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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笙坊位于寸土寸金东大街,名声远播,引得文人墨客、商贾富豪、江湖少侠趋之若鹜。
文人墨客来此吟诗作对,饮酒赋词;商贾富豪来此招待贵客,洽谈生意;江湖少侠……年轻人热血上头,腚力有余,定力不足,来这的目的最为单纯。
玉笙坊金碧辉煌,灯火通明,夜夜笙歌,日日欢宴,常有尽情挥霍,花钱如流水的富豪、少侠,姑娘们不说日理万机,但提成肯定好过白云山庄、忘剑山庄。
提及玉笙坊,萧何便双目放光,言此间女子个个能歌善舞,风情万种,佳丽云集,德艺双馨,听她们说话都是一种享受。
许继先也有一堆抱怨,这些小娘们儿受过专业培训,三句话就能让客人砸下大笔银子,看似知心,实则无情,远不如那些会疼人的寡妇。
向远又听了一路相声。
根据二人所述,大抵玉笙坊靠什么赚钱。
用萧何的话来说,青楼不是妓院,卖艺不卖身,玉笙坊是全奉先最好的场子,红袖阁、翠云楼也不错,只是花魁的档次差了些,故而流量大有不如。
用许继先的话来说,寻常酒水,这里卖到天价,和姑娘们聊聊天、唱唱歌就要砸下大笔银钱,关键是只给摸小手,隔靴搔痒,无聊至极。
前者注重精神反馈,后者注重肉体反馈,都不是啥好鸟。
三人走进玉笙坊,高筑三层,一层设有宽敞大厅,空间开阔,搭建有精致表演舞台,二层、三层独立包间,回廊设计,宾客推窗可从高楼俯看舞台。
诸多布置得宜,古色古香,品味高雅,花香四溢,轻纱幔帐,再加上巧妙灯光,天上人间的氛围感直接拉满。
这么一大笔装修费砸下去,可见人家挣的就不是小钱。
这么多钱,给我多好!
向远跟在萧何身后,遇到几个江湖少侠、商贾富豪,每一个都文质彬彬,斯文得体,但在他眼里,净是些嗷嗷待宰的冤大头。
有这闲钱,买两把兵器护身,不香嘛!
“小远哥别绷着脸,份子钱已经给你了,这里是青楼,不是妓院,雅得很,要跟我和许兄一样开心点。”
啊对对对,正经理发店,洗剪50,洗剪吹800。
向远不信,察颜观色,见得人心黄黄,料定这家青楼加钱就行。
正想着,耳边听到萧何传音:“小远哥,为兄约了花魁抱琴姑娘,今日必生事端,你莫要动手,且看为兄的手段。”
向远这才相信,如果只是寻开心,萧何不会专门把他拉过来,废物二人组足以应对,如料不差,萧何今晚准备小刀拉屁股,给他露一手。
说白了,炫技,展示一下手段。
但还是那句话,什么技非得在青楼炫?
希望别玩脱,不然小刀没拉好,就是白刀子进,黄刀子出了。
玉笙坊未见老鸨,门前有一排衣衫得体的侍女,萧何报出名字,便有人领路去了三楼牡丹亭。
好大一间屋子,屏风后设有琴台,入座推窗,视野开阔,正对一层表演舞台。
萧何哈哈大笑入座,对向远嘚瑟道:“牡丹花中之王,牡丹亭可称玉笙坊天字一号房,常人预约需要排队两月,为兄花了好大力气才订到。”
说完,瞪大眼睛看着向远。
快问为兄是怎么订到的,给个机会显摆一下。
这有什么好显摆的,就你那个八州之主的犬父呗!
向远不敌萧何脸皮厚,委屈了自己一下,好奇道:“快说,你是怎么订的?”
“还能怎么订,排了两个月的队呗。”
“……”
向远眼皮一跳,恨不得放出冷血,当场拔刀把萧何砍了,又恨不得放出逗比,狠狠压萧何一筹。
“没意思,玉笙坊什么的,为兄平常都不来的。”
许继先撇撇嘴,抓住向远的衣袖:“小远哥别误会,为兄不是差那点银子,实在是家道中落,须得节俭,一两银子掰成两半花,要我说,不如咱们去西大街,那边第二根半价。”
神TM第二根半价,你俩说相声别把向某扯进来。
向远冷哼一声,不屑与两人同坐一桌,起身站在窗前,见一楼舞台开始表演,轻歌曼舞,乐声悠扬,几位女子都有不俗姿容,确实很雅。
接着,或是抚琴,或是独舞,你方唱罢我登场,各自展示才艺,引得二层、三层叫好声不绝。
其间还夹杂着打赏的声音,少则百两,多则千两,一个个卖力无比。
“小远哥看到没,这就是为兄不喜欢来玉笙坊的原因,太素了,呸,太黑了,扭扭腰、哼哼嗓子就想掏空我的钱袋子,哪有这种好事。”许继先凑到向远身边,义正辞严呵斥道。
信你才怪!
