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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乐翔额头见汗,那个纸团已经原封不动的扔出去了,接应的人会以为自己没事儿,现在他们杀掉自己,然后对外宣称自己进山的时候被野兽吃了,只要这里的人不说出去那就是死无对证,那自己可就是真的失踪了,而自己的父亲就是有怀疑,这事儿也不能说出来,得生生得把丧子之痛咽下肚子,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个姓金的可真他妈毒。
他本以为亮出身份花寿会有所忌惮,可现在所有人看他的眼神儿都不对了,这种临近死亡的压迫感使他的内心开始崩溃,暴露身份本就是他的计划之外,不得已才仗着惊涛楼的声势压人,强作镇定以图全身而退。他当然知道惊涛楼的这种做法在绿林中是被人不齿的,就和被浸猪笼的女人没什么两样儿,但是山贼是不需要名声的,谁的拳头硬谁就是道理,更何况现在生死一线。
曹阔这招儿将计就计已经将他置于死地,楼乐翔端起长枪首先摆开了架势,大家往圈外让了让,给他和胡老二、花想容还有花烈让出位置。
胡老二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所以他要手刃楼乐翔,这才主动站出来,而花想容和花烈是必须出手对付楼乐翔,这已经不是山寨清理叛徒那么简单的事情,而是两个寨子的大佬们进行对决,就像楼乐翔说的那样:小寨子里的人没有保障,他们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如果花家的人不在了,这些喽啰必定一哄而散随着楼乐翔去惊涛楼,所以作为花家的人,花寿是寨主轻易不能出手,那就只剩花想容和花烈,他们对楼乐翔武功的深浅一无所知,为了万无一失两个人决定联手,决不能让他跑了,这里可没什么武林规矩可言,活着才是胜利者。
三个人各自压着步子慢慢缩小圈子,楼乐翔最先绷不住,大喝一声就攻向身为女人的花想容,花烈和胡老二同时近身策应,楼乐翔的枪法一展开就收不住,他也不敢收,这三个人都不弱,单打独斗尚不知胜负如何,又岂敢留手,稍有一个不慎身上就会多个窟窿,所以一出手就是自己最纯属的武功路数。好在他功夫了得,用的是枪中夹棍的打法儿,招式大开大合,拦、砸、崩、扫,逼得三人不能近身。
胡老二故意离花想容和花烈远远的,并且让自己一直保持在两个人的视线之内,毕竟自己身上还有嫌疑,而且这三人也没什么默契,配合不到一起去,所以一时半会还奈何不了楼乐翔。
虽然楼乐翔看似强硬不可抵挡,可是这种不惜力的打法儿对体能有相当大的需求,没多长时间就压不住气息,招式也没有一开始凌厉,汗水顺着脸往下淌,前胸后背已经湿透了。
花想容和胡老二都看出他已经接近力穷的边缘,所以只是围着他袭扰,偶尔偷一枪或刺一刀拖到他无力支撑就能轻松拿下。
可花烈沉不住这口气,当初在这百丈崖上大杀四方,如今三个打一个还久战不胜,如何能行?太丢脸了。越打招式越紧,越打节奏越快,把花家枪舞的好似一条长龙,最后成了他主攻楼乐翔,花想容和胡老二只能在一旁寻找机会。
楼乐翔的枪法确实精湛,如果只有花烈一个人,虽然不敢言胜,但绝不会如此吃力,因为他最大的忌惮还是胡老二,一大半的精力都放在他身上。这人的武功那叫一个诡异,自认识他的第一天就知道此人堪称高手,而且出手奇快,只要他的刀一出声儿,人必然就换了方位,之前若不是自己一开始就存着去抢院子里兵器架子的心思,这条腿肯定就没了,所以楼乐翔一直集中着注意力提防着胡老二,若是能先重伤他那足可以减轻一半的压力。
可花烈扰乱了他的计划,疯了一样和他拼招式,拼速度,拼力量,在这么打下去,累也会累死,所以他绝不能这么干。短暂的思索过后,楼乐翔硬接了花烈两枪后故意卖了个破绽,佯装力竭身形不稳往胡老二的刀招儿里闯。
“铮~”
“哈啊~”在刀声响起的一瞬间,楼乐翔真是心花怒放,含一口气拼着硬挨花烈一枪杆,使出家传的绝招儿:叶底藏花。
武林中叫叶底藏花的招式很多,楼家的叶底藏花是夹臂枪中的一式,只不过比较阴毒,是诈败招式中的一种,回身摆臂看似踉跄败退,实则是单手持枪从后背经腋下露出枪尖,再用另一只手接过,连投带刺扎向目标。
