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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怎么了!”
听到动静的秋芸慌的从前厅跑出来问。
张大力不想秋芸操心,便随便找了个借口遮掩了过去。
但他那心事重重的样子,又怎么能瞒得过一起生活了好几年,宛若亲姐姐一般的秋芸呢?
望着张大力离去的背影,秋芸眉头皱的极高。
当晚,张大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想过很多,例如直接到混蛋老爹张昌泽的家中,拼着一个鱼死网破也要让他放过小百合。
也想过自己离开小百合,好换取大家的安全。
但几年间相处的一幕幕画面,就像是走马灯一样在张大力眼前闪过,变成百般不舍,百般怀念。
到最后,他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自知。
只知道等再次睁眼时,店里吵吵闹闹乱做了一团。
“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
张大力打着哈欠,睁着血红的双眼走出来问道。
秋芸一边拿车钥匙一边慌地向外走:“欣欣被车撞了。”
张大力瞬间清醒:“什么!怎么被车撞了,怎么回事?”
“具体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先过去再说。”
张大力转身进屋拿上手机香烟:“我也一块去。”
秋芸没有拒绝,转身吩咐秀儿看好店,领着张大力,开了车径直离开,直奔出事地一品粥坊而来。
来到目的地,张大力就瞧见一品粥坊门前围着一群人,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
在场的还有两名交警在维持秩序。
“麻烦借过一下。”
将车子停在路边后,张大力拉着秋芸挤进人群。
人群之中,马路牙子上坐着可可,卢欣欣倒在她的怀里,捂着左边的肩膀,一脸痛苦的神色。
俩人的脚边,小米粥与包子散落了一地。
“欣欣,你没事吧。”秋芸看到卢欣欣的情况脸都吓白了。
卢欣欣听到声音,抬头勉强挤出来了一个笑脸,她想说一句安慰秋芸的话,但话到嘴边,却愣是疼的说不出口。
反倒是没什么事的可可哇的哭出声来:“芸姐,你可来了,刚才吓死我了。”
张大力主动过去交警了解情况。
只是那俩交警也是接到消息刚到,所知道的情况也是从群中口中听来的。
简单来说,就是这件事根本不是什么车祸,而是有人蓄意而为。
可可她们买完早餐出门时,从马路另一头快速驶过来一辆摩托车。在车子经过二人时,车后座的乘客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根棒球棍,对着可可就砸。
关键时刻,是卢欣欣眼疾手快将可可拽了回去。只是她自己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被棒球棍打中左肩,当场打翻在地。
“根据现场群众所提供的信息来看,肇事者应该是玩机车的社会闲散人员。你放心,我们会收集附近几个路口的监控摄像,尽早的找出嫌疑人。这期间,希望你们手机保持通讯,有什么最新情况的话,我们会联系你的。”
交警说道。
张大力连连表示感激,在留了自己手机号之后,又从兜里掏出香烟来要递烟。
两名交警摆手拒绝后,便转身进了周边有监控的店铺,调录像去了。
张大力则是转身回到可可她们面前,把情况简单一说,气的秋芸大骂连连:“这群该死的混蛋,让老娘知道是谁了,绝对饶不了他们!”
张大力没有应和,他觉得这件事八成也是张昌泽那个老混蛋做的。之所以不说出来,是他还不想让大家知道,他要用自己的办法解决。
“芸姐,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现在紧要的还是先把欣欣送到医院。”
秋芸这才回过神来,忙招呼着把卢欣欣搀扶起来。
只是卢欣欣被那一棍伤的太厉害,只是站起,就疼的满头汗水,更别说行动了。
“可可,过来搭把手,把欣欣架到车上。”
秋芸说着,俩人就一左一右架着卢欣欣的手臂,刚要行动,卢欣欣就疼忍不住哼唧。
“还是我来吧。”
张大力说着,过去一把将卢欣欣搂起做公主抱,转身往车上走。
“欣欣,先忍着点。到了医院就好了。”
卢欣欣满面通红,低声嘤嘤细语一声嗯,压根就不敢抬头看张大力,只是将脑袋贴在张大力的臂弯里,做那避世的鸵鸟。
四人先后上了车,一路向中心医院而去。
待等到地方时,卢欣欣早已经脸红的看不清楚本来面色了。
趁着秋芸可可她们带着卢欣欣做检查做ct这段时间,张大力悄悄来到医院楼下,又一次找出张昌泽的电话打了过去。
这一次,他的语气更加冷漠。
“早上中山街的事情,是不是你让人做的?”
电话另一端的张昌泽呵呵的笑:“大力,你在说什么呢。爸爸刚睡醒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中山街啊?”
“爸,让我来和大力哥说。”
“喂,力哥啊,我是小呈啊。怎么了,你想好要回家了么?”
听到这个声音的张大力脸色更加阴森:“张呈!”
“是我,哎呀大力哥,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这个弟弟啊。”
“少废话,中山街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们干的!”
电话另一端,张呈收起了嬉皮笑脸:“是,你又能怎么样?张大力,喊你一声哥是给你面子。你还真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是吧?”
“我告诉你,识相的就赶快给我滚回来。别耽误了老爸在道南的竞标。这一次是那个贱人走运。但下一次轮到谁,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张大力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胸中怒火逐渐燃烧。
忽地,他噗嗤乐了。
这一笑,反倒是把张呈笑懵了。
“既然你们爷俩敢承认是自己做的就行。”
“你什么意思?怎么,你还要告我么?不识抬举的野种。随便你去告。在封县你若能动得了老子。老子跪下喊你爹都行!”张呈狂妄的叫嚣。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会连去哪告老子都不知道吧。要不要老子告诉你去哪告我,傻逼。”
张大力低头扣着手指甲,语气淡淡:“那老混蛋没跟你说过我这些年是怎么活下来的么?”
“老子管你怎么活下来的,你死了正好。”
张大力语气不变,自顾自接着道:“七岁那年,为了一口吃的,我在垃圾堆里跟野狗抢食。十一岁,和老流氓互抡板砖开瓢。十四岁时,我在火车站里和乞丐团伙小刀见红,差点没活下来。”
“活该,野种就该是这样。你就跟你那个该死的妈一样,浪费空气的东西。”张呈幸灾乐祸道。
张大力语气依旧平静,反问道:“你见过死人么?你见过临死之人捂着肠子向你哀求的样子么?那种感觉很恶心,但很刺激。有机会了,我请你亲自体验体验。”
张呈瞬间炸毛:“你特么威胁老子!”
“不,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
“正儿八经的,我兴许动不了你们两个。但若是玩狠玩下三滥。你跟那个老混蛋,都要喊我祖宗!从今天开始,你们最好晚上睡觉的时候,也给我睁开一只眼睛。”