向远不想视线中出现许继先的黑马脸,微微侧头,旁边萧何的嬉皮笑脸挤了进来。
“小远哥快看,抱琴姑娘登台了,待她一曲完毕,为兄让她进屋给你摸摸小手。”
“……”
向远翻翻白眼,可怜谁呢,搞得他没摸过姑娘小……咦,好漂亮的小手。
向远站得高看得远,见一女子怀抱古琴登台,一袭青色长裙,淡妆宜人,乌黑发丝轻挽成云鬓,几缕碎发垂于鬓边,眉如远山含翠,唇似三月桃花,宁静气质与世隔绝,全神贯注于琴艺之上。
抚琴的十指纤纤,灵动跳跃于琴弦之上,随琴声起伏,她的情感也随之波动,喜怒哀乐让人不禁为之动容,仿佛能穿透心灵引人共鸣。
一曲落罢,心旷神怡。
向远暗暗点头,好厉害的琴艺,活该她是花魁。
玉笙坊内一片寂静,似是余音绕梁,宾客不忍出声打扰,不知谁起了个头,打赏声不断,一笔笔数目听得向远心惊肉跳。
还是有钱人多啊!
也就是师伯死得早,否则请他老人家上身,卷起阴风全绑了。
向远左右看去,许继先叛出曹门一脸谗像,萧何苍蝇搓手也是馋得不行。
“萧四十,眼下正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这不打赏个万把两银子?”向远挤兑道。
“好钢用在刀刃上,不可逞一时之气……”
萧何嘀嘀咕咕,说奉先不是神都,在这争强斗狠没意义,平白被拉低了格局。
什么档次,和他神都萧氏争榜!
萧何言之有理,向远却知道,抛开皇城司的经费,犬父每月给萧何的零花钱并不多,萧何的人设也是不讨喜的犬子,不可能身怀巨资。
挪用皇城司的经费也不是不行,但钱袋子在王文叙手里,老先生不可能拨款让萧何在玉笙坊装冤大头。
这不是闭一只眼,再闭一只眼的事儿,除非王文叙两腿一蹬,否则没得谈。
挤兑完萧何,向远心中大快,得意洋洋坐回座位。
正笑着,突然发现哪里不对。
坏了,被逗比拉到了熟悉的领域!
萧何见过向远的真面目,知道骨子里是个逗比,正人君子是演出来的,不正经的时候比谁都不正经,一个劲儿在旁撩拨,让向远撕开虚伪面具。
房门轻叩声响起,两位侍女推门走入,待抱琴姑娘走入,才徐徐关上房门。
“三位公子有礼了。”
声音软糯,含糖量极高,柔弱中又夹着三分冷傲,让人生出一种‘卿本佳人,迫于无奈’的保护欲望。
许继先当即鼻孔喘着粗气,萧何微微点头,一边搓着小手,一边正经人作派,表示神都萧氏见过大风大浪,抱琴这样的没见过一千也见过八百。
两人演技符合人设,向远琢磨着自己的人设,是个正人君子,故而目不斜视。
不过,抱琴确实很漂亮,向远见过的女子中,司马青烟比她也差了不少。
不是容貌气质方面的悬殊,而是我见犹怜的技巧,司马青烟提剑砍人还行,让她勾男人,八成抛媚眼都费劲。
向远对比自己见识过的女子,抱琴可称绝色,是辆费油的豪车,呸,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抱琴入座,许继先和萧何立马围了过去,一左一右将其夹在中间,只是一个座位转换,立马变成了向远和其对坐。
抱琴面露浅笑,上下打量了向远一番,奇道:“这位公子为何带刀,也是成名在外的江湖少侠吗?”
“非也,我家小远哥才不是那些江湖匹夫,能文能武还会作诗呢!”
萧何话音落下,许继先接上,把向远原创的悯农念了一遍。
抱琴笑容不变,初闻此诗,参不透有何高明之处,如往常一般夸赞起来。
“小远哥,别发呆了,那杯茶有什么好看的,今夜良辰美景,合该你诗兴大发,以抱琴姑娘为题作一首诗。”萧何说道。
向远没有搭理,不是抄不出来,符合青楼气质的诗词他知道不少,比如那位姑娘买单,每晚三回而得名的柳三遍,就能让他原创好几首。
但没必要,区区一个抱琴,不值得他冒犯先贤。
“小远哥还是这般腼腆,不说他了,抱琴姑娘,萧某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萧何嘚吧嘚吧开腔,许继先在旁俺也一样,他俩废物人设,搜肠刮肚附庸文雅,憋得脸都红了。
抱琴对他俩兴趣缺缺,嗯、呵呵、说得对,依旧端着清高架子,视线时不时放在向远身上,每次收回视线,便端起茶杯抿上一小口。
小弟弟,你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