可是他没有成功,胡老二是出刀了,可是没有去砍他,仅仅只是横移了一步,楼乐翔的枪刺偏了目标,只差了一寸,而且出手后自己中门大开,失了防守。
只见胡老二瞬间欺进他怀里“嗨!”的一声,顶心肘!在一旁的曹阔都眼睛一亮,楼乐翔的胸口明显塌陷了下去,整个人飞了出去,长枪在半空就脱了手,口中狂喷血雾,轰的一声砸在七八步之外倒地不起。
花想容也是被吓了一跳,胡老二这一招儿太突然,将楼乐翔顶出去之后,他的人已经站在了楼乐翔的位置上,自己差点一枪把他扎了,好在临时变招儿闪了开去。
楼乐翔已经爬不起来了,一边吐着血水一边说道:“你们杀了我,我爹迟早会知道,你们不敢杀我的。”
“山猫呢?”曹阔面无表情的对众人道。
有人把山猫从人群里推了出来。
“把绳子解了。”曹阔又道。
立刻就有人给山猫松绑,山猫呲着牙活动着双手,来到近前低声下气的道:“寨主、二爷、三爷,您们吩咐。”
他已经知道那个恶鬼在石崖寨里坐第二把椅子,比花老三和他们家姑娘的位份都高,现在威虎寨已经没了,小命儿在人家手里,所以把孙子做的那叫一个乖。
因为一直都是曹阔在说话,所以花寿没有吭声儿,只是示意曹阔继续。
曹阔也不言语,只是把楼乐翔的长枪踢过去,山猫看到长枪一下子就想到了木杆子人肉串儿,菊花不由得又是一紧,这位二爷的意思是让自己当众杀掉楼乐翔,想活命就得照办,既然躲不过去那就干脆一些,径直走向长枪。
“你说用枪会不会太明显了?毕竟是被野兽吃了不是?”曹阔淡淡的道。
山猫定犹豫了一下不再捡枪,而是蹲在楼乐翔身后将他扶起来,把人靠在自己怀里,又在他身上“刺啦”撕下一片衣裳道:“怪你命不好,遇到了二爷,来,让猫子送你一程。”
山猫说完就把那片衣裳叠了一叠双手捂住了楼乐翔的口鼻。
“你敢,你……呜呜”楼乐翔挣扎着用一只还能动的手拍打着山猫的手臂,可是山猫两臂暴起把他勒的死死的,渐渐的楼乐翔就由拍变成了挠,最后连抓都抓不住山猫的手臂,徒然在空中挥动两下跌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山猫也杀过人,但是没有一个像今天这么费劲的,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虚脱了,在楼乐翔停止呼吸的时候他突然明白二爷为什么让自己动手,但明白归明白,他什么都改变不了,平复了下心情又捂了一会儿才松开楼乐翔,任由尸体倒在地上。
曹阔走过去,蹲下身子在楼乐翔的脖子上摸了摸,确定他死了才重重吐一口气起身:“呼,别把自己看的那么重要,充其量就是个投名状。”说完又低头看了看山猫问:“你说是吗?”
看着山猫坐在地上想哭哭不出来,花烈嘴角有些抽抽想到,难怪去威虎寨之前这小子让自己把山猫带回来,死的也要,作用在这儿了,即使真有一天惊涛楼知道楼乐翔是被人杀死的,也是威虎寨动的手。
“洪九!上次那只老虎被咱们吃了以后,这片儿来没来新的山大王?”曹阔喊人。
“这段时间好像没什么动静。”洪九说完嘴里又小声嘀咕:“有你在,这片儿不会有什么山大王了。”
曹阔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地上的楼乐翔道:“扔出去,先投个食,看看情况再说。”又抬起头扯着哑嗓子对所有人道:“大伙都看见了,喽啰强进林子被老虎叼了去,我们都很难过,但都给我惊醒着点!我再说一遍,注意安全!别再发生类似让人感到惋惜的事情,明白吗!”
“明白!”众喽啰声势震天,这二爷,“挖坑”的本事一流,吃了老虎和坑了三爷还顺便给小院儿定了个哭笑不得的规矩。这也就罢了,能带着二十来个人杀了比自己多七八倍的敌人,还没有一个全尸的。现在又挖出了寨子里的细作,不声不响的就把惊涛楼的大当家坑了个底儿掉,那可是惊涛楼,在咱二爷手上照样栽跟头,自己那点小心思还是收了吧。
“山猫既然纳了投名状,我百丈崖当然欢迎之至,不过你要看好手下的兄弟,若是谁的嘴漏风,我不介意帮他缝上。”
曹阔的笑让山猫惊惧的唰的一下从地上跳起来道:“二爷放心,山猫为百丈崖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