夜若有所思。
“或许他们只是顺路而已,不过我敢肯定他们以为你是宫里的人。”花想容笑得有些狡黠。
“宫里的人?”曹阔纳闷。
花想容终于在智商上碾压自己男人一回,美滋滋的解释道:“你平时把胡子剃的那么干净,庄子里的人知道你的习惯所以不说什么,但是真正不长胡子的人,除了女人就只有太监了,所以他们一定以为你是宫里的太监。其实爹在没人的时候和我说过好几回,让你把胡子蓄起来,只是我觉得你未必喜欢,所以一直没说。”
曹阔登时就觉得刚才飞走的那群乌鸦又回来了,“嘎嘎嘎”的划过自己的头顶。
在这个年代,男人是十分注重自己胡子的,很多人评判一个男人帅不帅就看有没有一把浓密的胡子,没谁像他一样每天起床都把胡子刮一遍。自己还以为把头发留起来就没人再误会他是和尚了,结果现在被人误认为是太监。不过对此他并不在意,只要结果是好的,这种误会多来几次也无妨。
成功摆脱宁山卫,几人沿路继续向西北进发。
途中,之前回庄报信的二人也追了上来,并告知大家,去往山庄的陌生人都是附近州郡的一些草莽和游侠儿,他们或是自发或是受人雇佣,前来证实呼啸山庄已经不是野寨子了,并希望以后在这条路上行商能够得到山庄的保护。
听到这个消息曹阔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只要自家好意江湖的名声打出去,那么在这条路上设卡收费的生意就可以步入正轨,忧的是在没有拿到合法身份之前,过早的暴露山庄的实力和财富会引来恶意的窥视。看来“耿少侠”这些小家伙儿们的动作挺快,这才几天就把山庄给宣扬出去了,也不知道他们拿了***会不会惹事儿。
又马不停蹄的走了几天,众人终于看到了陵川县城,城墙没有想象的高大,表面坑洼不平,墙头的裂缝难掩岁月的斑驳。
一个不到三千人的小县城,想来也不会有高大宏伟的城墙,可惜曹阔还在心底有过一番期盼。
唐鹤咂吧咂吧嘴:“要是以前看到城墙那肯定是绕着走,可是现在我怎么觉着只要咱们用连弩压着,兄弟们举个刀牌、扛把梯子就能把这地儿打下来。”
花想容抬眼往城头上扫了扫,很是得意的笑了笑。
蓝夜没有过多的表示,倒是周雄和洪九做了不少点评,研究着从哪儿进攻能更快的夺城。
曹阔随意望了望城外星散的庄稼地和不多的人流,几个人夹在不长的队伍里来到城门洞前,城门的守卫查了路引又用刀鞘在他们马背的袋子上敲了敲:“装的什么?”
“哎吆我的爷,敲不得。”洪九夸张的就像那城门兵敲的是他儿子似的,急忙卸下那个布袋,在里面取出一个半人高的木匣子仔细查看。
说是木匣子,但是无论哪个面都看不到锁具或是开口,看上去像一整块木料,可是这个木匣子表面精致的花纹和考究的做工告诉在场众人,这里面的东西绝不是什么人都能买得起的,只是这个盒子就贵的吓死人,着实把城门兵吓了一跳。
其实这木匣子里装的是曹阔他们的兵器,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个这样的藏兵匣,或长或短的放在马背上。
之所以随身带着这种盒子,是因为这个时代是不可以带着兵器进城的。若是走单的江湖人,可以把自己的家伙用布包起来,或者用席子卷起来都行,街上的衙役看见了往往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像曹阔他们几人骑马带刀的想进城,那肯定是不行的,说不好就会遭到缴械。
为了应付这种情况,曹阔在出发前做出了这种盛放兵刃的木匣,这些盒子在特定的位置有机关隐藏在花纹里,只要用力或搬或扣就能打开盒子,并弹出自己需要的武器,不知道的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对付它,以此来掩饰各自的兵器,盒子上还贴了封条,充当是高档货物。
洪九还在对着阳光佯装仔细查,看那城门兵刚才是否真的砸坏了盒子,周雄赶紧配合的撞了他一下道:“快收起来。”
二人一副怕被歹人窥视的样子,又赶紧给城门兵手里塞了银子,正当城门疑惑要不要为难这些有钱人的时候,身后上来一匹快马,马上人正是杨三秋,身后还跟着杨威和几个马快。
“龚兄弟。”杨三秋跳下马来热情的打招呼。
“杨大人。”曹阔赶紧迎上去。
城门当然都认识杨三秋,杨三秋对他们的小动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他们这一说话,城门也不好在查验曹阔的东西,只得放他们几个过去,几个人便随着杨三秋等人进了城。
终于踏上了青石板路,不再有车马一过沙土飞扬的乌烟瘴气。
曹阔四下打量着城里的一切,街口不宽却也店肆林立,酒馆、茶楼、典当、作坊,街道上骑马、坐轿、赶车、挑担的也不算少,巷口里微有破旧又挂满青苔的是平民的院墙,颠簸在马上觉得自己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